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
谢微澜脑子里立刻浮现起一个恍如丹青水墨,满腹书香的女子,她晃了晃脑袋,整理了下衣裳,就要出去。
守在殿里的宫女立刻上前道:“姑娘头上的伤还未痊愈,怎能出去?若是见了风可如何是好?”
谢微澜闻言翻了个白眼,怎么不说她昨个夜里还跟太子去盯梢了呢!
瞪了小宫女一眼,谢微澜边朝外走边道:“我在宫里待了几日,一直未曾给各位娘娘请安。先前还能说是养伤。如今养的差不多了怎能推辞?”
小宫女还欲再说,谢微澜已经出了揽芳殿。
“有劳公公带路。”谢微澜福身行礼,跟在小太监身后,去了甘露殿。
贤妃已经在殿中坐着了,看到小太监身后身形瘦弱,一直垂着头的少女,贤妃蹙了蹙眉,到底没有多说。只招了招手,让人坐过来。
谢微澜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心底有些诧异贤妃这莫名其妙的热情。上辈子的时候,她虽然不怎么出东宫,却也知道贤妃此人素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关起门过日子的。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会要见她?
毕竟在此之前,贤妃应该压根儿没听说过她这么个人才是。
刚这么想着,就听贤妃开口了,她嗓音婉转,透着一股子书香世家养出来的温和:“听说前些日子东宫里进了刺客,是你不惜舍身救了太子,为此还险些破相?太医怎么说,可会留疤?”
近距离看,这谢家二娘的姿色的确不错,比之当年的大温氏也半点不差,只是这气质上却不怎么像母女。
大温氏惊才绝艳,张扬潇洒。
谢微澜继承了大温氏的容貌,却是养成了怯懦的性子,总是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
“娘娘实在高看臣女了,那一日……情况危机,臣女也是被吓坏了,脑子一热什么都不知道,回过神就听说太子殿下已经脱险了,这里面其实和臣女并没有什么gān系的。”谢微澜低着头,她救没救太子她心里清楚,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让东宫传出这样的流言,但总归不会是他说的那般想让她做诱饵把刺客钓出来。
贤妃听了倒是有些意外,她深深地看了谢微澜两眼,转而问起另一件事:“本宫听说你同徐阁老家的二公子订了亲,可有此事?”
“回娘娘,确有此事。”谢微澜心里动了动,贤妃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起此事。
“可本宫怎么听说那位徐二公子如今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几日了?”贤妃看着手指上的大红蔻丹,幽幽的吐了口气。
“……”这怎么可能?谢微澜有些诧异,上辈子徐二公子实在四娘嫁进去三年后才没了的,这辈子怎么会提前?
贤妃将谢微澜的神色收入眼底,慢条斯理的弹了弹指甲,曼声道:“本宫未入宫前曾与徐夫人有过一段渊源。昨日徐夫人进宫,托本宫问你一句话,徐家二公子命不久矣,你可愿嫁进徐家给徐二公子冲喜?”
冲喜?
也就是说徐二公子情况严重,成婚冲喜迫在眉睫?
竟还有这样的好事?谢微澜差点没笑出来,她qiáng自按捺着心里的喜意,忙不迭点头道:“臣女愿意,臣女多谢娘娘成全。”
到了此刻,贤妃才正眼看了这位谢二姑娘一眼,心里也有些诧异。东宫的事她隐约有所耳闻,原以为这姑娘是贪图东宫富贵,没成想竟还是个有节气的,这样看来倒是有点大温氏的风骨。
“是个懂事的。”贤妃赞许的看了她两眼,从腕子上褪下一只白玉镯子戴在她手腕上,“这是本宫最喜欢的镯子,如今送给你,算是本宫提前给你和徐家二公子的新婚贺礼。”
谢微澜急忙起身行礼,谢过娘娘赏赐。
贤妃扶起谢微澜,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对大嬷嬷道:“今个儿大朝会,太子应该还在皇上那里议事。你去代本宫问个话,就说徐二公子病危,谢姑娘惦记未婚夫安危,想出宫前去探望,问问太子殿下可方便?”
谢微澜闻言心里扑通直跳,贤妃此举若真能成功,可算是帮了她大忙了。
大嬷嬷赶去乾清宫,朝臣已经出宫了。唯有太子尚且留在里面同皇上议事。
听闻大嬷嬷说完贤妃的话,皇上不怎么在意的摆了摆手,“此等小事就不要来烦太子了,让贤妃自己看着办。”
太子眼睫毛低垂,遮掩住了眼底的神色,贤妃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插手此事?难不成是徐阁老的意思?
想到近几日京城里的流言,说徐二命不久矣,徐家已经在准备让阿澜嫁进去冲喜。太子心情yīn郁,上辈子徐二可是多活了三年,怎么这辈子忽然就病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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