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铭不屑道,“你开什么玩笑?慕虞大剑仙与那神shòu结契过,若真是那一只,她会感应不出来?她会自己去救的,你瞎操什么心?”
慕鱼心中猛然生出一丝怪异。
慕虞与天láng结了契?
慕鱼又问,“那天láng是怎么来无极脉的?”
“地下宫生死台捕的。后来无极门都默许了天láng的存在,最后将其封锁在澜山地下宫内,成为生死台主家的底牌,战无不胜的战神。”
慕鱼当然没有看中天河,便是随口一问,准备找个机会将消息透露给慕虞。她并不知慕虞是否知晓其中情况,但看那样子,她是不清楚的。
那么,这个人,真的是慕虞本人?
“慕鱼?”
屋外的敲门声让慕鱼再次回神,她慌忙断了通灵符,开门后,门口站着的居然是闻云兮。
“大祭师,您这么晚来,有什么事么?”
“青雀司派人来查,程牧风和苏霓裳沾染了古青雀司裂魂的禁术,我想,程牧风和你有关,来告诉你一声。”
“程牧风的尸体现在在玉箫门,但并未在其他人身上测度出异样。”
慕鱼摇摇头,“不太可能,我与封一铭之前在玉箫门里见过异常,整个玉箫门都不正常,人群一个个的,恍若游魂。”
也或许是玉箫门后期的掩饰工作做得极好,毕竟苏云辉是个老怪物,损了心爱的女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兵行险招了。
闻云兮低眉望她一眼,走进门,顺势坐下,“你最近与封一铭走得很近?”
慕鱼:“嗯?”
这明显不是错觉,她甚至在这语气中,感受到莫名的醋酸味。
“也不是……”她没回完话,下巴便被抬起,闻云兮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两张纸,这下她感受到了,不是醋味,是酒味。
闻云兮喝多了。
“你不高兴了。”闻云兮的手稍微用上了力,捏得慕鱼站得笔直。
“怪我,怪我一开始没……不过现在也不迟。”
两个人离得过于近,近到慕鱼可以闻见酒里散来的梨花香味,是她也极喜欢的梨花白,香苏醉人。
不确定闻云兮会不会发酒疯捏断她脖子,慕鱼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心,“……你喝多了。”
气氛沉默得安静,静到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闻云兮极少饮酒,这还是慕鱼第一次见他喝醉。
“你最好离封一铭远点。”
大概闻云兮喝多了,所以记忆有些模糊,慕鱼轻轻咳嗽一声,“你可能认错对象了。”
大概是把她与慕虞剑仙弄混,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放làng形骸。
闻云兮却没回答她,墨色的双瞳歉在深陷的眼窝中,不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写满威严,写满了“我没错”。
慕鱼封一铭上身一般,脊背一凉,“你没错。”
闻云兮:“嗯。”
慕鱼顿默了一下,“我扶你回去。”
男人双手的温度比她高几个度,就像是温泉里的水,温暖无声。在以前,慕鱼认为闻云兮这么个人,远远望上去就像一块冰,相处起来就像一块冰,那么摸起来应该也像一块冰。
但是,这触感还挺好,骨节修长,还有剑修的薄茧,摸这手就知道灵力醇厚。
闻云兮感觉到自己手心有些凉,然后望向手心那一只小手,细细嫩嫩,虎口处练剑刻苦而微微红肿。
那么一瞬间,他仿佛也同曦上身,口不择言,“好看么?”
顺着力道,闻云兮捏住她的手,这双手同上一世不同,还什么都没经过,细腻得能感受到肌肤的纹路。
握在手心,还是热的,停留住活人该有的温度。
“啪”的一声,五指落在闻云兮脸上,瞬间生出一块红肿,火辣辣的温度贴在脸上,被晚风chuī过,闻云兮酒醒了大半。
慕鱼问:“清醒了吗?”
她抽回手,望他的眼神既陌生又熟悉,就与当年看程牧风别无二致,“你让我感受到混账。”
这场误会本可避免,但闻云兮又无法解释,一直到回到风鸣阁,脑中还是回想着慕鱼后退半步的动作,以及她抱着一只手,“我脏了。”
那丫头在司祀阁学的功法也不是虚的,即将筑基,手力也是从前的几倍大,在无所防备的状态下,虽说无伤,但也是真的疼。
慕鱼的手就更疼,这一巴掌毫无保留,也是出自内心,就想她说的,“大祭师,你这么做,你觉得对得起那个人,对得起你自己这十四年来的等待?”
那一片没有照夜珠,黑漆漆的一片,慕鱼看不清闻云兮的表情,大概是尴尬且难堪的。
难堪才对,背叛所爱,活该难堪。
一连几日,慕鱼都没再见到闻云兮,不过这倒也好,不见面,两个人都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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