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鹊迅速剥开一个糖果塞进了迟清禅嘴里。
迟清禅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
楼庭逸接受到这个视线,立马住了嘴。
他不是怕师父,而是,他在迟清禅感觉到,有一种面对天的感觉。
与之前浓厚沉重的气息不同,他现在似是天边抓不住的云朵。
“师父,你要突破了?”他脱口而出。
道君突破,可是飞升啊!
修真界几千年都没出个飞升的了!
楼庭逸神色激动,玉素檀破妄眼开了又闭。
她现在都不能直视他了,迟清禅亮瞎了她的眼。
江明鹊脸色微变。
迟清禅换了个姿势摊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没有的事。”
玉素檀瞧出了两人间有点不对劲,又不敢明说,只得将疑问按捺在心底。
楼庭逸蹙眉,不知道他是在撒谎还是什么。
江明鹊主动移开了话题:“此次唤师姐师兄回来,是有事相求。”
东门有迟清禅看着,这段时间都没出乱子,可这不代表乘秋宗就是安全的。
现在乘秋宗的局势像紧绷的弦,大家虽然抓住了玄非的尾巴,但三门也没有人能奈他何。
不到玄非真大面积搞事的时候,大家都不想做讨伐玄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玄非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江明鹊也是。
她预备在玄非和周长老他们战斗的时候做一个围拢,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不过她不太相信那群窝在自己地里长霉的长老们,为了让他们关键时刻不掉链子,所以只能委托师姐和师兄了。
江明鹊在目送三师姐和四师兄离开后,背对着迟清禅,没有理他。
迟清禅笑着:“你信了?”
江明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平静地语气道:“师傅,我去修炼了。”
江明鹊离开了。
那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金丹期要跨两个大阶段去和他平起平坐,还要赶在他飞升前达到,终究还是勉qiáng了。
她怕自己到时候难看,也应该拿的起放得下,不耽误别人的前程。
迟清禅拿着书看了会,没成想内容没看进去,反倒见字里行间流露出了两个大字。
抛弃。
他后知后觉道:“她是不是准备始乱终弃了?”
涵养很好的迟清禅暗下眼,他的脸在yīn影中显得格外黑。
江明鹊发现自己越走越偏僻,是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正在她想着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东门的法阵中时,转头就见了一眼灵泉,以及正对着她,向着灵泉走的迟清禅。
走一步,掉件东西。
江明鹊懂了。
迟清禅版鬼打墙。
迟清禅解放自己浸在灵泉里,玉雕般的手臂撑在石头上,浸湿的乌发紧贴在他的脸上。
白雾遮不住他劲痩的人鱼线,反倒添上几分禁欲感。
他隔着云雾朝她勾勾手。
“明鹊,过来。”
带着cháo气地亲昵称呼让江明鹊脑子里的弦绷紧了。
“你不能总这样。”
迟清禅眉目失落,有一股颓丧劲在里面。
“我懂了,原来我是糟糠妻了。”
江明鹊略显失态:“可是,被抛弃的不应该是我吗?”
他们的距离何止天堑,她总是在仰望他,这无望地追逐让她患得患失。
可能是雾气太浓,洇湿了她的眼睛,凝结成珠一滴滴从她脸上滑下。
她觉得过于丢脸了,蹲下将脸埋进了手掌中。
“明鹊,我一直在等你。”他用轻轻地声音道。
迟清禅走到她的面前,乌发游到了她的脚踝。
他伸手将愣着的她扯了下来,她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暖金色的眼。
他眼中有浓重的悲伤。
“我等了你七百年了。”
因为她的出场太过惊艳,结局太过炽烈,在他心底留下了浓烈的一笔。
江明鹊被他禁锢在石壁边,进退不能。
她试图安慰他:“你想起来了啊,没我,你也过得很好啊。”
迟清禅拂去江明鹊脸上的湿发:“你觉得忘掉比记得更好?”
哪怕很多东西他忘记了,但有些事情深刻到已经刻入了他的骨血。
乃至他,在银珠花下守了七百年。
“你以为我忘掉了,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抛弃掉我了,是吗?”
他扯开了她的腰带。
“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
“你得对我负责!”
江明鹊心底一震,正想说什么,就被迟清禅侵略了地盘。
“等等——唔。”
她的手抓在了石头上,纤长白瘦的指尖一会红一会白,最终还是被抓住与人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明鹊,能唤个称呼吗?”
“啊,叫什么?”
“你猜猜?”
“清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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