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描了描精心修剪的眉毛,李清美撅着嘴对镜子吐了一个气,雾气朦胧之中印出一张女人得意洋洋的脸,她兴奋得眉梢都是带笑的。
“叩叩。”门铃不适宜的响起,李清美以为是勒之尧,连忙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往门口走去。
但是门打开的一瞬间却怔住了,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谈不上陌生却也不怎么熟悉的男人,李清美有些愣住了,但是很快她就换上了一副温婉的笑容,露出洁白的八颗白牙。
来人正是一向沉默寡言的萧翎,他神色还是一贯的冷酷,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反射出寒光,一双睿智深邃的眼似乎知晓一切一般,被萧翎盯着,李清美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
“萧先生,你有什么事情么?”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李清美声音柔和甜美,她微微抬首,礼貌地询问萧翎。
萧翎只还是冷冷地对着李清美,目光像是一盆冷水浇得李清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清醒过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就在李清美觉得怪异的时候,萧翎终于开口,他的目光错综复杂,不过没有再落在李清美的身上。
李清美摸不准萧翎的心思,只能顺着他,毕竟是勒之尧的兄弟也是萧氏的继承人,李清美深知自己是得罪不起萧翎的。
萧翎坐在李清美的房间里面,审视的目光继续转向四周,他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冷酷中透着儒雅的面容一丝笑意都没有。
“萧先生,麻烦您有什么事情直说?”李清美不明白萧翎为什么会来找她,他们两个人刚刚认识,之前她虽然听说过萧翎,但是这次度假是第一次见到本人,萧翎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冷冰冰的冰山一般。
“李小姐,难道你不觉得我的声音有些熟悉?”萧翎忽然似笑非笑的说出这句话,看似玩笑的一句话,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反而眼底越发的阴沉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清美有些措手不及,她与萧翎真的是第一次相遇,他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声音?萧翎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感觉到李清美一脸茫然的神色,萧翎抿了抿唇,又吐出了几个字,“还要我再给你一点提示么?想必李小姐一定还记得几天前的那个电话吧?”
提到电话再结合萧翎的声音,李清美的脸色忽然变得灰白,她有些颤抖的开口,“难不成那天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
没错,那天提醒李清美,柳月水会埋伏在心理治疗室的人是萧翎。在别墅里面见到李清美的第一眼,萧翎就有些动心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看见弱水三千的萧翎在看见李清美第一眼之后就觉得她是不一样的。
萧翎之前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苏沫,不是因为他讨厌苏沫,而完全是为了他的妹妹萧雪,萧翎一向不愿意多管闲事,可是毕竟是自己妹妹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够无动于衷。
萧雪自小对勒之尧就非常的痴迷,曾经无数次的对他这个哥哥说过她非勒之尧不嫁,所以当苏沫出现的时候,萧翎就产生了危机感。
萧翎不否认自己是自私的人,为
了自己的妹妹,萧翎找人暗中调查过苏沫,并且时时刻刻关注着苏沫,他需要给自己的妹妹争取时机。
这次来海边别墅度假,萧翎特意找人在苏沫的房间里面安装了窃听器,想要看看苏沫有什么弱点,却想不到让他意外的听说了她们联合对付李清美的事情。
萧翎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作为一个商人勾心斗角是难免的,所以他不讨厌能够耍心机的女人,反而不喜欢那些无大脑的女人,得知李清美的真实面目之后,萧翎没有多大的触动,反而担心起万一李清美被揭穿了在别墅里面就很难呆下去,出于好心,萧翎就打了电话告诉李清美这件事情。
可是当得知柳月水出事的事情之后,萧翎着实很惊讶,因为他深知这件事情不是苏沫做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清美了。
萧翎想不到李清美竟是这样一个果断狠辣的女人,一时难以接受,但是也有些后悔,毕竟是因为他透风报信才害的那个女孩摔下楼至今不醒,日后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那天给我打电话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李清美有些害怕,毕竟萧翎知道一切,他要是众人面前揭穿她的话,她就死定了。
萧翎从来没有打算揭穿李清美,他这次来只是想给李清美提个醒,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做得太过了,尤其还是在勒少的地盘上,勒少现在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苏沫所以心慌,要是换做以往早就将真相查出来了。
萧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清美,似乎在等着李清美的反应。
光线灰暗的房间,大门紧紧锁着,勒之尧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够将苏沫放出来,楚泽拿着好不容易复制来的钥匙心情有些忐忑。他站在门外有些晃神,要说是苏沫把柳月水推下楼的,他一点也不信,可是只有他一个人不信没有用,在这里是勒之尧说了算的。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拉回了男人的思绪,如玉般温润的嗓音有些低沉,“喂?”
“泽少,我已经派人去问过了,亦辰少爷说那位柳小姐摔下楼的时候,伤到了后脑到现在还没醒,而且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男人听了之后,略微挑眉:“好了,继续给我盯着,一有消息就立刻返回给我。”
静静地在余兮的门口伫立了一会儿,楚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着大门自言自语,“小沫沫,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这次二哥不知道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居然连你都不相信。”
微风吹拂,大门依旧关得很严实,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叹了一口气,楚泽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苏沫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因为连日失眠,她的面色惨白,整个人蜷缩在厚重的被子里。
她的小脸露出来,撇开苍白的脸上不看,到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儿,五官神韵都极为的出挑,让人看着就有保护的欲望。
楚泽叹了一口气在容恩的床边坐下,体贴的的给床上的人整了整被子,倒了一杯水在桌子上搁着,常年混在女人堆里,对于照顾女人楚泽得心应手,但是这么认真的,楚泽真
的是第一次。
“渴”苏沫的嘴唇有些干裂,迷迷糊糊地念叨了一句,便再没有动静。
楚泽的目光从苏沫日渐消瘦的脸颊扫到她越发纤细的身子,眸光渐渐转暗,眼底满是压抑的怒气。
黑,没有一丝光亮,无边无尽的黑暗。苏沫在昏迷中似乎回忆起了以前在苏家的事情以及她与勒之尧的事情。压抑难过席卷她的心头,勒之尧这个名字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紧接着是柳月水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依稀还能够闻到当时空气中弥散着的血腥味,这让她的额头冒起了一层层的细汗。
她好像被囚禁起来了,被关在深不见天日的笼子里,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她怎么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无边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醒醒……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别怕!已经没事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了她的脑海,她刚挣扎着想要起身,眼前忽然有了光亮,破碎的记忆散去,眼皮似乎没有那么的沉重了。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苏沫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楚泽,你怎么会在这里?”容恩难以置信面前的男人竟是楚泽。她清楚地记得勒之尧说过这段时间除了他之外,她不可以见任何人。
“小沫沫,真是抱歉,我一点用都没有,不能够帮你什么。”楚泽黝黑的眸子寒光一闪而过。
“没关系,我现在很好不是么?”容恩扫了一眼高档的房间,环境优美奢华,坐在如此舒适的房间里面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楚泽怎么会不明白这只是她在自嘲,“小沫沫,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对于楚泽能够这么的信任她,苏沫感到很开心,可是她心里很清楚,勒之尧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勒之尧坚持把她送到国外去治疗,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做到的。
“泽少,你告诉我现在月水到底怎么样了?”
苏沫的问话让楚泽为难,他不能告诉苏沫柳月水现在的真实情况,不然她一定会非常担心的,“她已经被安排在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很快就会没事的。”
听到这个答案,苏沫安心不少,不管怎么样只要柳月水没事就好,苏沫心情不好,自然没有搭理楚泽的意思,她躺在床上,无聊地对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发呆。她的余光瞟到一旁的沙发上,男人慵懒地拿着一叠报纸在看,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沫这时候忽然想好好看看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人,在她的心里面楚泽一直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可是现在看来她未免有些太主观了,有时候楚泽在很多事情上都看得很透彻。
楚泽之所以能够常年流连花丛,从来都不缺水女人,自然背景家世是很重要的原因,但是他自身也很有魅力,很多时候他很细致比起很多男人更了解女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好的女人缘。楚泽看上去年纪不大,长相俊美,气质清朗,白皙的皮肤,挺拔的鼻梁,深凹的眼眶颇有些潇洒不羁的味道,他的脸上常常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温润如玉的黑眸却透出疏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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