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程衍将林雪抱起来,而林雪却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满脸泪痕地哭着告状:“我就是来看看霞姨的……可妹妹把我用力推到床上,封总,我的孩子没了怎么办?”
“没了就用她的孩子赔!”封程衍眼神阴戾,瞪了林婉一眼,就立即离开了。
“我确实推了她,但她想拔掉霞姨的氧气管,我惊慌之余才推的啊!”林婉担心封程衍真的会波及自己的孩子,便赶紧开口解释。
一听这话,林雪迅速哭喊:“我没有!我只是看氧气管没有弄好,想帮忙整理一下的,你可以查监控,我真的没有想要谋害霞姨。”
见林婉还要说话,封程衍厉声道:“够了,你最好祈祷她的孩子没事!”
说完,抱着林雪准备去手术室。
本来想留下来的林婉被封程衍一声怒喝:“你还站着干什么!”
于是,林婉只得被迫跟着他们一起。
待林雪进去手术室,门刚关上,封程衍便一把将林婉推到强上,单手撑在她的身边,沉声质问:“你就这么看不爽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警告过你吧?”
“我不是故意的……”林婉轻声解释着,“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是你的孩子,所以无论怎么样,你都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封程衍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问林婉:“难道让我相信怀着其他男人孩子的你?林雪为了怀我的孩子,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想生下来,你觉得那样的她,会故意伤害自己的孩子?”
林婉的喉咙发紧,好一会儿,她才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没有想过害她的孩子,更从未想过谋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谁知道你呢,怀着野男人的孩子也不愿意离婚,我很怀疑你的动机。林雪的孩子没了,你就可以骗奶奶了。”封程衍收回手,一脸冰冷。
从不被他信任的林婉也只是扯唇冷嘲了一下:“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随你怎么想。不离婚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我的。”
“是你先耗着我,我才选择不离婚,那个男人,我迟早找出来。”封程衍说完,就转身远离了她一些,眼眸里都是厌恶。
林婉告诉自己没关系,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掌,可还是因为他的厌恶神色,心脏被刺痛。
这时,顾岳松带着食物来了,“封总,这都是适合孕妇吃的。”
封程衍拎过他递给自己的食盒,神色冷淡:“你先回去。”
顾岳松看了一眼林婉,发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吓人,他赶紧逃了。
这两人,天天吵架……
封程衍根本没有要给林婉吃的意思,而是拎着食盒靠在墙上注视着手术室的灯。
林婉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意那个孩子。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内心涌现出苦涩。
如果肚子里的孩子有父亲爱护……那么她也不会这么辛苦吧?而封程衍也不会这么无休止的欺负自己。
封程衍眼角余光看到她的动作,因为她是饿了,但也没有动容。
这种恶毒想要谋害他孩子的女人,活该被饿死。
林婉站了一会儿感觉很累,默默来到椅子边坐下来,她从最初的难受慢慢转变成平静。
即使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爸爸疼爱,她也会拼尽全力保护他的!
她会给他所有的爱,让他长大后也不会比别人差。
很快,手术室门被打开,林雪躺在上面,她一看封程衍,眼泪就流淌了下来。
封程衍走过去,医生赶忙客客气气地说道:“孩子没事,但要在医院静养才好啊,刚刚毕竟动了胎气。”
“封总……给你添麻烦了。”林雪一副自责的模样。
林婉想,她应该可以走了吧。
然而才起身移动一步,封程衍就冷声道:“谁允许你走了?”
林婉皱眉看着他,封程衍却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上的饭盒:“跟她进病房,照顾她,如果她有丝毫偏差,我会让你肚子里的孩子陪葬。”
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动,林婉面色有着隐忍的怒气,但很快,她便走了过去,拿起饭盒。
医生推着林雪进了高级VIP病房,这比林婉住的病房还好,里面什么都有,跟在家一样的。
封程衍坐在一边,林婉拿着碗给林雪喂吃的。
而她自己饿得肚子一直都在低声叫着,神色也变得有些虚弱。
但林雪却故意为难她:“我不喜欢吃姜,你帮我挑一下吧。”
鲫鱼汤里都是姜末,让她挑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但林婉在封程衍看过来的时候,还是拿着筷子,一颗一颗的挑,挑了近乎十来分钟,她才挑完。
林雪喝了一口,微微蹙眉。
封程衍察觉到,立即开口问道:“不好喝?”
“不是,有点凉了,但妹妹已经很辛苦了,就这么喝吧,应该没事的。”林雪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但其实内心早已乐开花。
趁着这段时间,她会好好折磨林婉,最好把她肚子里的野种给弄掉!
只要封程衍真正的孩子死了,她就彻底高枕无忧了!
“去热一下,这里都有现成消毒过的锅子。”封程衍努了努下巴,示意林婉。
林婉站起来,可因过度饥饿,她脚上一个趔趄,手上的汤撒了一点在林雪脸上。
“啊!妹妹你不愿意就算了,为什么要用汤泼我呢?”林雪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涌出来了,表情十分委屈。
林婉是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张嘴想要解释,封程衍走过来一掌打开她挑半天才挑干净了有姜末的汤。
“笨手笨脚,把汤拿到一边去挑。”封程衍抽了纸张,将林雪脸上的汤擦拭干净。
林婉咬了咬唇,她深吸一口气,提着汤走到了一边,开始仔细挑起来。
见状,林雪看向她的眼底带着得意。
等伺候林雪吃完,林婉已经饿得手脚有点发凉了。她走回自己的病房,内心诸多委屈,却无人诉说。
封程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的身后,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拉着面向自己。
“是不是很委屈?”他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讥讽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