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永远都是他们的妈妈。”
男人的声音像是有镇定心神的作用，话落下的那刹那，林婉的内心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她应声着，有故作轻松道，“沐沐和墨墨总有长大的一天，但好在他们离长大的时间还长着。”
“我相信，等他们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成为很优秀的人。”
只要孩子们以后过得好，她区区的失落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孩子们一步一步变得更加懂事，变得更加不让她操心，也许这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隔天，等林沐和林墨去幼儿园之后，唐笑笑才是把陈莜莜的消息告诉林婉。
“昨天晚上不想打扰你们一家四口烛光晚宴的气氛，所以我没有告诉你。”
唐笑笑一脸凝重，“陈莜莜和林雪勾结到了一起。凹凸说，她们两个今天还约好了在外面吃饭，说是要谈论香水生产和经销权的事情。”
陈莜莜和唐笑笑，她们两个和林婉不一样。
她们是个人调香师，没有和企业有任何合约性的关系。如果有人想生产或者销售她们的香水，得和她们私下联系。
而林婉，她是封氏的首席调香师，她研制的香水，一旦研发出来，就只能在全权委托给封氏进行生产售卖。
“林雪应该给了陈莜莜不少的利益。”
唐笑笑大胆猜测，“能让陈莜莜冒着得罪封氏的风险和林氏合作，估计林雪是下了大手笔。”
林婉细眉微挑，她声音微扬，“有没有下大手笔，亦或者是下了什么大手笔，我们一去便知。”
她出门打算看看，“凹凸应该查出来，她们要到哪里去会和了吧？”
唐笑笑应声，快步跟上，“在天和餐厅。”
天和餐厅是这座城市有名的餐厅，吃一顿饭要花费不菲的费用。
不过，在天和餐厅吃饭，花费的费用要比在更为正统的高档餐厅吃饭，要来得少许多。
林雪之所以选择天和餐厅，是因为这家餐厅既有面子，消费又能让她承担得起。
“林大小姐，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答应到你们林氏，你就答应让我做林氏香水部门的香水总监。”
陈莜莜坐在林雪对面，穿着一身精致的职业女装，看起来十分飒爽和精神。
她充满野心道，“我毕竟是调香大赛的第三名，虽然我的名次落于林婉和唐笑笑一些，但是我的能力未必会比她们差。”
威胁但是又不嚣张的声音落下，“你要是想拉我为林氏办事，就必须得拿出让我心动的筹码。”
林雪轻笑着，她本来想亲自出席林氏的香水总监一职，但是鉴于她在香水行业的名声实在是太差，要是她是香水总监，短期内根本不能让林氏接到大订单。
而且，她也深知，自己的调香技术和陈莜莜比起来，差远了。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言出必行。”
林雪拿出随身包里装的合约，放在桌上，“要想当我们林氏的香水总监容易，陈小姐，你总得先交个投名状吧？”
她勾起唇角，“要是你这次把香水全权交给林氏处理，我们林氏一定会对你的香水尽全力推广。”
不远处的林婉，已经清楚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
这些日子，她还帮了陈莜莜不少，没想到，这个陈莜莜让她提出对香水的意见，她改进完后，转头就效力了林氏。
真是无耻。
“林雪，尽全力推广？你要怎么尽全力推广？”
“林氏现在如日暮西山，大势已去。就算你生产了陈莜莜的香水，你也不一定能卖得出去。”
“因为你的存在，会让顾客增长对林氏的厌恶程度。一个人，绝对不会去为讨厌的人买单。”
香水市场有那么多香水，顾客当然是择优购买。
购物时，如果知道这款香水的调香师是一个有污点的人，或者知道这款香水背后的企业是一个不良企业，顾客就会大大降低购买欲。
当然，择优购买不是那么简单，顾客会加入各种评比的因素。
诸如香水是否限量、价格是否高昂之类。
“林氏这十几年来走的一直是低廉的香水路线，自从我母亲去世后，你们林氏根本走不下高端路线。”
林婉讽刺着，实际道，“林婉，你要雇陈莜莜当香水总监，你既不能把她的香水推销和包装成高端香水，而且也不能控制香水的生产量。”
“从一个公正的角度来说，你找陈莜莜，是在耽误她。”
陈莜莜调制的香水有高端香水的味道。
她的香水就应该走高端路线，而不是低廉烂大街的路线。
林雪立即蹙眉，合约就快签了！现在林婉这个搅屎棍出来干什么？
她厉声道，“林婉，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女人画着大饼，“陈小姐成为林氏香水总监后，林氏会举全力的推广陈小姐的香水，后续，林氏会一步步的让陈小姐成为国内外都知名的调香师！”
“怎么？只允许你们封氏招贤纳士，就不允许我林氏欣赏有能力的调香师了？”
林婉居高临下，看着坐在餐厅沙发上的两个人，蔑视的扫了一眼。
她声音微冷，“林氏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心知肚明。林雪，你可别忘了，前几天林氏差点破产！”
林雪满身的排斥情绪。
她愤怒的拍着桌子，怒声，“林氏差点破产关你什么事情？林婉，你就说说，现在林氏破产了么？嗯？”
“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跑到这里来对我大呼小叫？你现在打扰我和陈小姐签约，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林婉，我告诉你！我林雪有能力有本事，我能让林氏一直发展下去！”
唐笑笑见林雪眸子里怒意倒海，身子挡在林婉面前。
她一针见血的说道，“怎么就不关林婉的事情了？”
她讽刺道，“林雪，你别忘了，现在林氏最大的股东，是林婉。虽然林婉看不上林氏这么点家产，但是既然是林氏的大股东，今天就有资格来这里说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