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在赶来山泽岭后,大概地知道有关慕鱼的经历。但眼前这个“慕虞”和原来极像,使得他也在一瞬间有些恍惚,分不清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因为瑶宣上仙极其了解慕虞,所以模仿她极像也情有可原。天河轻轻低下头,“我一直被困在澜山地下宫的生死台,也就是前几天才逃了出去。”
“真是放肆?”慕虞抿着嘴,“拿我的神shòu去地下宫做庄,谁gān的?”
慕虞说话自带气场,在场没人敢说话,她盯着无极门的一群人,“我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好好问问李莫风做了些什么事了?”
无极门的几个位高权重的长老,一个个低下了头,缩得像只耗子。
慕鱼撇撇嘴,要去惩罚无极门那一众人的话,这位上仙,没说过十遍,也有五遍了,每次也就口头上恐吓恐吓,没付出过任何行动。
一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玉箫门子弟养魂魔,禁术泛滥。另一方面,纵容澜山地下宫子弟猎捕神shòu,对古青雀的神族肆意侮rǔ。
青雀司虽不复当年实力,但她要是真想出手,这些个混账,就算不死,也会很好收敛一番。
说到底,她还是装得不够像,神情上长相上,甚至是气势上,都是没什么区别。但是骨子里,她并不将自己当作慕虞。
她只会解决一时的麻烦,再深一步麻烦一些的问题,无论如何是不肯插手的。
说到底,她扮作慕虞,不过是将自己当一个过客,不会去深入考虑慕虞会如何做如何想。
花齐也伪装成柔弱的筑基期弟子兰英,原本就被吓得梨花带雨,被慕虞这么一击,顿时又哽住,开始轻轻抽噎。
师兄兰游立刻过来安慰,“阿英,没事,安全了。”
“她好凶,我害怕,我们回去吧!”
兰英“嘤嘤”了两声,如同弱柳扶风,叫人破了头都不会相信她与当年魔域右使花齐有任何关系。
安排完所有的事,慕虞揉一揉眉头,望着那匹天láng,“天河,你随银姬回去,也去昆仑修养一段时间。”
天河轻轻低下头,显得谦卑而恭敬。
似乎还和当年一样,慕虞轻轻吐了一口气,“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云兮,你帮我送他……”
“不用,他跟着我就好。”
说话的是慕鱼。她打断慕虞还没说完的话,站在天河身前,“刚刚在山泽岭我救了他,收他成为我的灵shòu,我跟他结契了,现在我是他的主人。”
嗯?慕虞微微斜一下头,表情严肃,带有些威胁的意味。但不知为何,在对上慕鱼时,她总有种若有若无的不适感,。
这种感觉,在她上次出言不逊后越发加重。
丝毫不顾忌慕虞的威压,慕鱼的声音还有些理直气壮,“大祭师在司祀阁有他自己的事,想必他也不想去昆仑。”
慕虞道,“是否想去昆仑,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对,这件事是大祭师自己说了算。”慕鱼盯着她的眼睛,“上仙,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大祭师就更不是,我们都有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义务,也有自己的选择的权利。对于他人的本意,应该选择尊重,而不是旁敲侧击,想方设法,甚至想潜移默化地改变,您说是吗?”
慕虞皱起眉,继而又笑了,“你说得对。”
为防止二人擦出火花,闻云兮开口化解尴尬,“阿虞,路途遥远,你一直赶着过来,想必有些累,早些回客栈休息。”
他领着人离开,慕虞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慕鱼,小姑娘正蹲在地上给易楚阁的小公子喂药,动作温柔,也没有嫌弃,平和且温吞。
她心中舒了一口气,太温和了,不可能是她。
封一铭又呛了一口气,猛地坐起,继而疯狂地咳嗽起来。等他顺完气,一脸惊悚地望着慕鱼,“花魔呢?”
“什么花魔?”慕鱼按照花齐叮嘱过的话来回答,“你陷入一个诡异的假象里,之后昏迷,然后被我和大祭师救了回来,你不记得了?”
封一铭缓了一口气,回想一下,又缓缓地点头,“是这样。”
过一会儿,封小公子突然停住脚,“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什么不对?”
“你和大祭师救的我?”封一铭不知道为何心中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我总感觉大祭师特别针对我,恨不得一霁云劈开我,他不像会救我的样子。”
慕鱼:emmmm……
莫名被骂的闻云兮轻轻打了一个喷嚏,继而又转头向外面,客房外有人声。
“什么事?”
卫南映在门外,将头伸进来,“无极门的兰英姑娘说你救了她,所以过来道谢。”
“进来吧。”
等周围的人都被支走,花齐长舒一口气,“见你还挺难,尤其是那个母老虎,即使是假的,也得避着……行,我错了,我不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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