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云淡风轻的叹息,说不出的悲壮,聂靳云乐了,本想把她扶过来的,但见她没发现自己靠在哪儿,很舒服的样子,也就闲闲的抱起双臂和她聊起来。
“所以你真以为自己挺厉害?”
“不是这个说法。”她摇了下脑袋,似模似样。
“那怎么说?”他接着问,抱着探讨的态度。
季薇眉端微拧,似乎认真的思索了下,继而长叹一声,放空的眼眸向远处的灯火眺望去,瘪着嘴说:“打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求人不如求己。”
她不会依靠人,更没有学过这项技能,只有她自己能完全掌控。
我做得到的,努力争取,力求完美;我做不到的,早点放弃,抑或及时收手,避免更多无谓的付出。
聂靳云看了眼她身后的苏熠晨,暗沉的目光再落到她微醺的脸上,继续问:“对他也是?”
小狐狸,你可别怪我设计你,谁让你醉的时机那么好。
有些话在清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说出来。
“
他?”季薇恍惚了下,眯起朦胧的眸子,半响反映过来,眸色多出几丝清亮,复杂的笑了,埋下头低声,“不想再给他添任何麻烦。”坚决的语气。
“……”苏熠晨轻滞,凝视她的视线变得更深了。
她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
聂靳云抓住时机对她循循善诱,“你不是想和他过一辈子么?连他都不信任不依靠,活得那么累,可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不懂,我不想只做他的麻烦。”她笑着摇头,稍顿,佯作轻松的耸肩道:“再说已经没有一辈子了。”
她是不后悔的,自尊心就是那么强。
在苏熠晨的面前,她仅剩下的也只有渺小的自尊心而已。
话罢,季薇伸手抓住聂靳云的大衣边缘,借力把自己拉起来,倒进他怀里,慢悠悠的说:“我还好,那酒保想跟我搭讪来着,没让他得逞,不过……快撑不住了,送我回家,他的酒挺厉害。”
意思是,一般点的酒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
聂靳云扑哧的笑,看着她身后的人
,故意问道:“到底醉了没有?”
“嗯。”季薇老实闷声,抬起小拳头将他的胸口捶了下,“你跑哪儿去了,要不是想着你在,我怎么会这样放开喝。”
“怪我?”聂靳云瞪大他纯洁的眼睛,眸色再一转,“刚才咱们和谁偶遇来着?你也不记得了?”
明知故问!
要是还记得,这会儿醉成烂泥都要先走个直线证明自己英勇无敌。
季薇烦躁的蹙眉,丧失思考的能力。
割人皮肤的寒风一阵阵的刮来,她被冻得缩了又缩,要不是聂靳云双手拖着她,早就瘫地上了。
光是听她的‘麻烦说’,已经让苏熠晨胸口沉闷。
“送她回去吧。”他对聂靳云道。
心里想的是,再在外面耗下去,会着凉。
这座城真的太冷了。
不想他淡淡一语,引起深醉的人的注意。
季薇费力的扭过头向身后看去,盘旋着酒气面容满是复杂不解,对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
继而,毫无疑问的看到一张她永生不会忘记的脸孔。
“苏熠……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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