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伏在顾青秧颈边,深吸气:“香喷喷,软乎乎,极品啊!”
顾青秧又羞又怒,手挠脚踢,惊恐道:“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这点力道无疑于给人挠痒痒。
男子把顾青秧扔在摩托后座,顾青秧被巅的差点吐出来,一阵头晕目眩,男子叉着两腿站在摩托车后座,一手按住顾青秧,一手搭着前面同伴的肩膀稳住身体,兴奋的嗷嗷怪叫。
摩托车窜出去,斜道里突然横过来一辆白色小车,摩托车手急刹车,立在后座的男子被甩的飞出去。
顾青秧捂着肚子,摇摇晃晃下车,没走两步,瘫在地上。
摩托车手又惊又怒,骂白色小车车主:“你找死啊!我兄弟若有个好歹,老子叫人砍了你!”
沈子昂急冲冲下车,看见顾青秧瘫在地上,吓出一身冷汗,“小青秧,伤着哪里了?”
今天瞒着小青秧又做了件缺德事,一整晚沈子昂都在担心小青秧,就怕气到发疯的段示乾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所以一直在段家老宅附近绕来绕去。
还好他没走远!
顾青秧难受的摇摇头,一阵呕意涌上心头,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摩托车手偷偷摸到沈子昂身后,举着手里的头盔狠狠砸下去,沈子昂闻风而动,侧身避开,反手撂倒摩托车手,解气的一顿胖揍。
不长眼睛的混蛋,不逃跑反而自动送上门,简直是找死!
沈子昂的身体看似弱不禁风,身体消瘦,其实很厉害,如果身体不好,像他那样几天几夜不睡玩儿命研制药早该半只脚进棺材了,哪儿还能这么活蹦乱跳。
摩托车手吓得一溜烟跑掉,临走倒不忘带走自己飞出去的同伴。
顾青秧吐得昏天暗地,沈子昂看得心惊胆战,后悔没多揍那两个混蛋两拳。
“秧秧,我扶你。”
顾青秧浑身一丝力气都欠奉,沈子昂干脆把她抱起来。
“别,别吐你车里……”顾青秧捂着嘴,胃里还在难受。
沈子昂哪里在乎这些,忙不迭说:“你只管吐,这车我早想换了,正瞅着没机会呢!”
这混蛋的嘴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合着她吐一次就毁一辆车,有他这么打击人的么!顾青秧气得想骂人,胃里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沈子昂瞅着顾青秧似乎要把心肝脾肺肾都要吐出来的架势,小心肝担心的直哆嗦,“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呕……”
顾青秧接着干呕,沈子昂看她脸都青了,也跟着青了脸,瞒着顾青秧,把人拐到医院。
晕头晕脑的下车,看见面前白晃晃冷惨惨的医院,顾青秧青着脸回头,目光幽幽,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见八成以为是鬼。
顾青秧幽幽看着沈子昂,他居然骗她来医院!
沈子昂赔着笑脸,展开双臂虚虚环抱着顾青秧,生怕她摔倒,小心翼翼地商量:“你看,这
到都到了,不如,进去看看?”
顾青秧觉得自己好像要飘起来,看东西恍恍惚惚带着重影,没跟沈子昂犟下去,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很不妙。
医生的诊断把沈子昂的脸都吓青了,一连串听的懂、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名字,绕的他头晕,只明白一件事,顾青秧的身体极度槽糕,处在崩溃的边缘!至少需要休养两三个月才能恢复元气。
“我要跟段示乾离婚。”
顾青秧躺在病床上,目光幽幽望着天花板。
沈子昂手一抖,水果刀削到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从苹果皮上滑落,坠落到地面,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
“离婚?为什么想离婚?”
小青秧要离婚,沈子昂的心里既喜又悲,高兴终于等到花开见月明,却害怕最终只是镜**月一场空,小青秧有多喜欢段示乾,他俩的缘分是怎样的纠缠,沈子昂最清楚不过。
他一手缔造了小青秧九真一假的过去。
顾青秧容色枯槁,神情木然,整个人仿若失去火焰的灰烬,只是木然重复一遍:“我要跟段示乾离婚。”
这是拼尽一切痛爱之后,被伤的彻骨的万念俱灰的哀恸。
沈子昂的手在隐隐颤抖,就像他紧张不安的心,勉强挤出笑容说:“小青秧,离婚不是小事,世上没有哪一对夫妻不吵架,不是还有那句床头吵架床尾合吗?”
沈子昂打心底里痛恨自己说出这种悲情男配的话。
“但是没有哪对夫妻的关系是建立在冰冷的欺骗和利用上的!他们不是已经离婚,就是像我和段示乾这样正准备离婚!”
顾青秧急促呼吸着,沈子昂连忙让她吸氧,小青秧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内脏有开始衰竭的征兆,还好发现的早,不然等小青秧油尽灯枯一切都晚了。
沈子昂恨死了段示乾对顾青秧的折磨,却不希望顾青秧离婚后因为后悔而痛苦。
“小青秧,你想离婚,我自然举双手双脚赞同,但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不会后悔?不会难过?不会舍不得?”
顾青秧惨笑,拿下吸氧器,“我已经开始后悔,已经开始难过,已经开始舍不得,但是那又如何?这只会让我更加难堪,我居然嫁给害死妈妈的仇人之子,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我知道了。”
每每想到思及此,顾青秧就窒息的痛,又开始出现缺氧的现象,沈子昂连忙让她吸氧,顾青秧却奋力扭头,拒绝吸氧。
“小青秧,你这是做什么?伯母在天之灵看到你这个样子该会有多心痛!”沈子昂又担忧又心痛,动作却不敢强硬半分,怕伤到已经脆弱万分的顾青秧。
顾青秧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她痛恨自己的软弱,“我需要冷静!我需要检讨!我需要惩罚!沈子昂,我是无情无义的连疼爱自己母亲都可以抛诸脑后的女人,你不要管我了!呜呜呜……不
要再管我……”
沈子昂轻柔的搂住顾青秧,好像搂着一块脆弱的水晶,满眼的心痛:“我怎么可以不管你,我做不到,看见你难过,我难过的好像要死掉,小青秧,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还有我,还有温伊,还有好多关心你的人,我们都想你好好的,只想你好好的,忘了段示乾,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顾青秧埋在沈子昂臂弯中,绝望又委屈的哭起来,痛哭一场后,埋在心中许久的阴暗心情都随眼泪洗掉,顾青秧有了诉说的欲望。
那段在段家老宅生活的灰暗经历,嫁给段示乾以来的各种心情,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即便是死党温伊也不了解的事情,她现在却很想讲给沈子昂听。
她不爱这个男人,却无比信任他。
“嫁给段示乾,是我色迷心窍。虽然很丢脸,虽然我给自己找过很多别的理由,比如离开顾家水生火热的生活,远离继母和妹妹的欺凌,但我不得不承认一点,第一眼看到段示乾,我就爱上了他,为他砰然心动,为他着迷,为他神魂颠倒,才会想也不想傻乎乎跟他跑到民政局去领证。”
小青秧的这些心情,是沈子昂从不知道的,他很想知道,很想很想再多了解顾青秧一些。
顾青秧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嘶哑,想到段示乾对自己求婚的那一幕,至今想起,她依旧会脸红心跳,砰然心动,然而心动的那端却系着无比苦涩的果实。
“谁知这却是另一场水生火热生活的开始。我不怕恶婆婆,不怕被刁难,甚至,为了和他在一起,我可以尽力忘掉婆婆对母亲造成的伤害,但我以为的真爱却只是一场可笑的冰冷的利用。沈子昂,我经常想,这一定是老天在惩罚我。”
沈子昂怎么会允许顾青秧有这种情绪压抑在心底,他说:“小青秧,这不是老天在惩罚你,而是一切欺骗都有现行的一天。小青秧,你想想,如果你不知道这一切,结果会如何?”
会如何?
这个问题顾青秧不止想过,甚至痛恨过为什么自己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听到了段示乾和婆婆的对话,如果没有听到,那么她依旧可以在段示乾编织的城堡里,像个被宠爱万分的公主,快乐幸福的过着每一天,当血库、跟婆婆斗法、偶尔调戏调戏段示乾。
顾青秧的眼眸微微一闪,喃喃道:“沈子昂,我想不明白,怎么也想明白,他不爱我,怎么可以那么疼我,怎么可以那么宠爱我,我完全被他眼中的疼爱给迷惑了,那居然是假的,他怎么把可以把戏做得那么真?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他那样的手段?”
沈子昂心中苦笑,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把段示乾的真心看的清清楚楚,段示乾爱小青秧,而且绝对不会比他少,但他没有大度到可以对着心爱的女人说情敌的好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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