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鱼解释道,如银之前吐过一次无极门的学牌,但当时如银为救她,也只吞过迷雾阵里的两只魂魔,而当时被困在迷雾阵中的,除了慕鱼,还有苏霓裳。但不能据此就认为这张学牌是苏霓裳的,因为学牌全部一模一样,而且苏霓裳千金之躯也不会自己去学堂再求木牌。
但结合霓虹玉髓这两个偶然事件,必然还是叫人起疑,再者每次妖魔魂shòu之类缠绕慕鱼,苏霓裳必在场,明眼上看似乎完全不会将苏霓裳考虑在凶手之内,因为她毕竟是受害者,但将所有的巧合结合起来,闻云兮推断,即使此时不是苏霓裳所为,她也必然与此事有所关系。
卫南映转过头,“所以,方才那魂阵,是在试探?”
且一试就准。
明面上司祀阁对凶手之踪影毫无所知,甚至听信了卫南映的“请君入瓮”这等胡闹的馊主意,让苏霓裳与慕鱼同时受伤,那么外界对苏霓裳的怀疑啧越发地小,甚至直接将她排除其外,因为路本来就是歪的。
闻云兮点了一截熏香,屋内幽静更甚,“从一开始,那魂魔要杀的,就只是慕鱼一人。”
苏霓裳之所以在迷雾阵,不是无意踩入,而是本意埋伏,妄图消灭最后一丝变数,给慕鱼致命一击。但没曾想到闻云兮直接拆了阵法,而同曦又救人心切冲了进去,导致苏霓裳完全无法下手,最后还想以苦肉计bī二人就范。
慕鱼回想山海镇发生的过往种种,甚是欣慰自己投在司祀阁。换作其他门派,破阵法,入阵救人,化解咒术,禁止毁尸灭迹,缺一环她都可能死无全尸。
至于何秀莲一事,还需要地下宫搜集信息,看其与苏霓裳与其是否有过联系。
“不过,如果涉及到青雀司神脉,恐怕就不止苏霓裳一人参与。”
卫南映凄凄嚷嚷,“那合着我想的那些办法都没用上?”
慕鱼默默将蓬起的蒲公英绒毛给按了下去,“怎么会,声东击西这一招用得还是极好。”
“不过苏霓裳那丫头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杀你一人,小鱼儿,你命还真大。”
卫南映拍拍那慕鱼肩上那炸开的流苏,“为庆祝你死里逃生,说吧,想要什么礼物。”
慕鱼不假思索,目光划过卫南映,又划过闻云兮,“我想要封一铭离我远点。”
别一个个给她做媒似的撺掇,封一铭虽然长得不错性格不讨嫌,但在情感这一事上,她还真招架不住。
“封小公子多好啊,俊朗俊朗的。你不喜欢那样的?”卫南映一想,放下茶盏,凑过去试探性地,“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寂静无声,慕鱼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无意扫过闻云兮,又立刻将目光收回。
慕鱼轻轻拍一拍卫南映肩膀,脸比身上的粉蒲公英仙子裙还要红,好不娇羞好不造作。
“二祭师,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卫南映愣了一下,忽然面上一喜,心上更一喜,“真的?!”
闻云兮放下茶盏。
一颗心本是悬起,像是预知了什么,并不想知晓进一步的内容,却又迎面扑过来一阵风,将燃起的活扑灭了。
至于苏霓裳的事,在程牧风过来赔罪道歉之前,慕鱼都不想再提。
或许在知道玉箫门手段后,程牧风也有意调查,而那些事或许本身也不难查。当年苏霓裳妄图拆散二人,对进山的妖狐用以豚血草进行诱导,迫使妖狐bào走伤人,引得自己被伤,并嫁祸给上山采草药的慕鱼身上。
程牧风在看到慕鱼背篓中那一把豚血草后便不管不顾,骂她歹毒心肠睚眦必报。他所不知道的是,当年她入山,不过是他生辰,想采些草药换些灵石送他一份好礼。
结果自己受到一份大礼,独一无二的霓虹玉髓,可不惊天动地?
慕鱼正与闻云兮以及卫南映从学堂回来,看到程牧风,闻云兮望向她。
慕鱼摇摇头。
刚被慕鱼假心假意仰慕的卫南映,毫不知情自己是个可怜的工具人,见到程牧风,挡在慕鱼前面,“不用解释,迟来的歉意,比草还轻贱。”
“以后呢,我们小鱼是要嫁在司祀阁的,以后无论吃穿用度全部无忧,你尽管放心,散了吧散了吧。”
嫁在司祀阁?程牧风不可置信望向慕鱼,甚至有些怒意。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忠贞且深情,也决不可说出这种话。程牧风问,“嫁?小鱼你要嫁给谁?”
卫南映大手一挥,司祀阁二祭师的排面就出来了。他笑得颇具风采,他指向自己,“云兮,你看我怎么样?”
闻云兮冷眼相对,“如实说,不怎么样。”
慕鱼笑而不露,也跟一句,“是不怎么样,大祭师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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