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溪禾总以为,服侍他,就是对他的报答。从未想过,或许,他不需要她的服侍了呢?
苗苗的武夫子教的都是qiáng身健体的基本招式和一些灵巧的身法。
溪禾每天能练三四个时辰,她现在也不抄心经了,练累了就捧本大晋律法在那细读。
如果以后能得自由身,不至于独自生活时两眼一摸黑。
虽然暂时还找不到如何立下卓越的贤德功名的法子,但是,万一真的就有那样的机会呢?他,会不会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为她请一个良籍呢?
哦,她还欠他三百两,赎身的银子。
路还好长……
翠晴和淮风都不禁心里打鼓:
一般的女子,失宠了不是想着该怎样邀宠,就是独自流泪,暗自神伤吧?这溪禾姑娘倒好,除了刚开始病了几天还算正常反应外,后面就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板一眼地在那练招式,逐字逐句地读大晋律法,还极其认真,每天如此。
翠晴甚至想:她这不会是想如何杀了世子爷不犯法吧???
如此时,她练这个跳起劈掌扫堂腿的连环套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一身黑色的束腰扎腿常服,再配着她上下翻飞的身形,这哪是什么通房丫环?活脱脱就是她暗卫营的同门,翠晴都想叫她一声师妹了!
“翠晴,你再扔沙包偷袭我,看我能不能避开击中它。”溪禾还在专注地以那个稻草人为假想敌在那练着。
有什么东西从背后飞来,溪禾一矮腰,想扫腿,却被人抱着旋了个圈,她猛地要劈掌,就对上了那张熟悉的脸。
“怎么,现在连爷都敢打了?”楚沉笑吟吟地看着她。
他黑了些,似乎也瘦了些,也难怪,夜夜那么累。
溪禾说不上什么感觉,不过很不喜欢这样被他抱着就是了,灵巧地脱身站稳了,才垂眉敛目地规矩行礼:“见过世子爷。”
楚沉刚才是不想放开她的,只是她看到他时的那一瞬,那双明眸闪过的陌生和抗拒令他愣了一下,手就松了。
他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他以为,她也会像他一样。
“禾禾不高兴见到我?”楚沉笑着上前拉她的手。
溪禾身体本能的就想后退,只是才退半步,就又收住了,她知道此时该答高兴的,可是那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他牵着她的手往屋里去了。
“禾禾,我这个月很忙,所以才没空陪你。”朝廷上的事不想对她说,楚沉就这么解释了一句。
是挺忙的,溪禾极力忍着胃里的翻滚。
“禾禾,帮我更衣,一起沐浴……”楚沉想以最直接的方式消掉这种陌生感。
溪禾从未像这一刻那么想逃离,今早她晨练时还听到西院那边传热水,而他此时的意思不言而喻。
现实,比她想象的还难以接受,她高估了自己。
楚沉张开手半天,见没反应,转头一看,她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
“禾禾,你松开!”
他两指在她的双颊一捏,溪禾就松开了牙关,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温热的泪水滴在他的指上。
溪禾涰泣着摇头,她已等不到改良籍,自由生活的那一天了!
楚沉被她眼中的抗拒和绝望灼到了,急问:“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溪禾跪了下去,以额触地,哭着求道:“世子爷,奴婢可不可以只做粗使丫环......”
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他跟那对姐妹花夜夜作乐后,又要跟她做那样的事!
太屈rǔ,太恶心了!
第30章真相
“世子爷,淮风有急事求见!”外面响起翠晴的声音。
大事已尘埃落定,所以楚沉刚才回来时,并没急着见自己的手下,女孩儿又如此反常,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他深吸一口气,把脚边跪着的人拉了起来,到底没舍得责她,只说:“你在这等着,有什么事待会再慢慢说清楚。”
溪禾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怎么说清楚?说她嫌他脏,不愿再服侍他?
她现在的身份,只要他想,她根本就没有资格拒绝!
这么活着,屈rǔ;这么死了,又不甘!
就在溪禾焦燥麻乱得纠结成一团时,楚沉就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了,他不由分说就拉着她往外走。
“世子爷,你要带我去哪?”溪禾的手被他攥得有点痛。
楚沉也不答她,径直把她带到了前厅。
然后,溪禾就懵了:对面站着的,竟也是世子爷!两人除了衣服不同,竟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牵着自己手的这个,皮肤稍稍晒黑了些。
“把你那副狗皮膏药除了!”身边的男人臭着张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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