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是段宏的心里话,他是真心觉得除戾使玄宫很穷,也是真心觉得就算是日子过得苦点,不jīng致一点,易浮生也不会言说半句,所以说,趁着自己还在这儿替他顶着这位置,要赶紧给他置办点家底。

  焕彩流觞腰带未戴在腰上的时候的确是平平无奇,可一戴上,它流光一闪,就变成了和段宏身上的白袍一样的白色,上面镶着的夜明珠也呈现出白色,其中带着丝丝光点,一条腰带,竟然让人有一种望到了流光河畔之感,异彩乍现,雨过生虹。

  “这焕彩流觞腰带可随着佩戴者的衣服颜色变动而变化颜色,那镶着的一十八颗珍珠,是北海鲛人,泣泪而成,中间一颗夜明珠,那是东海龙王长年含与舌下的悬珠,夜可生光,施法增qiáng,最qiáng可方圆百里明媚如白昼,亦可跟随腰带的颜色变幻而变幻。”南渊星君说起这焕彩流觞腰带还颇有些得意:“这腰带,普天之下,三界之中,仅此一份,出自我手,我一直珍藏,只等一有缘人赠予他。”

  段宏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有缘人?”

  南渊星君道:“我觉得是。”

  尤其是在看出来青岩帝君为了他都对自己黑脸了的时候,南渊星君就更加觉得更加要和这个除戾使亲近亲近了,毕竟青岩帝君是他最要好的友人,就当是爱屋及乌,也得对除戾使好。

  因为看起来,青岩帝君对这个除戾使,很是上心,也很是动心。

  “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你这个有缘人了,南渊星君,你这人是出手阔绰,这腰带我十分喜欢,我与你jiāo这个朋友了。”段宏一拍南渊星君的肩膀,又让南渊星君觉得这个人不像三公子了。

  不过,都是飞升入神域的神了,这还能有假?千万年来,就没听说过谁飞升飞错了的,所以什么可能都不会是,南渊星君可不会真的怀疑除戾使的真伪。

  南渊星君进除戾使玄宫同段宏一同饮酒畅聊,从他那里段宏听说了不少关于神域、神主大人和青岩帝君的事情,听起来,青岩帝君是南渊星君的好友,而神主大人则是南渊星君心中最崇敬,最向往的那个人。

  一说到神主大人的时候,南渊星君的眼睛里都在冒着崇拜的光芒,字字句句都是神主大人的好,神主大人就像是他枯守浩瀚星河的千年里唯一的支撑,他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全部,倾尽所有地去爱慕神主大人。

  可是,现实终究是残忍的,哪怕是一颗掰开了揉碎了仍旧满是赤诚的心,在身居高位的神主大人那里,都不过是匆匆一瞥时都不会留意的摆设。

  星君是最为枯燥乏味的神职,这是南渊星君自己口中所说的,他的职责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守着北方星系,该陨落的陨落,该守住的守住,若非他心性洒脱,怕是熬不住那寂寞。

  所以南渊星君爱在偷懒时让手底下的小星官去守着,自己还会在游历遍星河之后再揣上一壶神仙佳酿去找青岩帝君痛饮一回。

  段宏是觉得南渊星君这暗恋得有些卑微,爱一个人却不敢表明心迹,千年如此,怀揣着一颗隐忍的心,向前不了,作罢不了。

  段宏可怜南渊星君爱而不得,小心翼翼,南渊星君可怜段宏被撞坏了脑子,心性大变,二人也算驴唇不对马嘴地惺惺相惜,倒也算是阔谈甚欢,相见恨晚。

  一顿谈天说地之后,段宏送了南渊星君离开,这消磨时光最好的方法就是聊天,段宏抻了个懒腰,这一天又混过去了,看起来可以回去躺下休息了。

  才一扭头,看到青岩帝君脸色好不好坏也不算太坏地款款走来,段宏好死不死地逗一下青岩帝君:“呦,帝君挺会挑时候的,南渊星君前脚刚走,您后脚就来了,怎么着?不会是特意躲在某一个角落盯着,南渊星君一走您就出现吧?”

  “话多。”青岩帝君话不多说,扯了段宏的胳膊就要带他走,段宏可是怕了,赶紧求饶:“好帝君,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今天可不可以不泡澡了?我是真的身上gāngān净净,不脏也不臭,容我歇上一两天,您说呢?”

  青岩帝君不应,依旧拽着段宏走。

  段宏继续求道:“帝君,你听听我说话啊,听听我的心声啊,我再泡下去,就快成豆腐了,好帝君,行行好,宽限几日可好?”

  ☆、青岩帝君的七层宫殿

  “哎呦帝君,求您了帝君……”

  “帝君?帝君大人,帝君老爷,饶了我吧……”

  “帝君帝君帝君,求您……”

  在段宏的苦求之下,青岩帝君非常有“人性“地回给了段宏四个字:“把嘴闭上。”

  当段宏发现此去的方向并非神池的时候,想着把嘴闭上其实也行,只要不去泡澡,去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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