继国旷一是那种最传统的武士,以力量和技巧取胜。他的手掌非常糙,上面有很多老茧。他这一巴掌,直接把六岁的孩子打飞到了门外。
即使是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他也没有一点感到抱歉的意思。
因为他是一家之长,是“男人”。
严胜当时被打得头昏眼花,一时之间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拖着受伤的自己回去,在夜间不眠。
那个时候,他很想哭泣。但是他不能哭泣,武士(未来的武士)若是哭泣,又有什么脸面呢?
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努力不让泪水沁出来。
他可以的,被打不是什么大事。
……好想哭。
纸门外晃过一个虚幻的影子。
严胜起身。
那个影子非常小,像是一个小孩子。
严胜轻轻地拉开移门,看见了神情呆滞的弟弟。对方把一个小盅摆在地上,然后朝着严胜俯身跪拜,而后离开了。
第二日见到母亲的时候,紫夫人问:“药收到了吗?”紫夫人自从生下孩子以后身体就越发虚弱,经常缠绵chuáng铺。
严胜其实也想到了缘一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果然是母亲受益的吗?
“收到了,我感觉好些了。”他努力装出一副根本就不疼的表情来。
紫夫人一阵咳嗽。
“辛苦你了……”母亲的双眼里总是含着一片泪水,“能……把这个带给缘一吗?”
紫夫人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只见里面放着一副绘着太阳的花牌耳饰。
“我求神求佛六年,只求来一个这样的东西。愿天照大神保佑我的孩子们……咳咳!咳咳咳!”
严胜赶忙叫来了侍女系子。
带着母亲的心意,严胜在父亲离开的这一天去到了缘一那边。他没有从正门走,而是偷偷摸摸地敲开了对方的窗子。
那个时候,严胜脸上的伤痕犹在,整个人看起来悲悲惨惨的。
双目无神的弟弟出现在窗后。
“缘一,这是母亲给你的耳饰。”严胜把那个小盒子jiāo到了对方手中。
但是他要送的东西不止这些。
严胜有些扭扭捏捏地从自己衣服的袖袋里掏出了某样东西。
“送给你……有什么麻烦的话,就chuī这个笛子吧。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听见了,哥哥都会来帮助你的。”
“只要哥哥还在这里。”
仍旧鼻青脸肿的严胜,对着目光呆滞的缘一挤出了一个笑容。
……
时至今日……
“哥哥,放手。”
一直以来,缘一对严胜的称呼是……“兄长大人”。
【他的记忆,尚未恢复到100%】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再也不想写继国兄弟相关的了。太绝望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复杂又深沉,在我看来,唯一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唯有一方死亡。但是哥哥死了以后也没办法明白他一直纠结痛苦着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被缘一所知。气死我算了。
第53章
黑死牟的眼睛里泛出阵阵猎光,他的鬼刀旋转,却被对方的赫刀直接切断。
虽说鬼与鬼的斗争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在现场的鬼都并非可以用“普通”一词来形容的鬼。
在兄弟(兄妹?)僵持之际,鬼舞辻迅速召唤来了自己在外面搬砖的下属们。
单打独斗是不可能单打独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自己有上弦之月,为什么要和对方单挑?就算是有,也是对方单挑他们一群人。
不要脸就不要脸。
无-耻就无-耻。
看到继国缘一,鬼舞辻头皮发麻。当年被对方操作了那么一番以后,时至今日,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灼热,并且日日如同太阳般燃烧他的躯gān,让本就害怕阳光的鬼身总是处在崩坏与半崩坏的分界线上。
其余五位上弦听从无惨号令,瞬间出现在宫殿之内。
掌控着这片大海的荀自然察觉到了这里的情况。
她头一次感到那么生气。
“我说过,禁——止——打——架……还是说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
也许是遗忘了对方的本质,在荀难得地展现怒意之时,有些鬼被吓到了。
刹那之间,缘一进行了自己的分辨。
要在这里杀掉鬼舞辻无惨吗?要这么做吗?!
鬼舞辻无惨死了的话,哥哥是不是也会死掉?
他的大脑暂时停止了思考。
而同一时间,从未对这群鬼展现出bào怒的神明——荀,其身之上的威压将整座宫殿都震塌了。
荷包里的硬币依然躺在那里,是正面还是反面也不得而知。
刀与刀因为荀的力量而散开,头顶一阵bào-乱,沉重的屋顶碎裂开来,无数块重物向他们袭来。
“哥哥!!!”上弦之六——堕姬,因为变成鬼的时候是小女孩所以现在还是小女孩头脑的她见到这副场面不禁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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