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样样新鲜,溪禾东看看,西瞧瞧,心情也莫名的欢快:“世子爷,我觉得这里比京城好!”
楚沉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给她买的各种零嘴,第一次觉得,原来逛街,也是这么有趣,宠溺地看着她说:“下次我带你好好逛逛京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溪禾转头调皮笑道:“才不会,因为在京城,我不敢这样在街上吃糖葫芦!”
小时候,哥哥似乎也曾这样牵着她的手走在街上,并给她买一串糖葫芦。
红彤彤的果子,在她明媚笑脸的影衬下,格外的诱人。
“好吃吗?”
“嗯!”
楚沉低头就把她咬了一口的红果子叼了过去。
“那颗我咬过了!”
“嗯,就是你咬过了我才知道好不好吃。”
......
远远跟在后面的淮风和翠晴牙都被酸倒了,知道前尘往事的他们又不禁忧心:
世子爷这么宠溪禾姑娘,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楚沉还是没能陪着溪禾游玩着回去,因为第三天就接到了皇舅舅的密诣:有变,速归!
第31章她定生死相随!
楚沉只得留下侍卫,并对淮风说:“你们护着姑娘回京,走官道,尽快回去,不许再停留。”
然后就与溪禾匆匆告别,只身单骑疾驰而去。
要说当今皇上最信任的是谁,绝对是自己嫡亲的胞妹,慧珠长公主一脉,这不是血缘,而是利益相关。
因为对于长公主来说,任何人做皇帝,都不会比自己唯一的胞兄更令她尊贵了。
所以钟山之行,颜忠帝不放心外人,在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一个都可能是镇南王的同谋,唯外甥不会。
无论是忠心还是能力,楚沉都是不二人选。
果然,楚沉不负所望,漂亮地完成了任务。
当然,颜忠帝也是疼爱这个外甥的。
在清算的时候,难免会牵涉到世家贵族里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想外甥双手沾上这些结仇的鲜血,陷入勾心斗角的朝堂里,所以镇南王一落网,楚沉就被远远打发开了。
但江山社稷有碍时,颜忠帝还是想到了外甥。
御书房里。
年过五旬的颜忠帝虽然花发已显,但常年jīng细的保养,体格仍健壮,jīng神矍铄,并未显老相。
就是那微深的法令纹,也只是衬得他帝王的威仪更显。
“行之参见皇舅舅!”楚沉单膝着地叩礼。
颜忠帝笑着抬手:“行之平身,朕说过多少次,私下里不用行那些虚礼。
你过来,这是从镇南王的书房里搜到的密信,你父亲当年受伤,竟是他蓄意为之。”
楚沉接过信却是一惊:这是肖子牧的字迹!
楚沉越看越心惊,虽然信里字字隐讳,但所谋之事已跃然纸上!
颜忠帝说:“这是越国王子的亲笔信,朕没料到,皇叔为了提拨他的人,竟不惜与敌国勾结,枉送这么多大晋将士白白牺牲,当年他就是一心想把你们父子除了,好断了朕的臂膀。
虽然你父亲受了重伤,这能回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楚沉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越国王子,就是肖子牧,当年潜在我身边的jian细!”
颜忠帝点头:“越国láng子野心,对我大晋一直虎视眈眈,屡屡挑起战事。现在南关的将士里,不知还混着多少怀有不臣之心的人。朕亲点的张将军虽然骁勇,但那里几经换帅,朕怕他降不住下面的人。
你对那边熟悉,而且这几年朕都极力保着南安候的旧部,朕想封你为监军钦差,带上你的暗卫营,暂驻南关,待局势安稳了再回来,你看如何?”
楚沉都不用多想,就立即领旨了:“行之定不rǔ使命!这个肖子牧,臣本就寻他已久!”
国仇家恨,岂能放过!
楚沉迷惑的是:
既然肖子牧不但活着,还是越国的王子,那么他何以对禾禾这个妹妹不闻不问?是另有隐情,还是他不知鬼谷山的变故?
这么说来,禾禾还是越国的公主?
肖子牧来大晋是做jian细,为何要带上这么小的妹妹?
那个师太一直下落不明,她是越国的jian细,还是有别的身份?
种种疑团如云山雾罩,也唯有到了南关,再慢慢弄清楚了。
转眼两年多过去,楚沉都快要忘记养着女孩儿的初衷了。
溪禾没想到,世子爷会再回来接她。
“禾禾,我马上要动身去南关,此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京城。你暂且以随军医士的身份与我一起出征可好?”楚沉眸光深深地拉着她的手问。
溪禾惊喜得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子爷,真的?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去?还是以医士的身份?”这是多么好的历练机会!她想要的,或许不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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