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捏捏脸优菈接过喝完豆奶的空杯子，与餐桌上其他的碗筷叠放到一起，单手按压住瓶口，俯下身子催促着我。
“别逼我赶你走，快去。”
“快回？”
“你看我信不信……”
说完，优菈不再抬头，继续收拾菜具。
……
碗筷碰撞产生很微妙的曲调，很像是平淡生活的韵味，却是没有真正的随心而生。
“还看着？”
以这段文字作为尾声，来结束这首曲子，又像一处转折点。
眼前的碗碟已经叠成高高的一摞，堆积在我的面前。我伸手去端，优菈轻轻一个转身，却将一切揽入自己的怀里。
碗碟堆积地恰到好处，没有摇晃，没有产生任何杂声。却有一点油渍沾到了优菈洁白的衣领上，有些碍眼。不知道是刚刚蹭到的，还是就餐的时候，从优雅小淑女的嘴边漏掉了。
趁着优菈不能乱动，我用食指和拇指捻住了油渍所在的衣领。在优菈的注视下，调动水元素慢慢地揉洗着，将油渍带走。
在清洗油渍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坏想，如果优菈反抗的话，把整件衣服弄脏的话，我就把整件衣服用水洗掉。优菈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在她的视角里什么也看不到，皱着眉头，一脸迷惑看着我。在我抬起头的瞬间，鬼使神差地捏了捏优菈的脸。
“……你！”
虽然优菈只是嗔怒，我也没因为好玩，双手齐下一起捏，只是意犹未尽地捏了捏自己的脸，感受了一下不同。反而让优菈直接转过身去，碗碟摩擦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我这次是听明白了，这是要着急放下的节奏。
急忙向优菈解释了原委，优菈重新看了一遍刚刚的衣领，又看了看我，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碗碟推给了我。
“洗碗去吧，洗碗机！”
洗碗机？我堂堂……水元素神之眼持有者，威风凛凛的……
好像确实很方便哈……以前怎么没想过，还是用着手洗呢。
我调动着水元素，安心搓着碗碟。虽然说，没有去看安柏，心里还是蛮在意的。脑海里浮现出，安柏硬塞兔兔伯爵的动作，好像施暴的感觉，报复的对象应该就是我吧。不像是伤心，难过，倒像是失望，生气。怪我没有向她坦白吗？
优菈蹲在一旁，环抱着双膝，左手试着捏在自己的脸上，右则手趁我不备直接发动偷袭。偷袭成功后的窃喜与捏过以后，瞬间闪过的是一抹失落。手迟迟没有放下，还是紧紧地贴在脸上。
“小时候，不都捏够了嘛，嗯？”我放下手里的碗，回头又捏了下优菈的脸。
“哪有……”
“怎么没有？就像这样，你看……”说着，我又腾出左手捏上了优菈左半脸，终于在过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个复仇的夙愿在此刻实现了。
“……”
优菈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缴械，不知该放到哪里，脸也涨得红红的，和当初我被捏得一样红。
“假的……”
“是啊，都是假的……”
最后轻轻揉了一下脸，因为我知道捏脸会很痛。将剩下的一部分餐盘直接用大量清水冲洗干净，端起餐盘送到仓库兼厨房去。将后背交给她，以免看着脸，彼此说不出话。
“手感不对……”
“就像是那种婴儿的脸，嫩滑……又不会是因为水神之眼滋润的皮肤……完全就像是新生儿的样子……”
“是啊，脸是假的，身体也是假的，心脏和大脑可能还是原装，但是灵魂还是我……”
“所以，没有味觉是副作用吗？”
“那个，其是因为当时他们做饭太怪异，没让装……”
“下次，记得装回来，我会做……”
声音在背后很近的地方传来，渐渐靠近心脏，那是属于我的，属于她最亲切的器官。趴在后背倾听着我心跳的声音，藕臂从腰间绕出，冰冷的双手在腹部缓缓相合。
“那可不行，我不想再死一次了……”
“我也不会让你轻易去死的……”
“明明天天记着我的仇，说不定哪天就让你复仇了。”
“代价……”
“什么？”
“代价是什么？复活的代价是什么？你那时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因为我有生的欲望，有着不想死的理由。”
手摸上了优菈的柔夷，不同温度的所带来的温差，也让优菈感受到了右手又开始变得冰凉。
“因为我想回来看你活下去……”
手刹那间停止了躁动，反将我的手包在中间。
“好快……好快……”
“和当时的心跳一样，跳的好快！”
没等我说些什么，优菈便捂上了我的嘴。
“你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别忘了安柏。”优菈小心翼翼地从我左手无名指上取下了一样东西，“现在你不是独属于我的，去找她吧，在你面前她很可能哭的好受点。”
“我更怕，走后你会哭。”
“我不会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