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和凹凸还真是出去吃饭了,只不过却不是林婉她们想的那样,是二人晚餐。
一座五星级级别的大酒店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夫人正坐在餐桌主座上。
她看上去雍容华贵,手上戴着的玛瑙手镯更是千金难得。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孙媳妇?”
葛老夫人上下打量着唐笑笑。
今天唐笑笑穿的清秀干净有余,脸上的精致容颜,硬生生将这副干净青春的形象增添了份性感。
凹凸给唐笑笑使了个颜色,后者甜甜一笑,得体道,“奶奶好。”
葛老夫人对唐笑笑的态度很模棱两可。
既说不上不满意,又说不上满意。
“我听安然说,你们在她面前就开始上床了?”
葛老夫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是说唐小姐怀孕了么?怎么就这么难以克制的上床了?”
男人将唐笑笑护在身后,“这是我的问题,不是笑笑的问题。孙子还年轻,干柴烈火是很正常的。”
女人脸微红,她和凹凸之间分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凹凸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撒大谎。
那天晚上,干柴烈火是不错,但是这火还没蔓延,就被及时给破灭了。
葛老夫人正襟危坐,“坐吧。一起吃个晚饭。”
凹凸没想到自家奶奶竟然直接从米国跑过来,并且也没有提前打声招呼,直接把人唐笑笑给带到了酒店。
要不是他收到风声提前赶到,指不定自家奶奶会问出什么出格的问题。
葛老夫人小口吃了块肉,“安然怀孕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本来我还在想,如果是安然的话,那就算她和别的男人有关系,就凭国外的风气那么开化,只要是过去式,也没什么不好原谅的。”
“但是,没想到安然还怀了孕。看来,你和安然注定是命中没有缘分。”
她很喜欢陈安然这个孩子,也希望她能够做自己的孙媳妇。
可是没想到她看走了眼。
孩子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唐小姐,你虽然也是名门闺秀,出身大家。但是你们唐氏的产业和我们家族比起来,根本是不值一提。”
葛老夫人无意施压,但是开门见山道,“坦白说,我看不上你成为我家的孙媳妇。”
她喝了口红酒,缓解心中郁闷,“不过,既然你怀孕了,那木已成舟,再加上我孙子喜欢你,我想……我接下来也可以尝试的接受你。”
唐笑笑对葛老夫人的态度感到受宠若惊。
这老夫人……还真是好说话。
可惜,凹凸并不喜欢她,而且她也根本就没有怀孕。
唐笑笑干干笑了声,坦白道,“奶奶,其实我根本就……”
男人突然拉住她的手,在桌子下牵住她的手,紧握。
凹凸制止唐笑笑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微笑出声,“其实笑笑很感谢奶奶你对她的认可。”
葛老夫人笑意微扬,只要她孙媳妇品貌端方,只要她即将就能抱到曾孙,其他的都好说!
三个人勉强算是其乐融融吃了一顿饭。
唐笑笑和凹凸回金色小区的时候,凹凸才是道歉说道,“抱歉,又把你给拖下水了。”
“没有陈安然,还会有下一个女人要和我结婚。可是我现在并没有和她们结婚的打算。”
对他来说,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
他不想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一起进入坟墓。
如果不结婚,他可以一辈子拥有各种不一样的爱情。
尽管,他最近也没有想要和别的女人谈恋爱的冲动。
“唐笑笑,我奶奶很喜欢你,我觉得,如果我们维持这个谎言的现状,或许对我们都好。”
他了解他奶奶,要是她真的认可唐笑笑,说不定会一个劲的扶持唐氏。
并且,如果这个谎言不揭穿,或许他接下来就不用面对接连不断的相亲。
唐笑笑心里悸动,却仍忐忑不安道,“我……可是我并没有怀孕啊。谎言毕竟是谎言。就算谎言可以骗人一时,但是绝不可能骗人一辈子。”
孕妇怀孕最多就只怀十个月,要是十个月后,葛老夫人问她要曾孙怎么办?
凹凸有少许的犹豫,孩子的事情,的确很棘手。
他深邃的眼眸注视唐笑笑,神情十分复杂。
他沉静道,“我想想。但是接下来,还是得先麻烦你装作我女人一阵子。”
这话落下,女人脸瞬间红的跟个苹果一样。
要是凹凸说了一些感谢和拜托的话,或许情形会显得正常很多。可是现在,非得说‘我女人’三个字。
她淡淡应声,“好。”
回到金色小区,顾岳松正拎了一个水果篮,在唐笑笑房间门口。
见到唐笑笑的刹那,他出声道,“路过水果行,顺带给唐小姐你带了一篮水果。”
凹凸意味深长盯着顾岳松,这哪里是顺路带的。
这分明,就是故意且带有明显目的性带的。
否则,顾岳松怎么只给唐笑笑带,不给他带?
凹凸用手指了指门,输入密码后,回头对唐笑笑道,“我先进去了。明天见。”
女人应声,等男人将门关上后,才是接过顾岳松手中的水果篮。
“多谢你给我顺路带水果,下次请你吃饭。”
唐笑笑喜欢礼尚往来,她不想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恩惠。
顾岳松也没有客套拒绝,约了个时间,就离开了金色小区。
这时,正在远处观望的林婉,也朝唐笑笑而来。
林婉幽幽叹气,明眼人怕是都看出来了。
她轻声道,“只要不是个瞎子,大家都能看出来顾特助似乎对你有意思。笑笑,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唐笑笑微怔,顿时觉得手中的水果篮很棘手。
像烫手的山芋,她想扔掉,但是却又不想伤害他人。
她尴尬扯了一丝笑容,“这……大家都是朋友嘛,不过就是买个水果而已,下回我打算回请他的。而且,我和顾特助真没什么,我想,他不会喜欢我的。”
凹凸正在自己套房门口偷听。
他隔着一扇门摇了摇头,“啧,这女人真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