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尝欢,睡饱了觉的段宏揉着眼睛坐起来,脑袋蒙了,但身体却没蒙,还记得留下的酸疼,他真是涨红了脸,用真丝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还好是神仙的身子,疼也没有太疼。
该死的青岩帝君,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不能留另一半独自醒来吗?也不知道陪着点,真是个木头一样的老男人。
段宏别别扭扭地下了榻,披了个松松垮垮的外衫站在楼梯处向下望,听到下面不知道哪一层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蹑手蹑脚地下到第五层珍宝阁的时候果然找到了青岩帝君,他此刻正在对着一个宝箱发愁,箱子很大,他好像是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宽大的袖子撸起来,露出结实又线条很美的小臂,青岩帝君埋头苦找。
“你找什么呢?”段宏走路姿势有点别扭,但还好,他但是没觉得太难受,走到青岩帝君面前,想着自己要大方一点,不能像个小媳妇儿一样,都是男人,什么事儿没经历过是不是?不就是贪图了一夜的风月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青岩帝君抬头看了看段宏,继续低下头认真地在找,然后终于在段宏诧异的目光中找到了一个白玉长颈瓶,满意地看着瓶子笑了笑,走过来拉着段宏上了楼。
似乎是怕段宏多走路,青岩帝君又一次瞬移了,直上顶层,把段宏按在了榻上。
又来?!
段宏赶紧拉着裤腰求饶:“帝君,这……这这这……不能再来了,你容我缓缓,容我缓缓好不好?”
青岩帝君把白玉长颈瓶在段宏面前晃了晃:“不做其他的,就是上个药。”
上药?那岂不是更尴尬?段宏抿嘴笑了笑,把青岩帝君的手推开了:“还是不用了吧,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上药。”
青岩帝君只回他一句:“得上。”
这坚定的语气和眼神,段宏一对视上就知道自己完败,唉,真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管也管不了,根本被吃得死死的,反抗不得啊,段宏只能垂死挣扎,想着给自己留最后一丝尊严:“药给我,我自己涂。”
青岩帝君在段宏背上轻轻一挥手,定身术起作用,段宏无法动弹了,于是青岩帝宫的顶层传出来段宏碎碎念又唠唠叨叨的声音。
“哎哎哎……帝君……你别……我自己来就行,不用您老人家亲自动手。”
“这句话你应该在我碰你的时候说。”
“为老不尊,你真是为老不尊啊!帝君,哎呦!!!帝君,我的好帝君,轻点吧,你就把我当成个人来对待吧,求你啊!!!!”
“把嘴闭上。”
“不是……帝君啊……”
上过药之后的段宏趴在榻上,脸埋在枕头里也不抬起来,青岩帝君净过手走过来,取了个毛绒绒的毯子来盖在段宏身上,有些心疼道:“很疼吗?”
段宏没好气道:“要不你来试试?”
本以为青岩帝君要生气,没想到他“嗯”了一声,大手像摸小猫一样摸着段宏的头:“下次。”
竟然……竟然是这个反应?!
段宏扭头去看青岩帝君,青岩帝君眼神里带着疼爱,他又重新把头埋回去,嘴被枕头捂着,口齿不清地说了句:“算了……哎呀!”
拳头重重砸了一下chuáng榻,真是恨自己没志气啊!
“怎么了?”青岩帝君唯恐是他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还会觉得痛吗?”
“不痛。”段宏带着哭腔吼道:“真他娘的丢人!!!!!”
接下来的日子,段宏和青岩帝君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神侣生活,平日里出双入对,几乎要形影不离了,一来二去,神域里不少神仙都知道了他们两个这一对神仙眷侣。
简直就是万年的铁树开了花,青岩帝君万年孤寂,除了偶尔和几个仙魔小友聊上几句,喝上几壶仙酿,大多时候都是孤形只影,如今得了段宏在身边,恨不得天天比翼双飞,谁能看不出来青岩帝君是对这除戾使大人动了真情呢?
神域之中本就没有什么成亲婚配,生儿育女的说法,两位仙家看对了眼,结为神侣彼此相伴,度过漫漫仙途岁月未尝不可,既然不似人间世俗,自然不在意相伴之人是男是女,神域之中对真情百无禁忌,无所桎梏。
大家知道青岩帝君与段宏两情相悦,也只不过是艳羡不已,满心祝福罢了。
段宏这个除戾使现在做得是得心应手,他不像过往的除戾使那般死板,凡事灵活对待,对谁都公平,也是让神域里的神仙越来越喜欢这个除戾使了。
日子过了几月,一只平平静静,有一日段宏正在给学生们上课,忽然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看起来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些稚嫩的高个少年被带到了他的课堂上,带他来的人是携了魔主令牌来的,想来这少年也是魔域中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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