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时,顾余诺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死了”
她大脑当机,直接呆滞在原地,接着手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人抓着后衣领提了起来。
“你、找、死?”
男人阴沉着脸,原本俊美的脸仿佛透着寒霜,周遭的温度瞬间变得冰凉。
“我……我……”
顾余诺心虚极了,她也不知道会有这种意外,我了半天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之前想好的借口也全都记不起来了。
这人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这么容易就醒了!
阎锦川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里透着深深的厌恶。
“苏上景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若不是因为有爷爷相逼,我当年也不可能会娶你。
我的底线是有限的,你不要以为你是小乖的妈妈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顾余诺瞬间皱起了眉头。
男人现在做的一切忍让都是因为她是小乖的母亲。
如果他知道小乖不是苏上景生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小乖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他,可他身上毕竟流着我的血,我得负责任。”
“至于你”,阎锦川突然朝女人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喜欢上一个满腹心机,处处算计我的女人吗?”
“不会,不会,那个能不能松松手,你捏疼我了。”
顾余诺点头如捣蒜,小心的晃了晃手,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让这次是她理亏呢。
但是苍天明鉴,她真的没有要占他便宜的意思啊!!
如果不是他突然醒了,她也不会……
咳,顾余诺微微咳了声,脸有点红。
看着她又是一副无辜的模样,阎锦川闭了闭眼,一把甩开她的手。
“滚。”
“滚滚滚,这就滚,马上滚。”
顾余诺一边应声一边准备撤离这个危险区域。
离开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沙发扶手上搭着的毛巾,她瞥了一眼依旧闭着眼的阎锦川,小心的伸出手,顺走了。
赶紧躲着被窝里瞅啊瞅,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就是找不到一根头发。
气急败坏的往床下一扔,不是说掉发是困扰当代年轻人三大病症之一吗!怎么他一点都没有!
熬了一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还平白无故将印象分刷到了新低。
顾余诺气哼哼的躺在床上,决定明天早上赶在男人之后上厕所,她就不信了,这男的一根头发都不掉!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
看着男人拿着衣服转身出了门,甚至连洗漱都要去楼下时,顾余诺终于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等她慢吞吞的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阎锦川已经吃完了早餐坐在沙发上读早报。
顾余诺暗暗瞪了他一眼,转身去餐厅吃早饭。
坐在餐桌上,正自己一个人拿着汤匙喝粥的小乖看到她过来,顿时眼睛一亮。
“妈妈!”
奶团子糯声糯气的声音顿时抚慰了顾余诺受伤的心灵,她眉开眼笑的走过去,挨着小乖坐下。
“宝贝早上好。”
“妈妈已经不早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顾余诺一哽,接着尴尬一笑:“嘿嘿,妈妈昨天睡的比较晚。”
看着乖乖喝粥的小乖,她不禁眼睛一转,升起一个主意。
用着诱哄的语气说道:“宝贝呀,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小乖毕竟是个孩子,一听到游戏立刻两眼放光。
顾余诺的罪恶感马上油然而生。
哎,这么乖的宝贝,却要被她利用,真是罪过罪过。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毛!
顾余诺心下一横,随便编了个名字;“游戏的名字叫……老虎身上拔毛。”
“可是我们家没有老斧呀。”
“这老斧,呸,这老虎可不是真的老虎,它指的是让自己害怕的人。
然后,你若能从他身上拔下几根头发来,你就赢了。”
小乖认真地回想着:“害怕的人?我比较害怕爸爸。”
顾余诺马上点头:“嗯,不止你一个,我也比较害怕他。那咱们比赛好不好?你若赢了,我就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玩。”
小乖刚要开心又马上丧着脸:“可是……我不敢,爸爸发脾气的时候可凶了。”
顾余诺耐心地劝导着,虽然知道这么利用一个小孩很不要脸,可她现在不是也没别的办法了嘛。
“小乖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了,应该要学会勇敢。”
“有些事情你越害怕,它就越欺负你。所以,你要尝试着战胜它,那么你以后也就不会再害怕了。”
小乖明显有些不相信:“真的?”
顾余诺猛点头:“当然。更何况,他是你爸爸,你只是揪他几根头发而已,他还能把你给吃了呀。”
小乖像是被说服了:“好吧。”
顾余诺提醒他:“记得把揪下来的头发拿给我。”
小乖狐疑地看了眼顾余诺,过了好一会儿才朝她好奇地问道。
“妈妈,你要爸爸的头发做什么?”
“额……有用。”
“你要去做亲子鉴定吗?”
“……”
顾余诺瞬间哽住,这小孩才多大点儿啊就懂亲子鉴定!这智商……要逆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