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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 章

  啦。都怪奴婢们说话声音太大了,叨扰了小姐。”

  夏雨是端着早茶进来的,早茶已经纳凉,但是它的气味还溢散在空气之中,着人闻着就清爽,已经有了醒神的功效。

  有如没没有睡得安稳起来之后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沉,闻着那茶香,觉得稍微醒神了一些,而后揉了揉脑袋。

  夏雨见状,当即就端着手中的早茶过来,递到了柳如眉的嘴边。

  这般举动,实在是让柳如眉觉得妥帖至极,闭目就饮了一口。这次的早茶味道要比往日的要好得多,入口之后,效果也着实的好,应当是阿棠的手笔。

  早茶入口,柳如眉觉得昏沉的脑袋当下就清明了,“妙手”之称到底不是白白冠上的。

  “外间怎么吵吵嚷嚷的?”外头的声音柳如眉只模模糊糊的听了两句,还没听个明白,就叫夏雨给制止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将军说,那些事,就让他解决便是了,小姐就不必担忧了。”夏雨说着,将茶杯放下之后,便要扶着柳如眉躺下,接着说道,“将军说了,让小姐好生的休息,莫要弄坏了身子。”

  夏雨能得了柳红的吩咐让柳如眉不要去关心这等的事情,外间的事必然不小。

  但是柳如眉也知晓自己这番出面不能解决任何事儿,反倒会乱上添乱,是以柳如眉,便默许了下雨的作为,安静的躺了下来。

  柳如眉闭上眼,睡意袭来,意识渐渐朦胧,远去……

  将军府外,层叠的百姓将将军府的正门围得水泄不通,紧闭的朱门之外,两尊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的眼珠子、呲牙咧嘴,满面凶相,凶狠很的瞅着百姓。

  许是因为如此,这两尊石狮通身间隔的一人的距离之内,硬是没得人敢近身。

  为这将军府的百姓们,在门外候了许久,但是就是没有人开门出来同他们辩论,只听得身边的人一个劲的叫嚣,甚是乏味。虽然有石狮子在一旁震慑,但是还是有的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往将军府的正门之上扔石子。

  尖锐的小石子“咚咚咚”的砸在厚厚的朱门之上,将光鲜的朱门划出了一道长而醒目的痕迹。

  心下虽然有些惧怕,但是没有人出来应声,也给了这些百姓一丝的勇气。

  尚且有人嫌这事闹得不够大凭的什么就只有他们在这说话而不见官府中人,不见狱卒兵士将这里团团围住,以证明他们说的都是对的。

  当下便有人站出来,召集一旁过路之人,想叫更多的人站到他的队列之中,一同反将军府

  “乡亲们!这哪里是什么将军府?分明就是阎罗殿,早就自成一界了。之前的什么舞弊案,也只是这柳、鸿,为了要做高自己的身份,为了要百姓相信于他,才如此这般的卖了几个权势子弟,根本算不得什么功绩!”

  这样大胆的言论言论,当即就引来了几道目光的注意。

  瞧得有人注意于他,这说话之人的胆子便就更大了,更加肆无忌惮:“在下说的句句都属实,在下还知道,这柳鸿放纵自己的女儿入了考场,与举子一同考试,这与那些舞弊案中被抓的人又有如何不同?”

  这人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大有一番,柳鸿若是不为此而承受应有的惩处,那便是天道之大大的不公。

  如果此番柳如眉在这里的话,便能认出这说话之人的面目。这可不是当日坐在柳如眉对面,舞弊的那个书生么!

  这话可真真放得够狠,果不其然,当下一片哗然。

  第八十四章维护我的女儿,何错之有?

  “真有此等事?那柳将军岂不是犯了欺君犯上、罔顾执法之罪?圣上可不得狠狠的将之整治一番?还留得他在金陵作威作福吗?”有人如是言道。

  “谁人知道呢?今日一早不是正有一大批的将士回来了吗?指不定就是来抓他的呢!”这是那大着胆子揣度圣意不怕死的。

  “光是凭我们这几张嘴巴在这里嚷嚷,能分辨出什么来?”有的已经叫这混乱的局势搅和得云里雾里了。

  不消他们再多加纷论,撕扯些有的没的。围而观之的一众人等,只看到一人一马急速的奔来。马蹄将尘土扬得飞起,四散在空中,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这一人一骑的目标,直直的奔向将军府的正门,也不说半句话。围在将军府门口的百姓都教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了,但是都未敢忘记让道,这才得以幸免于马蹄之下。

  随着这绝尘的一骑,后头还纷踏的跟上来了两列的兵士,均是将甲胄覆于身上,满目肃穆,随着冲在前头人与马,顺着他的轨迹,就将将军府的正门给围住了。

  坐在马上的人也不管一旁人的埋怨,稍稍扬手,兵士手中的武器都对准了将军府,是一番绝不会叫里头的人逃跑的气势。

  将所有的阵仗全部都摆好之后,马上的人才下来。

  “柳鸿,你此番可是欺君罔上,还不速速出来领罪,受降!”低喝之声中多是不屑,男人将手中明黄色的圣旨高高的举起,更加摆明了他的身份立场。

  他是全心站在司马鹚那边的。

  围着的百姓闻言,更有圣旨做辅,更加不愿散去了。

  这可是一场好戏,可得打一打那些信柳鸿信得死心塌地的人了吧?书生躲在后头,隐在暗处,暗暗的嘲讽。

  将军府的大门缓缓了许久才打开,柳鸿一身将军衣裳,神色若然,不见半分颓势,更没有一丝的慌张。

  瞧到拿着圣旨,昂起脑袋的男人的面容,柳鸿就更不慌张了,神色更是从容,尚且露出了一抹笑容,轻笑淡语:“四弟,假传圣旨可是死罪,越狱更是罪加一等。”

  是的,这人就是柳如心的父亲柳渡。

  柳渡的面容甚是憔悴,看来日子过得不好。他的仪容未曾经过得体的整理,发鬓尚显凌乱,下颚的胡须不得好好的整理,并不是规整的合在一块的。

  “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啊!”柳渡狠狠的瞪了柳鸿一眼,缓缓的将一字一句,清晰卓著的吐了出来,语锋锐利,“越狱的,明明是你的女儿;罔顾法度、欺君罔上的,明明是你!”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无论怎么说都在理。不是身处其中,确实难得摸清。

  柳鸿与柳渡各执一词,其中必有对错。端听他们各自言说。

  “当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直接就扣在了我身上。污人身份好坏,如此做,过了吧?”

  柳鸿略带三分戏谑的看着柳渡,柳渡抓着圣旨的手缓缓的收紧,而后恨恨的瞪着柳鸿,怒骂:“真真是不要脸面!”

  脸面这东西,可不是用来扔的么。为了家人之安危周全,哪项是不可以扔的呢?

  “这哪里是不要脸面?你可莫要瞎说。”这语气听着淡然,有一种从容不迫之感,叫人不由分说的便站到柳鸿这边来,“我这分明是在维护我身为将军,应有的颜面!维护我将军府,维护我的女儿,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