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裙子好好看。”
沈殿看到尉迟香罗如见了杀父仇人,全身的斗志都点满了。
特别看到她一身红,他有了借口讥讽她。
在乘秋宗不穿门派道服,搞特殊?
还没等他说话,东门船上下来了一群身穿枫叶红衣服的人,衣服模样与尉迟香罗一模一样。
因为东门人数占去三十六人,他们三门加起来二十七人,在红làng的冲击下,反倒显得他们不对劲。
沈殿:“……”
他正要往前走,一声熟悉的呼唤让他遍体生寒。
“垫垫儿!”
尉迟香罗这声呼唤,直接让被洗脑了的三门弟子对沈殿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好家伙,叛徒竟在我身边!
沈殿苦心经营多日的形象被尉迟香罗打碎。
更重要的是这久违称呼,里面全都是童年时给尉迟香罗当“垫子”的回忆。
沈殿:我与尉迟香罗誓不两立。
尉迟香罗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一抹红枫与纯白格格不入,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沈殿假笑:“尉迟道友,好久不见。”
他上下一打量,发现尉迟香罗一套衣服都是鲛丝织成。
沈殿:“……”他一套鲛丝服装要穿去很正式的场合,才会拿出来穿的。
无形中,他又矮了人一头。
尉迟香罗滴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脸上徘徊:“垫垫儿,你怎么那么慢才来弟子宫啊,我差点以为你不在乘秋宗。”
沈殿:“家族中多数人都在乘秋宗,我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你这身衣裳是?”
尉迟香罗:“这个啊,这个是我师父定制的,她嫌弃门派道服老土,所以专门请人定制成这样的,定制了有二十三套呢。”
沈殿:“……都是鲛丝?”
尉迟香罗:“对。”
沈殿拳头青筋凸起,嘴上依旧是矜贵的笑:“你们真有福气。”
尉迟香罗想了想道:“我师父说这个鲛丝是她挂窗帘的布。”
沈殿:“……”
“对了,你这么晚才来弟子宫,很多知识肯定跟不上了,你需不需要我教你啊?我可以免费辅导你的。”
沈殿假笑脸都差点维持不住:“师门一直都在帮我进步,无须道友担心。”
“那——”尉迟香罗话还没说完,东门罗习璋就和西门的某个弟子起了冲突。
起因是苏瑶心被西门弟子“友好”问候了一下,在苏瑶心身边的罗习璋一个趔趄“摔”在了那弟子肚子上,造成了一阵骚乱。
气氛十分紧张。
尉迟香罗迅速变了脸,眉头紧皱。
沈殿在暗中翘起嘴角。
该来的,总会来的。
尉迟香罗喊:“小璋!这地板没事吧?”
沈殿:?
西门弟子:?
罗习璋闻言立马起身,一把掀开了那个嘴贱的弟子,仔细摸了一下楼梯。
“没有开裂,光滑如新,蚊子上去劈叉,苍蝇上去打滑!没问题!”
那被罗习璋头锥的弟子滚下了好几个阶梯。
三门弟子:???
我看是你们有问题!脑子方面的!!
“太好了,我们快走吧,等会没位置了。”
这倒是提醒了别门弟子。
他们是一定要进甲班的!
他们还没有开始行动,那群红枫叶跑了起来。
尉迟香罗想也不想地拉着身边人一起狂跑。
这一幕不由自主让人紧张了起来,不少人追着他们发足狂奔。
沈殿被张口欲言,就被狂风堵了嘴。
这一瞬间山河寂静,他只听到自己胸中跳动的声音,和前方尉迟香罗打在他脸上的长发气味。
冥冥中,他听到了“咔嚓”一声,似是一节木头断裂声。
随后,剧痛传来,他眼泪花从眼角冒出。
尉迟香罗把他手给扯脱臼了。
沈殿:再说一遍,我与尉迟香罗誓不两立!
尉迟香罗找准自己的位置,对沈殿一笑:“垫垫儿,我们到甲字班了!”
沈殿脸上yīn沉地能够滴水,什么话也不说,指着尉迟香罗犯下的罪证。
尉迟香罗小声惊呼:“垫垫儿对不起,我给你接上!!”
沈殿想着上上次她把自己的手接骨折的事,冷着脸移开了手,寻找着复位关节。
一根温凉的手指点在沈殿的手上,沈殿脱臼的手瞬间恢复原位,酸胀痛意消失地一gān二净。
他正要道谢,就听到尉迟香罗喊了一声江师。
江师?
被称为江师的女子有一双清透冷淡的眼,身上却带着一层朦胧感,与这世间格格不入。
他这才想起,站在他面前的这一位正是被师门洗脑说要远离的对象。
沈殿尬住,一时间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来,只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他想这两天师门对他的洗脑还是有点成功的,他接受不了江明鹊对他的帮助,好像欠了人家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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