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消息,将柳鸿押解上殿,夺了柳鸿那边的半块虎符。
有了兵卒,强大的将士,不说周国在他的执掌之下,那挑衅的东韩国,也不在话下
周国之鼎盛,计日以待!
做着这样一番美好愿景的司马鹚,批阅着奏章,嘴角的笑意分毫掩盖不住。
“陛下!”柳渡在外间甚是踌躇的唤了一声。
柳渡的声音鲜明得很,司马鹚一听就知是他来了,立马就雀跃的站起了身来,搁下笔亲自过去迎他。
“爱卿,不知事情办得如何,你可当是我大周的功臣!”愉悦的说着,司马鹚将门拉开。
柳渡闻得司马鹚这般喜悦,就知司马鹚在心中想了怎样的一番“美景”,哑然无言。
柳渡不说话,司马鹚观他之神态与略显狼狈的姿态,面上的笑意便僵在了上头,一点点的隐了下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司马鹚甩袖,觉得自己白白的浪费了一番颜色,有些微怒。他想着柳鸿应当是没有太大的胆子的,如此还是有机会听得好结果,司马鹚又将怒意咽到了腹中。
司马鹚重重地瞥了一眼柳渡,要柳渡好生的回答他的话,不然难保小命。
司马鹚眼中的威胁之意甚笃,柳渡沉默下来,如何才能叫司马鹚听到消息不要怒,不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柳渡正想着,脑中灵光一闪。
就像他先前猜的那般,是不是柳鸿瞧着司马鹚的大势已去,所以才如斯的肆意妄为。而司马鹚确实大势已去?不然朝中重臣,任意一人带着圣旨前去捉拿柳鸿,也比他这个入了牢狱之人更有说服力,更容易成功。这顶顶好的差事都没人接手,可见司马鹚在群臣之中的威信已经消退了,亏得他还如此信任司马鹚,原来只是“回光返照”。
第八十六章确是你的过错
如此这般,就是实话实说,司马鹚向来也不会拿他怎么办吧。毕竟如今,只有他一人是明确的站在司马鹚身边的,司马鹚要留住人,首先得将他给留住吧?
柳渡如此想着,身上的颓废之态也消减了大半,怎么说小命应当是能够留下来的吧。
只要小命保下来了,就是万事已成。
司马鹚暗暗瞥了一眼半晌不说话的柳渡,柳渡身上气势一改,更加坚定了司马鹚所想,更是期盼柳渡能够同他说些什么好消息。
柳渡虽然猜得司马鹚大势已去,但是司马鹚毕竟还有皇位在身,要置他于死地,尚且容易得很。柳渡知晓自己还不能太过硬气,免得司马鹚恼羞成怒,要了他的性命,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柳渡“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番叩首,做足了小人姿态,声泪俱下:“陛下臣实在有违,陛下之嘱托,叫陛下失望了……自甘请罪!”
事态急转直下,柳渡竟然向他请罪?
司马鹚便知道,此番之事怕是坏了。司马鹚一脸漠然,都已经不想看着柳渡这张脸了:“你且好好说,生了何事。”
伏首的柳渡看不到司马鹚的面色,只知道司马鹚没有动怒,便觉得有戏,哭得更是厉害:“陛下,那柳鸿真是大胆的很,竟是在府中屯了私兵!将陛下给臣的兵卒杀了个一干二净啊!陛下他罔顾圣意,臣也是束手无策啊!”
司马鹚的面色更冷,眸中更是藏有杀意,对着柳渡的。
柳渡只觉得背后一凉,但是并未往深处想,接着言辞咄咄的怒斥柳鸿,编织莫须有的事:“陛下,不仅如此,柳渡还当着臣与兵卒之面,撕毁了圣旨!就是因得看不过眼柳鸿如此践踏圣意,臣与兵卒才与柳鸿交锋……都是臣的错!臣不应当激怒柳鸿,叫他没有聆听旨意,就大开杀戒……”
滴滴泪水落在地上,涕泗横流,真情实意,着人看着,柳渡的悔过之心是真真是诚啊!
“是,这些确是你的过错!”司马鹚怒笑,他都不想骂柳渡了,柳渡的把戏哪里骗得过他。
柳渡连忙接茬,扇了自己两巴掌。
但柳渡有一点猜得不错,司马鹚如今确实不会动他。
将军府前已经清理干净,除了空中残存的血腥味之外,着人半点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
吴副将在门口看着,柳渡留下的圣旨还留在原地,没有人去碰,兴许是怕为之僭越了。
吴副将四下里瞥了两眼,方将圣旨拾起,圣旨的半面已经叫血染红,上面的血还未曾完全干透,摸在手上,还是湿漉漉的。
吴副将展开了圣旨,一观上书内容。他将上头的字句逐字逐字的默念了一遍,又瞅了瞅圣旨上的印章,这怎么同柳渡嘴上说的不甚相同?
兹事体大,吴副将草草的卷上圣旨,回府去见柳鸿。
吴副将一路畅通的来到柳鸿的院子,叩门入内。
彼时,柳鸿正站在桌案前,一只手撑在桌案之上,一只手指点的桌案之上的娟帛,皱着眉头,满目愁态。
“将军。”
柳鸿被这一声唤了回来,收了两手,背在身后,微叹:“吴牧啊,你怎的过来了?”
“将军,卑职在外间发现了此物”吴牧说着,便自袖中掏出了圣旨,双手奉上。
柳鸿闻言,转头一瞧,原来是柳渡带来的圣旨,并未在意的说道:“这圣旨有什么不对吗?吴副将多虑了。”
说罢之后,柳鸿收回视线,并再度落到了娟帛之上。
这般态度,已经是无声的在驱吴牧了。
吴牧近处看时,方知,这并非普通的娟帛,乃是地图。
这地图之上,诸国的国土均在上头,包括已经被灭的西凉,灭国的西凉之土地并入了周国之下,均分成了六郡。
不过他不是将军,疆土之事目前与他没有甚么关联,吴牧之关心他眼下之事。
“将军,还请您看过这圣旨,再做定论!”
吴牧这般请求,柳鸿自要回应与他……
柳如眉再度清醒,已是霭霭暮色之时,屋中没有半点光亮,暗得骇人。如果不是身下是柔软的床榻,柳如眉就要以为自己如今还在囚室之中,先前种种不过是一幅幅的梦境罢了。
柳如眉来不及想太多,肚子便已经唱响了空城计,“咕咕咕”的叫唤了起来。
这可是睡了一天了吧?
柳如眉的脑袋分外的清醒,饥饿尚不能吞噬她的理智。
柳如眉也不急着去寻吃食,空空的肚子着她的脑袋更为清醒,更助她理清条理。
柳如眉翻身下床,未点燃蜡烛。
在昏昏暗色之下适应了好一会儿,方才可以朦胧的看清屋中摆设的轮廓,摸索了衣裳穿身上穿。
柳如眉还记得听得夏雨说“将军让她好生休息”,也就是说这是柳鸿的吩咐,且听得这话之后,她就没知觉,也就是早茶中被加了药,早茶是阿棠的手笔……
凡此种种看来,柳鸿为了做成他想做之事,叫阿棠在早茶里下了迷药又或是其他什么的。
柳如眉有些不懂柳鸿为何要这么做,柳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