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次,也不能太好,苏府一时为了难,最后是阿苏出门礼佛时马车失控撞到了一个倒霉蛋。
苏府一看,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家室除了乡下一件茅草屋也没别的,不就是女儿嘴里的金guī婿了吗!
于是苏府上门和那秀才一商量,那秀才同意了。
苏玉棠成亲时是一张臭脸,她也没想到一出门就给自己撞了个夫君回来,若是她知道,说不定她用点力,那夫君就没了。
可当披上盖头,坐上轿子,被亲朋好友祝福着游街时,她发现自己也是期待着的。
可少女心思难解,她一会想着话本里的男人们,一会想着肥猪一般的王爷,把坏男人做过的事在即将和自己成亲的人身上演一遍,要把心里那按捺不住的期待感消磨。
催轿子下来时,喜婆流程还没有说完,一只手挑开了轿帘,她又觉得这人真没礼貌,但最后还是搭在他的手上。
谁知她搭上去的时候,这人给她偷偷塞了个白面馒头,随后直接将她抱起来了!
他道了一句失礼了,却一点也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她第一次与外男有这样亲密的接触,等坐到喜chuáng上时还感觉自己被碰过的地方被火一样烧着。
她是见过他的,不过那时是马车失控的时候,时间有些久都模糊了。
离洞房时间越来越近,她腹中饥饿,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他给的馒头。
谁知她嘴中咬着馒头时,他进来了!
她连嘴里的馒头都来不及塞下,他挑开了她头上的盖头,对她挑眉一笑。
阿苏说:“那个时候,我就有些动心了。”
阿罗帮她编织辫子,疑惑问道:“揭一个盖头,就动心了吗?你们不过几面?”
江明鹊确实是体验过动心的,不过后来她知道了。
自己其实并不是爱他们的人,而是羡慕他们身上的她没有的东西。
阿苏想了想:“这个感觉说不定的,他对着我笑的时候,我会感觉开心,并且想要他多看着我一点。”
“想要将他藏起来。”
江明鹊想到什么,心中一咯噔,袖下的手指都抠紧了手心。
阿琴倒是听入迷了,被阿罗这一打断,急得团团转。
“阿苏,你快说呀,后面没有了吗?”
“还有的,”阿苏眼中有着明显回忆的色彩,“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倒霉蛋成了状元。”
婚后半年,男人被皇上钦点状元,意气风发打马游街,躲了一路朝他丢的手帕,在她喜欢的点心铺中买了一份她喜欢的桃花羹,递给了她。
她也正式接受了他为自己的夫君。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那位王爷听说了那人娶了她,就打发了几个小妾给他,他以家中早有美妻,无人可及拒绝了王爷。
被他拒绝后,王爷记恨上了他。
哪怕他才华横溢,是皇上点的状元,也扛不住一个王爷的针对。
苏家也保不住这位状元。
展翅的雄鹰还没有翱翔天空,就被折断了翅膀。
在一次宫宴时,她被邀请入王宫,那肥头大耳的王爷看上了她,欲要qiáng上,他知道消息后敲了天子鼓鸣冤。
可鼓敲不醒腐朽的王朝。
他被王爷打了回去,废了一双腿,最后传人给她递了一封休书。
她再也没能从里面出来,有时会被那王爷送给侍卫,有时是马夫,原话是要她夜夜做新娘,最终她用摔碎的碗生生给自己剖了脸。
她记得她死的那一夜,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她听着雨声睡了过去。
直到被阿姆唤起来,她才知道已经过了百年。
这块土地又换了一个主人,当年苏家小姐和穷秀才的故事只在话本里流传。
她听说他早被王爷打死了,死在荒郊野外,野láng将他骨头啃食殆尽。
她又听说他其实收了王爷的钱远走高飞。
什么版本都有。
阿苏说到最后脸色淡淡的,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阿琴倒是感同身受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阿苏,太苦了,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明鹊肩上的迟清禅也跟着愤慨。
“小徒儿,以后你若遇人不淑……不对,若是你喜欢上的人欺负你,千万要告诉师傅,师傅给他准备好骨灰盒。”
江明鹊摩擦了一下手指,她手上沾着胭脂,殷红一片,洗去也剩下一层薄粉。
她不由得懊恼。
江明鹊帮忙上了最重要的妆,剩下的jiāo给了两人,两人手艺还不错,用了一个时辰就弄好了。
阿罗为阿苏穿上嫁衣,阿琴戴上凤冠,最后由江明鹊为她披上红盖头。
接下来就是等待吉时,让阿苏出嫁。
阿罗要陪着阿苏上轿子,阿琴拉着江明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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