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名飞扬冷了脸容,“别瞒着我,有什么事,快告诉我!”
我。梅雪融痛苦地咬紧嘴唇,尽管她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可那种事,叫她怎么说。
“是不是白锐欺负你?”话是这么问,但名飞扬也知道不可能,白锐是什么样心性的人,他很清楚,而且就算只是看在两个人的兄弟情分上,就算白锐不喜欢梅雪融,也断断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梅雪融却没有接着否认,毕竟她受到伤害,是白锐有意放纵造成的,也不能说他一点错没有,“我……其实也没什么,楼经理只是喝多了,不小心伤到我,没事。”
楼高?想到那个**,名飞扬气不打一处来,“他喝多了就是借口?那白锐呢,干什么去了,怎么不挡着点儿?”
梅雪融咬唇,低下了头。
名飞扬何等阳明,前后一想,虽然当时的情景他没有亲见,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由他不怒火中烧,转身就走。
“飞扬!”梅雪融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想也不想扑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他,“别去!白少他、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只是。”
“是什么都不行!”名飞扬是真的给气狠了,眼睛都有些发红,“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他居然这样,他真对得起我!”多少年的兄弟,白锐居然这样背叛他,这是想要斩断他们的兄弟情分吗。
“不是白少的错!”梅雪融死力抱紧他,“他只是、只是一时疏忽,你别去!飞扬,我不想你们之间决裂,更不想你跟白小姐之间反目成仇!”
这话一入耳,名飞扬身体一震,停下了动作:原来梅雪融想得比他深远,所以尽管气,尽管委屈,一开始也还是选择了对他隐瞒吗?他心中的愧疚真是说也说不出,在白家兄妹的事情上,是他对不起梅雪融,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呢,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楼高,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他给一个交代。
“我没事啊,”感觉到他放松下来,梅雪融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被划伤了几下,又不是多么要紧,我知道白少这是在替白小姐讨回来,我也当这是自己把你从白小姐身边抢走要付出的代价,我不跟白少计较。”
名飞扬有点吃惊,然后苦笑,“你真这么想?不过话说回来,你哪有从心悦身边抢走我,我根本从来没跟心悦在一起过,你这么说,是在打我的脸吧?”
“哪有,”梅雪融冲他一笑,接着又郑重地声明,“不过,只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讨回来!”
“绝对没有下次!”名飞扬攥紧了拳,“我不会就这么饶了白锐,他。”
“飞扬,不是说这次算了嘛!”梅雪融赶紧拉住他,“不然又该闹个没完没了,名叔叔那里,你也不好交代吧?”
名飞扬看了她一会,泄气一样地坐到沙发上,“雪融,你真是宽宏大量,我无话可说。”
“不用夸我,”梅雪融亲密地偎上去,“只要你心里有我,别让我的坚持没有理由,我就心满意足了。”
名飞扬感动到无以复加,抱着她的脸就狠狠亲了一口,“以前的事不提了,众今以后我心里只有你,只有你梅雪融!我若负你,天诛地灭!”
“我知道了!”梅雪融幸福得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仿佛灵魂又一次接受洗礼,两人更深地明白了彼此的心,之间再无隔阂,对名飞扬来说,他忽然之间觉得,一直困扰着他的、看似无法解决的白心悦的事,也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找个机会,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不就行了。
第二天,醒过神来的楼高真是慌了,诚惶诚恐地打电话给梅雪融,为昨晚的事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得罪了名飞扬的女人,就等于得罪了名家、得罪了蓝星,他个人的荣辱事小,如果破坏了两家的合作,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在梅雪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不在他,也就表示不会计较,当然还是委婉地提醒了楼高,让他以后别再这样。
死里逃生,楼高当然是感激涕零,哪里还敢有下次,一迭声地保证不会不会,看来以后还真得长着点儿眼,别看见漂亮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谁。
接着楼高又打电话给名飞扬,表示想请他和梅雪融一起吃饭,当做陪罪,名飞扬拒绝了,并且表示这次的事就当一次小小的不愉快,过去就算,以后要注意一些。楼高又发了一通誓,事情才算做罢。
那么接下来,就是该好好提醒一下白锐,让他注意一下分寸了。
白锐显然知道名飞扬这会儿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他似乎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所以气定神闲,无所畏惧。
“昨晚的事,雪融都对我说了,”名飞扬突然开口,却并不是兴师问罪的语气,“她一惯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不过有你挡着,她并没有喝多少,多谢。”
白锐一愣,“她是这么说的?”
“是啊,”名飞扬挑眉,眼里却有精光一闪而过,“怎么了?还是说口头上的感谢不算数,想让我请你吃一顿?”
多少年的兄弟,白锐瞬间就明白了名飞扬的意思:他这是要息事宁人。
毕竟昨天晚上的事不是怎样光彩,而白锐虽然没想着害梅雪融,却是打定主意要她吃点苦头的,所以才没有及时回来。当然,事后想了想,他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毕竟他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当时也是一股气哽着而已。
而且,今天他也是做好了跟名飞扬大吵一架的心理准备,因为在他看来,梅雪融一定会跟名飞扬告状,这一场仗是免不了的。
结果……
“是你请,我为什么要拒绝?”白锐笑了笑,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不如,叫上心悦一起吧,她也不是很有机会能到外面去。”
名飞扬略一迟疑,也就点了点头,“无所谓,你说叫就叫。”
因为他太过随意的态度,白锐心里有了怒气,但鉴于昨晚之事的教训,他已经很快明白,对梅雪融和名飞扬,不能来硬的,否则只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之心,而且他们两个显然已经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的地步,想要拆开他们,得用软招。
“好,那我打电话跟心悦说一声。”白锐站起来出去,回头关门时见名飞扬正拨电话,他略停了停,带上门离开。
回到经理办公室,到门口时,白锐突然停下来,“昨晚,你没事吧?”
梅雪融愣了愣,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尽管对白锐有气,但一惯的好涵养还是让她保持着宽容的心态,略一点头,“没什么事,谢谢白少关心。”
白锐返身走回来,站在她办公桌前,“昨晚就算你不把扬少抬出来,楼高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只是喝多了,不会动真格的。”
“是吗?”梅雪融眼神一冷,是带着羞愤的,“白少的意思,楼经理对我怎么样,才称了你的意,是不是?”
白锐眯了眯眼,“你这是在质问我?还是想说你自己有多么宽宏大量,没有向扬少告我的状?”
“我没白少那么无聊,”梅雪融低下头,继续看电脑屏幕,“而且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发生,白少就不要再提了。”
“是吗?”白锐似笑非笑,“梅小姐好肚量,不过,我更佩服的是你的口才,昨晚一席话,可把我说到哑口无言呢,看来不用扬少替你出头,你这张嘴也是不饶人的,是不是?”
想起自己昨晚说的话,梅雪融稍稍红了脸,“那也是白少逼人太甚,我不是有意……”好吧,她刚才其实也在想,昨晚她把话说得太难听了,正考虑着要不要向白锐道个歉什么的。可白锐一上来就说那么可恶的话,她把这茬给忘了。
“OK!”白锐一拍手,做了个很潇洒的动作,“既然梅小姐多少对自己说过的话有些愧疚,而我昨晚又没做好护花使者,那我们可不可以扯平,然后和好?”
完全把握不到他说话的脉络,梅雪融有些发懞,“白少,你……什么意思?”
白锐两只手撑上桌沿,慢慢靠近她,“意思就是我之前故意针对你,是我的错,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做那么无聊的事,我们好好做同事,做朋友,怎么样?”
呃……
不明白。梅雪融怔怔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白锐有多恨她抢走了名飞扬,她心里很清楚,他会这么容易放过她、跟她和好吗?还是说,这又是他对付自己的诡计,想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看到她迟疑的表情,白锐似乎很受伤,“好吧,看来你是一朝被绳咬,十年怕井绳,而我也在你心里留下了一个卑鄙无耻、冷酷霸道的坏形象,你是打定主意不肯原谅我了?”
“不不不!”这话太重了,梅雪融根本承受不起,又摆手又摇头,“白少,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你怎么会突然。”
“因为我突然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呗,”白锐笑笑,很轻松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想通了,“就像你说的,如果心悦跟扬少是两情相悦,那我要你退出还说得过去,可扬少现在和你彼此相爱,我这么做岂不成了棒打鸳鸯,是会折寿的。”
梅雪融拂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哪、哪有那么严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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