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她是个还算坚qiáng的女孩子,但即便坚qiáng,也不能一出面就直对腐尸与烈鬼。
慕鱼面露难色地站起,目光扫过那一桌酣谈的人群,又转过头去。
这般冷漠,到聚在一起聊八卦的那群男人眼中,就成了赤luǒluǒ的无视。那少年人一愣,“兄台,她竟是只看了你一眼便走了,可也太不把你当人了些,枉你百般心思哄她开心!”
回到房内的慕鱼自然不知自己被描述成大杀四方的妖艳海王,闻云兮道,“无碍,我真心待她,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会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好。”
“你这……唉,同我兄长又是何其相像。”少年一举酒杯,表示同病相怜,“云兄,来,我敬有情人。”
酒桌不藏真言,少年人被几句话一套,便让闻云兮将底牌抖了个gān净。
这没头脑的少年是山海镇洪府二公子,王家与洪家乃世jiāo,两世家早早订了姻亲,便是死去的王珏与洪家大公子。奈何几年前洪家生了变故,生意一落千丈不说,向来体弱多病的洪家大公子还因为感染无名恶疾,彻底卧病在chuáng,半身不遂。
正到了王家长女初长成的年纪,见洪府如此没落,王家也打起退堂鼓,意欲退了这门姻亲,另结一份上好佳缘。而洪府也自认高攀不起,和王家商谈,也答应对此事闭口不提。
本此事也就到此为止,哪知中途又生变故,这洪家原本安安生生,忽然有一天王家登门拜访,又亲亲切切一口一个热乎地叫着“亲家”。
原来,和洪府断了联系往来之后,这王珏与一个异乡旅客互生了情愫,二人一来一往,便有了私定终身之意。私奔之际,又被王家提前拦获,却又不扭转官府。
王家是山海镇一等一的庞大家族,向来以名声为重,王珏尚未出阁,又做出如此龌龊不可理喻之事,自然不会声张。
本想安生将这件事无声无息压下,奈何王珏这个人,继承了父亲的bào躁性子,说一不二,既与那白无业互相倾慕,断不会再看其他男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整个王家几个月jī犬不宁。
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后经多日商讨,由王家家主为首,提出了一个馊得没边的主意,并将目光投在破得没法再站起的洪家身上。
这洪家公子体弱多年,少见生人,而白无业也是个新来山海镇的旁脉子弟,都是没几个人认识的生面孔。几个老长辈便想叫白无业假扮洪一度,以洪家公子的身份与王珏成亲,也给她落一个好名声。
王家给洪家一笔钱,用以做洪大公子的养病费用,本就被bī得走投无路的洪老爷子别无他法,软磨硬泡之下也就顺水推舟应了下来,反正大儿子常年不露面,如此一来也是对他有益。
倒是白无业,他是个有骨气的,不肯借他人之名苟活,一怒之下带着心上人出逃,借山海镇灯节人多眼杂,避开大多数人的目光,结果未出水路,便双双陨于水道之中。
“这么说,那死者不是你兄长?”原来是个冒名顶替的冒牌货?如此一来,星罗盘指向男子栖身处不是洪府方向,便说得通了。
“事情就是这样,你可别乱说啊,王氏人给了钱,封了大多人的口,为的就是保住那份薄面,我真是怄气啊,又斗不过他们,还叫我哥头顶那么一大片绿。唉!”
少年喝得迷迷糊糊,长叹一口气,“兄台我见你也是苦命人,听我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人,可还是算了吧,漂亮归漂亮,不过糟糠之心,配不上仙长一腔痴情的。”
被迫水性杨花的慕鱼替如银上完药,连打三个喷嚏。
入夜时听到敲门声响,慕鱼起身,开门见到易容后的闻云兮,表情愣愣。
这是?
恰好经过客房门前的少年,看到慕鱼一脸高冷地看向那位痴情兄弟,向闻云兮投了个“兄弟何必自作自受”的目光,一脸同情地叹了口气。
第23章他在里面等你
慕鱼一直沉浸在门口少年那揶揄且不忍直视的目光中,难道是大祭师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看自己一直有种看红杏出墙姑娘的感觉?
“慕鱼?”将白无业与王珏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慕鱼后,闻云兮皱眉,“你在想什么?”
“我其实不是那种人。”
对上闻云兮略带疑惑的目光,慕鱼缓缓道,“我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般荒yín无耻,我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堪,我跟程牧风真的断得一gān二净,是他一直缠着我。”
“我是个好姑娘!”
不小心让慕鱼背负不该有骂名的闻云兮:“……”
他掩拳轻咳一声,“……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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