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徐修然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半个月未必就能做完。可他时间长了额,阿澜就真的哄不回来了。
谢微澜见他是认真的,不禁鼓着脸:“我知道了。”
安抚了谢微澜后,徐修然就离开了。明天就是接风宴,萧焕禹必然会有大动作,他必须加快速度,赶在天亮之前部署好一切。
眼看着徐修然离开之后,阿澜就沉默下来谁也不理,闻人绮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走过去,在女儿身边坐下,小心翼翼,语气温柔:“阿澜和言哥儿早就认识了吗?”
早就认识了吗?谢微澜想了想摇头道:“也没有很久,就是之前我在东宫……撞见有刺客,是徐二哥救了我。”
东宫有刺客的事,闻人绮早听说过,她只记得那之后阿澜就被困在东宫里,还是徐家走了贤妃的路子才把人救出来。却不知里面还有这样的事,不过,闻人绮挑了挑眉,东宫有刺客?只怕那刺客就是徐修然自己吧!
闻人绮想到徐修然的身份,心里猜测对方八成什么都没有和阿澜说。她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阿澜,可是又担心阿澜本就跟他们不亲近,万一听了她的话后,觉得她在里面挑拨怎么办?
思来想去也没有妥善的法子,闻人绮只好暂时放弃。左右等这场风波结束,即便她不说,阿澜也会知道,到那时候再问问阿澜的打算好了。
徐修然从驿馆后门出去,外面早就停着一辆看起来平庸异常的马车。等徐修然上了马车,这辆马车就离开了驿馆后门。
马车里,徐修然又戴上了鬼脸面具,纯白色为底的面具上,绘着诡异的红色图案,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张裂开了的陶瓷人脸。
马车走过两条巷子后,停在一处小院落外,徐修然进了院落之后,车夫便将马车赶走了。
“主子,后面的虫子已经解决了。”车夫长着一张丢在人群里在普通不过的脸,走到徐修然身后恭敬的垂着头。
徐修然进了正屋,里面早就有人等着了。如果徐阁老在场,定然会忍不住大吃一惊,因为在场的人,大多都是朝堂上官居要职的重臣。
“臣等见过太孙殿下,殿下金安。”列为重臣一见到徐修然,立刻跪下行礼,语气里难言激动。
徐修然一手揭了面具,一手扶着一位老臣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这么多年过去了,诸位大人还能记得我,萧谨熯铭感五内。”
诸臣连称不敢。
你来我往寒暄了几句,徐修然,不,萧谨熯便说起了正事:“宫里传来消息,皇上明日会在九华宫举办接风宴,届时溧阳王必然会有动作。诸位明日务必多加小心,万不要被牵连其中。”
徐修然原是怀懿太子嫡子,只可惜怀懿太子在当年夺嫡之争被人暗算,连同太子妃一起被人烧死了。原本徐修然也在东宫里的,是伺候怀懿太子的老人,把徐修然同一个年岁相当的小太监换了衣裳,趁乱把人偷偷带了出去,这才让徐修然暂时逃过一劫。
只是好景不长,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查出了什么端倪,没多久两人就被刺客追杀。老太监为了护住徐修然,被刺客杀死,幸好遇见了刚从谢家假死脱身的闻人绮,这才救了徐修然。再之后,闻人绮便准备带着徐修然回南诏。然而徐修然身负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去南诏,于是便偷偷溜走了。
想到当年的那些事,萧谨熯的眼前仿佛还燃烧着熊熊大火,父王与母妃隔着火海看着他,问他为何还不给他们报仇。
快了,儿臣马上就要给你们报仇了。
商量好了计划,天色已经黑了,萧谨熯独自坐在密室里,捏着袖子里的荷包,也不知阿澜怎么样了?
翌日,天公作美,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闻人绮亲自动手给谢微澜换上了南诏贵女的妆容发饰。她捏着梳子动作温柔的给谢微澜梳头,语气也温柔似水,“虽说以你的身份根本就用不着担心被人认出来,但娘总想着你是娘的女儿,是我南诏的熙华郡主,合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所以……阿澜乖乖的,听娘的话好不好?”
谢微澜看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自己,缓缓点了点头。
一夜过去,虽说还是不能够接受自己的亲娘活着亲爹另有其人的消息,可至少她的心里不再抗拒了。因为她觉得,这两个人大概是真心疼她的。
至于说上辈子他们为何没有出现,现在追究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她不是上辈子那个被算计致死的谢微澜了,这辈子她是南诏的熙华郡主。
东宫……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着眼前焕然一新,俨然就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南诏贵女的女儿,闻人绮脸上满是喜意,“阿澜,你如今身份特殊,我也不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毕竟那溧阳王萧焕禹还在暗地里虎视眈眈,想要绑架你。而且……娘瞧着经此一遭,那位北梁皇帝已经对我巫族生了忌惮之心,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进宫之后你就跟在娘身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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