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怀疑迟清禅是故意的,不过果子是这一只憨憨jī拿出来的……应该与他没什么gān系。
她闭着眼吃下去了,果肉入口即化,清甜果汁流进饥饿的胃里。
“谢谢师父。”
迟清禅摸摸江明鹊小脑袋,她头上的枯草堆更乱了。
“到了。”
竹叶船停靠在云端,江明鹊眼前一闪,人就落到一片雪林外。
寒风凛冽,冷意刺进人骨缝,才下来这么一会,江明鹊的睫毛就沾染了风雪。
江明鹊打了个喷嚏,她很确定这不是冬季。
那么只可能是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在此练功,改变山林气候,衍化出四季之相。
江明鹊心神一紧。
迟清禅:“你师兄在练功。”
迟清禅修长的手指搭在江明鹊肩上,撑开了一把伞。
暖意从迟清禅掌心涌进,大伞遮挡住了所有的风雪。
迟清禅:“这里有阵法,我陪你走一次,以后记住路线,要学会自己回家。”
“我们东门人太少了,困在阵法里可能没人救,之前有过被困在阵法里出不来的例子,发现时已经是一堆骨头,他还有点骨质疏松。”
江明鹊:“……”这种骗小孩的语气,真的是修仙大能吗?
“东门现在就只有你和我,和你两位师兄和师姐了,现在就只有你师兄在家,你师姐半年前离家出走了,不知道何时会回来。”
迟清禅手里变出一颗糖,放进江明鹊手里。
“东门传统,进门前吃颗糖。”
江明鹊拿着糖,头一次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迟清禅又拿出一颗糖,剥开糖衣,正要往嘴里送,一道雪白长虹亮起,卷起的风雪糊了他一嘴。
有人持剑飞来。
“师父,别吃了,你蛀牙。”
“哎,一颗糖而已,怎么会蛀牙呢?”
回答他的是一道破空声。
迟清禅手腕一抖,防住向江明鹊袭来的风雪:“别吓着你小师妹。”
清脆的撕裂声响起。
江明鹊定睛一看,青伞破了个大洞,伞骨上插了一柄剑。
风雪穿过伞洞,一白衣少年站立在雪地,眉眼如刀剑般锋利。
江明鹊莫名觉得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迟清禅抬手将伞上的剑送还给主人。
迟清禅:“这是,算了就叫师兄吧。”
江明鹊注意到他的停顿。
白衣少年冷冷道:“楼庭逸。”
迟清禅恍然大悟:“对,楼庭庭。”
楼庭逸脸一裂,持剑对准迟清禅的头砍了去。
江明鹊心跳到嗓子眼——如果她没猜错,她便宜师兄应当是金丹期了。
迟清禅轻松接住这一击,借力把他丢出老远。
江明鹊:“……”
她见识少了,金丹期居然就这么被扔走了。
楼庭逸不死心攻了上来。
迟清禅一脚踹到楼庭逸脸上,云淡风轻地一巴掌扇到人后心,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楼庭逸鼻青脸肿地跪趴在地上。
迟清禅乐呵呵道:“别怕,我和你师兄是闹着玩的。”
江明鹊:“……”她害怕极了。
这招招钻人要害的攻击,瞎子才会信是闹着玩的吧?
迟清禅对她露出个鼓励的眼神。
江明鹊心领神会,对着楼庭逸道:“师兄好。”
楼庭逸擦擦鼻血,上下打量她一眼。
“弱jī。“
江明鹊:“……”
迟清禅一伞柄打过去:“好好说话。”
楼庭忆冷哼了声,认认真真对迟清禅道:“我迟早会赢过你的!”
说完,又卷起风雪离开了。
迟清禅叹息一声:“别看你师兄臭着一张脸,他其实还是很热情的,你看我们一回山门他就来迎接了。”
江明鹊昧着良心应了。
江明鹊试探着问:“师兄,也是厨修吗?”
迟清禅理所当然:“自然,虽说他别的不行,但他切瓜砍菜功夫一流。”
江明鹊:“……”
那明明就是个剑修。
迟清禅带着着江明鹊走出大阵,传送上了山。
山顶建着一座平顶洞府,多数是用名贵木料堆积,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房间挺多,迟清禅随意指了一间给她。
“若有什么需要的,去前面那间房找我。”
两间屋子相隔很近。
“是。”
江明鹊推开门,触发小阵法,房间亮了起来。
江明鹊在房间走了一圈,发现除去一些防尘阵,聚灵阵外,余下都是防护阵,算得上半步一个防护阵。
她坐上chuáng,尝试着引气入体。
修仙第一步通常都是要“开眼“,也是就感应到灵气,很多入门者在这个关卡卡了许久。
她前世是三天开眼,在手心手背红肿的情况下,看到了天地中肉眼不可见的灵气。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江明鹊不过一个呼吸,就“看”到黑夜中如银河星子般灿烂的灵力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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