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古金妃说:“看着点!”便脚尖一瞪,然而到了高处后,古金妃便左脚尖点右脚尖、然后又右脚尖点左脚尖,便不断向上向前,像在空中飞行一样。同时又传出话来:“别忘了提气、提纵、换气、提气、提纵,如此循环!”
古金妃这样做,一会儿飞,一会儿跑,一会儿走,一会儿回头。庄醉鹂似乎遇到了问题,虽然行程快了些,但是还是不会飞,有时还差点摔下来,还好庄醉鹂会跑!会跳!会滚!有时还会听到庄醉鹂自言自语地说:“提气!提纵!换气!点!”结果又是落地一滚。
一天后,庄醉鹂的还是自言自语地说:“提气!提纵!点!换气!”好像没有摔下来!有点像飞了,却没有飞起来。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
又一天过去了,庄醉鹂的自言自语声似乎又有点变化了:“提气!提纵!提气!换气!点!”“提气!提纵!提气!换气!点!”“提气!提纵!提气!换气!点!”“提气!提纵!提气!换气!点!”……
很久没有声音了,忽然听到庄醉鹂的自言自语说:“天哪,我好傻呀!早就应该这样了!”
然而,庄醉鹂觉得自己飞得比师父还高,只是飞得不远,要时常点地!
庄醉鹂的自言自语声音又变化了点:“提气!提纵!点!提气!点!”“提气!提纵!点!提气!点!”“提气!提纵!点!提气!点!”“提气!提纵!点!提气!点!”
“天哪!飘起来了!”庄醉鹂兴奋叫了起来!现在飞得没有那么高了,可以朝前飞了!只是飞得有点摇摇晃晃,有点飘的感觉!但是飞得快多了!
但是,师父依然在前头,始终追不到。这时的庄醉鹂可以提纵朝前飞了,只要稍微有个东西点一下就可以继续前进了!然而不抬头朝前看,不知道前头的情况,抬头朝前细看后,才发现自己的与人不同。庄醉鹂本来觉得自己能够一纵双点脚会飞,很了不起,但细看师父之下,她惊呆了,她发现师父好像不止双点脚,而是三五点脚,难怪自己追不上!
这时,庄醉鹂跟着师父跑已经六七天了!她的自言自语又变化了:“提气!提纵!点!提纵!换气!提气!点!”“提气!提纵!点!提纵!换气!提气!点!”“提气!提纵!点!提纵!换气!提气!点!”“提气!提纵!点!提纵!换气!提气!点!”
庄醉鹂一眨眼的时间,就觉得她把很多的景物扔在脑后了,庄醉鹂自我感觉疾步如风,几下下就把竹、把林、把山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庄醉鹂越跑越快,慢慢的她觉得与师父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不错,所以古金妃瞧见庄醉鹂的感觉变得有点儿温暖。
然而没多大一会儿,庄醉鹂就走到师父的身后了。古金妃师父也不管不顾,便闹将起来,不知怎的就动起手了。一会儿左手后扫,接着便是右手后扫,招招都对准的胸前要害穴位。一会儿又突然侧身飞踢,则是下三路,也是招招要害。还好庄醉鹂现在的应对能力也越来越强了,见招拆招,见式拆式,似乎也是越战越强。
然而,师父火了,一下子后腾翻,到了庄醉鹂后面,然后就拼命进攻。这一下,把庄醉鹂打得危险频频。可是师父太狠,打不过,只好拼命地前逃,出尽浑身解数,总是险险被师父追上!
庄醉鹂想停下求饶,师父却不管不顾,朝庄醉鹂身上照打,庄醉鹂只好拼命地前逃!庄醉鹂远远便听见师父的呼呼出拳声和狠狠的喝脚声,这拳脚一上身非痛死不可!偶一回头,就看见师父的面色不善地冲了过来!
庄醉鹂本来是个温温婉婉的人儿,庄醉鹂也觉得师父也是个温温婉婉的人儿,是什么原因逼得师父非动手不可呢?然而,庄醉鹂又想:“自己不是喜欢师父考核吗?现在打不过怎么就气馁了呢?!”
庄醉鹂被师父追打着!气得直绷了身子,握紧了拳头。古金妃忽然察觉到庄醉鹂气势的变化,也生气起来,猛涨出杀人的气势,比刚才打人的时候还吓人。庄醉鹂有点心怯,不由更落下风!庄醉鹂忽然学着之前的师父,停步!侧身!侧踢!飞踢!飞跃!
然而庄醉鹂怎么攻都攻不进去师父掌力范围,便不动了,侧耳细听起来,积极感觉师父的动作!谁知,这么一突然静心,耳朵的听觉忽然被放大起来,师父的动作如同慢动作一般,一招一式听起来,清清楚楚的。庄醉鹂也不看师父,不随意乱动,一样能见招拆招,见式拆式,毫不多一丝动作。
只听后面的古金妃叫嚷:“没用的东西!怎么能一直这样用耳!”突然古金妃一时嗓门嘹亮,故意呼呼喘气,又折了一条树枝,打得漱漱响。结果,庄醉鹂再难听下去,一拳捶在她的脸上,声音立即停住。庄醉鹂她轻轻飞了起来,摔在地上。
古金妃把树枝抛了,飞起的脚放了下来,拍了拍衣裳,大步走了前行而去。
只见庄醉鹂拉着行李不松手,发髻歪斜,额前散着几缕碎发,气的脸也红,眼也红。
只听前面又传来声音:“想赖着不走吗?”
话音未落,便听“嗖”的一声,什么东西弹进了庄醉鹂嘴里,咯嘣一声,差点门牙断了。
登时血流出来,忍痛吐出来一看,是一枚带血的药丸。
只听古金妃道:“输了一招,又放松警惕,你想把命都输掉吗?!快把药吃了,自个儿歇歇气。”
庄醉鹂下意识地松开了行李,双手连忙扶住地面,吞了药,慢慢的才缓过气来,心里在想:“天哪,我刚才连续犯了几个错:1用耳太久,易被识破,人家一样见招拆招!2被人家踢中,也没有采取应变措施,被人家一伤再伤!3落地后更放松警惕,被人家再次打中,要不是师父留手,恐怕就惨了!”
古金妃呵呵道:“庄醉鹂,你是愈发不中用了,一颗药儿都接不住,磕伤了牙怪谁?我要是多用一点点力,你得满地找牙了!”
反正两人都歇下来了,庄醉鹂调侃似地说:“师父,你怎么像我们青牛县的有名的老虔婆一样,靠着一张嘴儿把圆的说成方的,黑的说成白的,不知道坑了多少人!”
古金妃一听火,挥手就要打过来说:“庄醉鹂,你太放肆了,你敢这么瞎比喻师父?!”
庄醉鹂拼着被师父打上一顿也要说:“你看这两天,我的两条腿都跑细了!一边要背行李,一边要弄吃的,一边要跟上你,一边还得挨着你的打,话还不安慰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