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生气的前奏,溪禾一下就警醒了,但又有点拿不准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拉着他的衣袖,试探问道:“世子爷,我是不是不应该看陆东家的书?”
她想要一间单独的小书房,只是因为两人在大书房里,无论是看书还是写字,最后都会被他拐着做了别的。
书桌、椅子、软榻、甚至地上,都是他‘作案’的地方,更别说笔筒里,他还放了几支特殊的笔,她实在是没法静下心来看书。
楚沉看她这怯怯的样子,换了口气道:“书房那么多的书,不够你看?”
溪禾解释:“这些都是医书,书房里没有,而且上面有备注,我看着不吃力,很容易懂。”
看他不说话,溪禾有点忐忑:“世子爷,要是你不喜欢,我看完了就还给陆东家。哦,不,我明天就还给陆东家。”
楚沉捏捏眉心,他也知道好友此举,多半是因为感激溪禾对苗苗的救命之恩,或者还觉得她这么一个丫环身份这么上进很难得,绝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这是他的通房,陆云轩又不是不知道,第一次那么惨烈,还是请他来看诊的。
只是看着女孩儿拿这些满是他笔迹的书如获至宝的样子,楚沉很不舒服,他想了一下,说:“你把这些书名记下来,我让淮风去给你买,到时我再让淮风把这些书还给云轩,你不用管了,以后要什么书,自己买即可。”
溪禾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搞得这么复杂,不过还是乖乖应好。
楚沉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子,觉得还是应该教导清楚,搂着她说:“禾禾,陆云轩虽是我朋友,但他也是外男,你这样拿了他给的书,严格来说,就叫做私相授受,是有违妇德的,知道不?”
这帽子扣得实在太大,溪禾有点不乐意了,看着他的胸口嘟嚷道:“按你这说法,衣衫麻线、五谷杂粮、房屋茅舍等等都是有男人参与劳作的,那岂不是天下的女子都私相授受了......”
想不到她还会顶嘴,楚沉一下就乐了!
双手掐着她的细腰就把人提了起来:“我怎就不知你这小妮子还这么的牙尖嘴利呢?爷好心教你女德,你非但不知错改错,还有理了?看我不收拾你!”
......
然后,溪禾就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这书房虽小,但完全不影响他的发挥啊啊啊!!!
第22章好像又不那么想成婚了
陆云轩的书最终还是留在了溪禾的小书房里,因为淮风拿着溪禾抄下的书单,跑遍了京城的书铺,也没有找到一本。
人人都知道民安堂的陆东家医术了得,却少有人知道,他的箭术也能与武将一较高下。
京郊校场里。
楚沉的最后一箭落下后,陆云轩转着轮椅走了:“你今天心浮气燥的,不适宜比箭,我们到茶室坐坐吧,兄长煮壶上好的chūn茗,给你清清心。”
儿时两人因打架而认识,后来成了好友,争qiáng好胜的楚沉从不肯称长他两岁的陆云轩为陆兄,非要说比箭法,谁赢谁是大哥,这兄长就成了两人的梗了。
这浅绿清甘的茶汤入口,楚沉径直问道:“陆兄,你去哪找来这么多的医书孤本给我家禾禾的?市面上竟都找不到。”
陆云轩云淡风轻答道:“哦,那些都是我初学时收集的,见·你·家·禾禾·用得着,就给她了。”
‘你家禾禾’几个字,他特地咬音重些。
自己的小心眼被点中,楚沉一噎,假装呷口茶掩饰尴尬:“那个,你上次看中的那幅棋盘,我送你。”
陆云轩边给他的茶盏注茶,边说:“行之,你不用见外。溪禾姑娘救了苗苗,几本医书不算得什么。再说,”
正在这时,淮风急急地冲了进来:“世子爷,刚才翠晴来报,溪禾姑娘在药坊那突然晕倒了,姜掌柜正在救治,还没醒过来。”
楚沉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那晚她在小书房里忽然趔趙一下的样子,他马上就起身往外奔去。
姜氏药坊里。
姜三娘搭着溪禾的手脉,眉头紧皱。
还好所有的药材都是现成的,桂姐很快就把药汤端来了。
楚沉赶到时,溪禾仍在晕迷中,下巴处还有药汤的痕迹,
他伸手擦了擦:“姜姨,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晕倒的?”
姜三娘翻开溪禾的眼皮察看一会也是不解:“按脉象看,是yīn虚之症,可是这年纪轻轻的,应该也不至于。”
说完,又若有所思地打量楚沉一会,忽然问:“你是不是不太节制?”
楚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节制什么。
姜三娘直白问道:“就是你们的房中事,几天一次,一夜几回。”
虽说身经百战了,但这么被长辈直直的问出来,楚沉还是有点窘,特别是第一次带溪禾来,姜三娘就说过纵欲伤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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