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只是国家对你们这些人的存在作一个记录，虽然国家不强求你们为国效力，但是最起码最基本的信息，国家还是非常有必要掌握的。”断桥店长开始给方子白和楚晓雪一一道来，“同时，也是为了更加有效的处理和你们相关的事件，所以也就有了我们这个机构，简称零处，也算是我们对外比较正式的称呼了。”
“你们这些人对国家来说其实是一把双刃剑，毕业生恐怖的力量能帮助国家处理很多明面上暗处里的事情，但是那些被开除的恶根性的学生，却又对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威胁。总的来说，现在的情况形成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毕业生抓不到退学生，退学生打不过毕业生。”
“所以这也是我们请你们过来的原因，我们需要这两股力量之外的新鲜力量，也就是你们这些在校的学生。即使你们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学校里完成任务，但是寒暑假期间，你们可以在外界自由活动的时间，便是我们对退学生发起大规模清剿的时候。”
“那就是说，我们登记之后，也要在寒暑假期间协助你们完成清剿？”方子白问道，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他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断桥店长否认了方子白的说法，“刚刚我说的，只是一个大背景。而登记也仅仅只是一个桥梁，一个可以让你们和国家进行最有效最便利沟通的桥梁罢了。”
“有了桥，隔着河的两岸才能互通，但是至于这个桥之后能承担多大的运载量，那应该是桥建起来之后再确定的事情。”
“原来这样，那我懂了。”方子白点点头，不管后面有没有合作，先把桥修了总是没错的，“那具体我们要提供什么样的信息呢？”
这就是白沐的事情了，只见白沐从包里掏出了两张表格，分别递给了方子白和楚晓雪，“这些是必须的基本信息，剩下的空格填不填都可以。”
方子白接过一看，发现必须的基本信息也就那么一点点，姓名身份证号这些都不重要，但关于学校方面的就只有“目前学历”、“有无解限技能”、“自身能力倾向”三个。
方子白有些搞不懂那个“自身能力倾向”到底是什么玩意，问了一下，原来只要写“召唤系”这种东西就可以了。
“大一，召唤系，拥有解限技能？两个人都是？”断桥店长拿到了方子白和楚晓雪飞速填完的表格，看到如此信息，一时间不禁有些发愣。
“断桥店长？有什么问题吗？”方子白还没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虽然我知道你们有解限技能，可白沐也没告诉我你们两个人都是大一新生。”断桥店长惊诧的说道，“而且还是召唤系……”
“额，召唤系有什么问题吗？”
“召唤系可是最难拥有解限技能的大系，而你们却在大一就得到了，真是……高材生啊。”断桥店长感叹道。
“嗯？还有这等事情？我都不知道的。”
“一般来说，召唤系的学生本体和其他系的学生比起来，身体较弱，经常够不到身体能力解限技能的门槛，而他们的召唤物却往往因为太过于违背现实而难以在外界具现。所以有解限技能的召唤系学生数量远比其他系的学生数量要少。”断桥店长解释道，“更难能可贵的是你们还都是大一，成长空间太大了……看来我们原先给出的条件可能要作废了……”
“你们两位，是都打算协助我们吗？”断桥店长有些期待的问道。
“不不，我就算了吧。”楚晓雪摆了摆手，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好像不是战斗的料子，至少现在没有经过学院洗礼的她不是。
“就只有我一个，晓雪在外界发挥的能力有限。”方子白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啊，好，我知道了。”断桥店长稍稍思索了一下，转向白沐说道，“白沐，你去把原来准备给方同学的协议拿出来，去除协助我们工作的那页，给楚同学。方同学的协议还要在斟酌一下。”
“是。”白沐迅速的拿出了几张纸，将最后一张放回了包里，剩下的放在了楚晓雪面前，“这就是协议，你们先看一下吧。”
“这么少？还以为像合同那样厚厚一沓呢。”方子白接过来，跟楚晓雪一起查看。
“所以它叫协议，不叫合同。”断桥店长轻抿一口咖啡，说道，“它没有像合同那样一条一条的死规矩，除了双方最基本的底线，其他的都是可以商量的。”
方子白听后点了点头，确实如断桥店长所说，这上面写着的大多都是双方最基本的底线要求，“就不怕到时候开始扯皮？”
“怕，但是更怕你们一看到那厚厚的合同就嫌烦直接扔到垃圾桶里转身走人。”断桥店长笑着说道，“建起桥梁才是我们最需要的，剩下的都可以谈。”
“这是把联系的观念贯彻到底了啊。”方子白将纸张放下，感慨道。
“正式如此，否则我们这个零处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断桥店长见方子白放下了协议，便问道，“看完了吗？两位意下如何？”
“恩，看完了，没什么问题。不如说……”
“不如说待遇有点太好了……”楚晓雪接着方子白的话说了下去。
“我们可是在你们身上做投资，不大气一点，回报怎么会高？”断桥店长说的很直白，但意思也很明确：零处会尽力的在各方面支持方子白他们，也希望方子白他们在之后能更加尽心的协助零处的工作。
“这被硬往怀里塞钱的待遇，除了过年回家收压岁钱，这还是第一次。”楚晓雪也颇为感慨，“阿白？那我们签了？”
“不是我们，是你啦。这是你的协议，我的那份还没着落呢。”
“那签了？”
“当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