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不以为意:“娘你看着安排就行,不用搞太复杂,免得爹又怪我累着您。”
候夫人笑骂:“你就会贫嘴!以前就算了,现在月如在这,你收敛些,她才是你的正妻,没有哪个妻子愿意看见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
楚沉好笑道:“娘,我爹这种专一痴情的男人世上仅此一个,我可学不来。不过妻是妻,妾是妾,孩儿有分寸的。”
“大晚上的,又在这编排老子,滚回你的青松院去,明早再到我书房来。”
南安候洪钟似的大嗓门,把母子俩的促膝长谈打断了,楚沉早已习惯了他爹看到他就撵的脾性,把娘亲手给他沏的一盏倒进口中,就抬腿走了。
楚沉也是想早点成婚的,候府急需要一个女主人。自从爹娘住到枫林山庄后,府里的一摊子事都丢给他,内内外外的,虽然有管家打理,但拿不定主意的,总也要禀到他这里来,烦人得很。
楚沉自问做不到像爹那样一辈子只守着娘一个人,但也绝对不会宠妾灭妻就是了。他需要一个身份教养都拿得出手的正妻替他打理家宅,应酬jiāo际,他会给正妻足够的尊重,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有个把宠爱的妾侍------如他的禾禾。
楚沉摸摸腰间剑柄上那条她亲手编织的剑穗,脑海中又浮现出女孩儿娇羞含情的模样,唇角不禁勾起:多乖的可人儿,他夜夜娇宠犹嫌不够,怎能因为要娶妻,而少了给她的宠爱!
第14章莲藕糕的甜蜜
因为都放年假了,楚沉昨晚放纵了些,关于府里多了个未婚妻的事,他不说,溪禾也没问。
翌日楚沉晨练回来,溪禾正在摆早膳,她如往常般,笑盈盈地接过他的剑挂起,递上擦汗的帕巾,就去沏茶了。
因为不用去药坊,她又穿回了丫环的襦裙,一头及腰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漾开,说不出的温婉怡人。
“禾禾,我父母亲回来住了,以后我要去仙居堂用膳,你要吃什么让小厨房做就好了。”楚沉看着她的后背说。
溪禾边沏茶边柔声应道:“好的,世子爷,我晓得了。”
楚沉走后,溪禾先吃了自制的避子丸,这比喝避子汤好受多了,而且也方便些。
然后对桂荷吩咐道:“以后世子爷不在青松院用膳了,三餐都jīng简些。早膳只做一样就行了,午膳和晚膳就让小厨房看着搭配两样即可。”
桂荷抿抿唇:“姑娘也太节俭了些。”
溪禾笑道:“能吃饱就好了,多了也是làng费,去吧。”
世子爷宠她,但溪禾不能真的心安理得地享受。她本来就是丫环,原则上小厨房是不用给她单独开伙的,如果她再铺张làng费,那就真的是罪过了。
溪禾对吃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最要紧的是趁着现在有空,要把这小半年的手记重新整理了。
做大夫并不容易,同一个症状,不同的人,开的方子都不同,有时同一个人,同样是受的风寒,用药也会有差异,学得越多,疑惑也越多。
除夕夜,楚沉是要陪父母守岁的。
烟花鞭pào的声音时不时入耳,溪禾今晚忽然想画画了。
也许是太久没画的原因,下笔时竟有些手生。她又去把藏起来的那颗獠牙拿出来戴上了------这是小时候哥哥给她的,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牙齿,小指般长。哥哥钻了个小孔用根红绳穿起来,给她挂在脖子上,说是能辟邪。
溪禾一直都把它戴着的,只是世子爷刚开始跟她亲热时一看见就说太丑,随手取下就扔了。
溪禾不舍得,这是哥哥送给她唯一的礼物了,留着是个念想。就又偷偷捡回来了,不过再也不敢戴,怕世子爷看到要生气。
她一手捏着獠牙无意识地摩挲,一手慢慢地勾勒出哥哥的轮廓,到画那双眼睛时,溪禾一时有点迷糊,不知为什么,想到的竟是陆云轩柔和的目光。
“你在这画什么?”
低沉的男音从身后响起,溪禾吓得握笔的手一抖,就把纸上的人脸戳了黑黑的一块墨汁。
“世子爷,你怎么回来了?”溪禾有点慌张地想把獠牙塞回衣襟里。
不过她的手却被捉住了。
楚沉皱眉问道:“你怎么又把这么丑的东西戴起来了?”他记得,第一次从她脖子亲起时,就被这么一颗獠牙膈应到了。
溪禾忙把挂绳从脖子上取下来,连那颗獠牙攥在手心里,把手背到身后,仰着小脸讨好道:“世子爷,我收起来,以后都不戴了。”
楚沉好笑地捏捏她的小脸:“你这什么爱好,拿着颗獠牙当宝贝,快扔了。”
溪禾却伸手抱着他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撒娇道:“不要嘛,这是哥哥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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