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喜欢有人自作聪明。”皇上说完这话,摆手让人把小温氏拉下去。
徐阁老从天牢出去后,带着一身血气回了徐府。
萧华翎的嘴巴之严出乎他的意料,即便是用了大刑也仍旧不肯说出半个字。
徐阁老本是不愿掺和到这种事情里的,奈何皇命难违。在书房的桌案后坐下,徐阁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二公子今日如何了?”
“二公子说屋里闷,二少奶奶正陪着二公子在院子里。”
听了这话,徐阁老便起身去寻徐修然。他不信老|二不知道宫里的情况,可是见他这般沉得住气,徐阁老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
园子里,徐修然坐在树下的藤椅上,手边放着一碟子点心和一壶茶,还有一本翻开的书。
谢微澜坐在徐修然身边,正在往荷包里填药材,不时还要问徐修然几句话:“我在这里面添了几种护养心肺的药材,这次你再试试,然后告诉我怎么样,我才好继续调配。”
徐修然闻着那清幽沁慡的香味,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阿澜这手pào制药材的功夫是从哪学来的?”
“当然是跟……书里学来的。”谢微澜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收了荷包口,然后递过去,“你戴上吧,先试两天再说。”
徐修然接过荷包揣在袖子里,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宋神医清除大半,因为幼时损了底子,剩下的只能慢慢来。但到底落下了病根,情绪波动稍微大点或者风大点就会咳嗽不止,然而自从佩戴了谢微澜pào制的香料荷包,倒是改善许多。
谢微澜的停顿他自然察觉了,既然她不想说,徐修然也不多问。只是想到驿馆里的闻人绮,徐修然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阿澜是个简单的姑娘,比起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似乎更喜欢平平淡淡。然而她的身份一旦bào露,必然会被牵连进去。
难得的,徐修然竟有几分为难。
徐阁老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夫妻两人共坐树下的样子。看着徐修然眼底的宁静,徐阁老有一瞬的恍惚,老|二有多久没有露出这种眼神了?
“见过父亲。”谢微澜鼻子很灵,徐阁老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徐修然闻言睁开眼,看着徐阁老道:“父亲有何事?”
徐阁老也没讲究他的失礼,而是直接走向书房,“这几日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兴许阿澜真的是我的福星,打从娶了她,我便觉得一日好过一日了。”徐修然跟在徐阁老身后,看着院子里的谢微澜,勾了勾嘴角。
徐阁老抽了抽嘴角,在书案后坐下。等徐修然进来后,才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父亲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听不懂。”徐修然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徐阁老。这老狐狸,果然沉不住气了。看来今天在宫里受到的惊吓不小。
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徐阁老心口闷疼。想起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他的神情再次凝重起来,缓缓的把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萧华翎能被推出来,可见已经是颗废棋。我担心的是小温氏。皇上虽然命我全权处理此事,可最为要紧的时候都是避开我的,因此小温氏在里面说了什么,才是我最担心的。”
“萧华翎……竟然是皇帝和小温氏的女儿?”徐修然略微有些吃惊,有种原来如此的感慨,这样的话,有些地方倒是能够解释的通了。不过,小温氏那里嘛,倒也不必太过担心,“父亲,二叔回来了。”
“二……你二叔回来了?他人在哪里?”徐阁老瞬间眯起眼睛,老|二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自从大温氏那祸水没了,他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几年,要不是每年都有一封他的亲笔信送回来,他都要以为这不成器的玩意儿死了!
“二叔如今人在驿馆。”徐修然一眼不错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戏谑。
“驿馆……驿馆?”徐阁老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能待在驿馆里的除了接待使团的北梁官员,就只有南诏使团的人。老|二若是在北梁他不会不知道,所以……这不成器的玩意儿,这么多年竟然是跑到南诏去了?
徐修然似乎是觉得不够,又跟着放了一颗大雷:“南诏皇室长公主是闻人绮。”
闻人绮……温箬绮?!
温箬绮?闻人绮!
徐阁老不敢置信的看着徐修然的眼睛,只觉得骨头缝里都冒着森森的寒气,好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徐家祖上到底造了什么孽,这个不孝的玩意儿竟然跑去南诏……”
“嘘,你看,外面起风了,”徐修然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父亲若是不想掺和其中,便想个法子生一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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