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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一个人的爱情

  苏心却凄楚一笑,笑声满是悲凉,“别许诺,虚假的东西,我不信。尤其是现在的你所说的每句话,我更不信!”

  宋子贤觉得冤,前些天甜蜜恩爱,羡熬旁人。怎么转眼就被莫名其妙判死刑?

  但此刻,苏苏需要休息。将满腹的怨气深埋,宋子贤握紧苏心的手,“先别说其它的,好好休息,我会在这照顾你。”

  苏心的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出来。

  宋子贤慌,“哪疼?等等,我叫医生过来。”

  苏心只摇头,说不出一句话,除了哭,不知道还能怎样。

  小产这些天,宋子贤照顾有佳。就算苏心躲在宿舍不出去,依旧能收到宋子贤托室友带来的高级营养品。

  室友都劝,这样的男人不好找。想起夜里宋子贤徘徊在楼下不离去,仅仅就只为看看偶尔出现在阳台上的自己。

  如此用情至深的男人,真该因为小姨的话而放弃?

  想想如今得到的他的宠爱,以及不可预知的未来,苏心迷茫。

  当一次次宋子贤满含希望而来,夜里失望而归,苏心想通了,管什么云泥之别,他是自己爱的男人,他亦爱自己。这就是门当户对!

  这天傍晚,苏心穿了干净漂亮的裙子,本就生得极好的面容再抹了悉心的妆。拿着下午去礼品店买来的小鸭子,愉悦出门。

  宋子贤租住的公寓在距学校车程十分钟的路段。环境清幽,房租合理。也许是他低调的缘故,苏心从不知道与自己交往的男友竟是豪门贵胄之子。

  站在曾经两人同居的门口,苏心握紧手里的小木盒,深呼吸,纤纤细指按下门铃。

  不多会儿,宋子贤惊愕的脸映在门后,他似乎是愣住了,宛如被人点穴好半天怔在原地。苏心笑笑,“子贤,我回来罗。”

  她见宋子贤神色尴尬露出慌乱,而他挺拔的身躯亦是移也不移,就那样挡在门口似乎不愿意让她进。

  苏心奇怪,却在下一秒,宋子贤身后,校花李佳全身只裹浴巾,站在客厅冲她挑衅而笑。

  “宋子贤,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冲呆滞的宋子贤愤怒大吼,将盒子砸他身上,苏心转身就跑。

  “苏苏……”

  身后响起宋子贤心急的呼唤,苏心不理,头痛欲裂,一口气冲下老旧公寓的三层楼梯。

  “苏苏!”追出来,只有路人诧异的注目。

  橙黄路灯下一张张陌生的面庞从身边游弋,宋子贤无措,失了方寸的来回踱步。他想告诉苏心,他没有背叛两人的感情,没有。李佳的出现仅仅是他的一时冲动。他并想过真要与李佳发生什么,从来没有……

  可这话该如何解释?就连自己听来,都那么可笑而毫无说服力。

  宋子贤发愁,往花台走,坐在水泥台上。小区路灯光线并不明亮,朦朦胧胧,宛如罩了一层黯然的伤,与他心境何其相似?

  盒子拿在手上,刚被苏心那大力的一砸,砸中胸口,此时隐隐作痛。

  打开盒子,肥乎乎的小鸭子像熟睡的宝宝,静悄悄躺着。

  可爱的小黄鸭,宋子贤觉得心头一暖,浅笑着将它拿出来。

  指尖在它充了气的肥乎乎身段上轻轻一捏。

  嘎嘎……在一起。

  嘿嘿,好玩。再捏。

  嘎嘎……在一起。

  五指弯曲,将小黄鸭

  拢进掌心。

  宋子贤抬头看面前那条路灯下泛着幽黄光影的水泥路。苏苏,我们会在一起,相信我!

  脑子一阵剧痛,时光隧道倏然扭曲,镜像拉伸、挤压、变形、龟裂,嘣一声,碎成一点一点无法拼凑的玻璃渣。

  头好痛,手里紧紧握着那只小木盒。宋子贤背靠衣柜,力气像抽干,几乎就要如断线的木偶滑坐到地上。木盒尖尖的角硌进手掌,好像硌在心上,如针扎,死不了,却痛得他想死。

  苏苏,你好狠的心,好狠好狠!

  寂静的夜,空荡的房间,突然之间,浓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宋子贤偏脸看月光漫进来的那扇窗,冲过去,猛地将窗推开,大手往前用尽所有力气地甩。小木盒呈抛物线,夜色里一声闷响,不知去向。

  大口大口喘息,宋子贤双臂撑在窗户上,心口发紧,整个人像是坠入一场灾难。

  他看见外面是无尽黑的夜,路灯星星点点,盏盏燃烧,却根本温暖不了这沉重的夜色……

  叩叩。

  “少爷,该起床了。”门外,陈伯敲了两声之后,贴耳聆听,屋子内没有一点声响。

  时间已晚,还不见少爷下楼用餐。陈伯不放心,又不敢告诉老爷夫人少爷酒醉之事,赶紧上来瞧瞧。

  轻轻的,陈伯拧开门把。

  “少爷!”见滑倒在窗户前的宋子贤,陈伯紧张,年迈的老腿箭步冲来,“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

  昨夜离开的时候,不都把少爷安放在床上吗?这会儿他整个人怎么蹶在窗户下呢?

  陈伯担心,细汗瞬间已是泌在额头。

  从陈伯臂弯里幽幽醒来,宋子贤轻眨几下眼睛,看清面前的人,“陈伯。”

  “少爷,你怎么在这睡呀?昨个夜里我不是把你扶到床上了么?”尽管少爷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在陈伯眼里,他依旧是那个牙牙学语、步子蹒跚的小孩子。

  “半夜热,想透透气,没想到在这睡着了。”宋子贤随口说,他搭着陈伯的手臂,借力站起来。

  在地上蜷了一夜,这会儿身体僵硬得难受,好似骨头缝都浸了酸。而且酒劲过后,头也疼得像是要爆开。

  “爸和妈他们起床了?”

  “老爷和夫人已经在餐厅用餐了,我担心他们发现你昨个儿喝多了,所以赶紧上来瞧瞧,也好告诉你一声。”

  宋子贤拍拍面前这位长辈的肩,“谢谢陈伯。我洗漱完毕就下去,爸和妈问起来,替我兜着。”

  “哎,行!”陈伯点头,这才离开。

  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尽管是蜷缩在硬硬的地板上,昨夜睡得却出奇的沉。

  扭了扭酸硬的脖子,宋子贤原地伸展一下四肢,这才走进盥洗间。

  真要命,不该喝那么多!

  此时,宋子贤觉得脑袋里装了个炸弹,又闷又胀,而且恍若听见发条转动的声响。很难受,宋子贤紧拧长眉下楼。

  “爸,妈,早。”长腿迈进餐厅,他习惯性向父母问安。

  宋先生正看今早出炉的财经报纸,见儿子,他淡淡点头应了声。优雅的宋太太红唇翘起,“天凉快,好睡觉,难得儿子起床晚了一回!”

  宋子贤一如往常,在母亲鬓角轻轻一吻,这才坐进佣人拉开的椅子。

  “就这一次,也至于被你调侃?”他也笑,不过脑子疼,笑意并不

  自然。

  “怎么了?哪不舒服?”细心的母亲发现儿子面色有异,深深的瞳底尽是关心。

  宋先生也骋目过来,手里的报纸,纸角快要扫到一旁的咖啡杯里。

  “没什么,没睡好,脖子有点疼。”

  “该不会落枕了吧?”宋太太拉起儿子的手,着急命佣人请按摩师到家里来。

  “不碍事,就有点酸,可能是睡得姿势不对,待会儿再看看。”宋子贤拦下欲去打电话的佣人,避免在父母过多的关心下会暴露更多,宋子贤拿起刀叉进攻方包,转移话题道,“你和爸什么时候出门?”

  宋先生已将公司之事全权交由儿子打量,这些年更常做的事便是与爱妻世界各地游玩。

  宋太太幸福微笑,她转眼看另一侧也是目光柔和的丈夫,这才又将脸偏向儿子这方,“周二的机票,这次咱们打算去南极。”

  “好啊,顺便带只企鹅回来。”宋子贤一边吃面包,一边打趣。

  一旁的佣人掩嘴直笑,宋先生亦然。被儿子这么揶揄,宋太太娇媚的神韵自然就流淌出来,“好啊,连妈妈你也敢笑话。企鹅怎么带回来?难不成叫我搬抬太阳能冰箱过去?”

  宋太太五十有六,肌肤细腻,白若莹玉。因为漂亮,就算是撒娇这种已经完全不属于她年纪的小女儿神态,由她展现出来,也完全无违和感。在宋先生的心尖,永远只盛放妻子这株姣美的花。

  宋子贤羡慕父母的婚姻,鹣鲽情深,相濡以沫。这是他们宋家历代传承下来的信念,夫妻恩爱,方能一世太平。也因此,宋家从无“离婚”之事,娶之进门,均温柔以待,直至生命尽头。

  一辈子,在一起!

  在一起!

  猛然间,宋子贤想起昨夜冲动之下丢掉的小木盒。他腾地站起,红木材质的厚实餐椅被他的力气犁得退了好远,划出刺耳的拖声。

  所有人惊愕看匆忙跑出餐厅的宋子贤,宋太太跟着站起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儿子怎么了?”

  宋先生交待餐厅边的中年男子,“陈伯,你去看看。”

  清晨的阳光染着玫瑰色。

  看了看甩出来的方向,宋子贤弓身,扒开花丛仔细的找。

  “少爷,你找什么呢?”跟出来的陈伯不知道少爷在找什么东西,也和他一样弯着腰,眼睛到处瞧。

  “快,给我找找,一个黑色的木盒子。”宋子贤头也不抬,大手扒开花茎。

  玫瑰的尖刺生生地扎进肉里,只听宋子贤“嗞”一声嗯,嘴唇含着那团细小的血红,低下身子继续寻找。

  见少爷又找那东西,陈伯长叹一声,“是不是还是那只小鸭子?”

  真不知道那只无辜的小鸭子和少爷有什么仇?这些年,那只鸭子少爷丢了找,找了又丢。数次太多,陈伯都觉得那只不谙世事的小鸭子实在太可怜了!

  “对,就它,快,帮我找。”宋子贤视线不放过每个角落,每一堆花枝,他含着希望扒开,又失意地合上。

  “少爷别找了,今早刘妈打理花圃的时候捡到,这会儿正在我那儿!”

  “在你那?”宋子贤欣喜,他一把抓住陈伯的手,“给我,快,现在就给我!”

  陈伯正摇头,宋子贤拽着他就跑。可怜他的老胳膊老腿,完全跟不上少爷的健步如飞,一路跌跌撞撞,被少爷拖着往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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