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轻饶了她!”孙荷月虽罪大恶极,但至少没有伤她柳如眉的性命,柳如眉是想报复她毁她声誉,却是从来没想过要了她的命。
“那你说,此下贱之女,该如何处置?”
“虽然我们都知道,孙府原本已经默认了荷月小姐与王爷您的婚事,但在外人看来,这名分终究还是没有的。若是王爷此时图一时之快杀了这孙府二小姐,旁人只会以为,是孙荷月另有所爱,被王爷发现,王爷气急,这才杀了孙荷月,但这时孙小姐还不算王爷您的妾室,王爷如此做,实在是不妥啊!”
老王爷皱着他那沾着雨水的眉头,肥头大耳的脸上气得ròu直抖。
老王爷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柳如眉:“公主说的,不无道理……来人啊,把这贱人先抓起来!”
“遵命!”身后有几名带刀的侍卫沉声应道,上前将孙荷月五花大绑。
孙荷月那沾着泥水的肮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柳如眉雨水沾着她脸上的泥水顺着脸颊滑落,酸楚得分不清是泥是雨还是泪:她怎么会在这?!
一定是柳如眉!一定是柳如眉!!
一定是她向王爷告的秘!如若不是她,她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如若不是她,她也不会落得这副惨相被那么多人看到!
都是她……都是她……
“柳贱人!我孙荷月,誓要与你不共戴天,你等着吧,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个贱人!我若化作厉鬼,定第一个找你报仇!”
也不知是孙荷月哪来的力气,疯狂地扑了过来,她身上此时被绑得严严实实,这一发狂,张着獠牙对着柳如眉咬去。
柳如眉心下一惊,完全没想到孙荷月回突然挣脱侍卫的束缚,反应过来时,根本无法躲避孙荷月这张着口扑过来的厉鬼面容。
柳如眉有危险!躲在暗处的墨修容暗叫不好。
‘嗖’的一下,从某个方向飞出一枚石子,正巧打中了孙荷月的膝盖,孙荷月脚下不稳,张着嘴巴的身体咚的就重重摔倒在地。
这就是叫做自食其果吧……
看着孙荷月自己作践自己,满身泥泞地被强行拖走的模样,柳如眉静静地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老王爷的车马,渐渐消失在烟雨朦胧之中。
天空的雨水,在不知不觉中,已化作了倾盆大雨。
即便手中有伞,雨势太大,雨水还是沾湿了柳如眉的袖口、鞋子后后背。
柳如眉想着,如果是前世的自己,她大概不会对孙荷月做这些,只会默默承受孙荷月给她带来的种种诬陷,种种记恨,天真地以为只要她不还手,别人就不会对她如何。
可现在,她是重生了的柳如眉,别人诬陷她的,害她的,她都要一一的、加倍的奉还回去。
可看着那早就消失的孙荷月的狼狈身影,联想到她今后的处境,柳如眉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一时之间,柳如眉竟有些慌乱了,她不知道自己今日做的,是对是错。
第一百三十章小姐,不好了
“眉儿。”是一声听得柳如眉快要心碎的心声。
墨修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柳如眉身后,柳如眉还未来得及转身,黑色的斗篷便一惊披上了柳如眉的肩。
“墨修容。”见到他,柳如眉并不惊讶。
今日之事都是他一手策划,所以他一直在暗处观望着,柳如眉也不会觉得奇怪。
之前孙荷月拼尽全力挣脱侍卫的束缚,张口就要咬她的时候,柳如眉分明看到了一块石子击中了孙荷月的膝盖,这才使疯狂的孙荷月没能伤到柳如眉一分一毫,反而重重地摔倒在地,还磕坏了两个大牙门。
与墨修容在镜湖旁聊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天色逐渐变暗,墨修容担心雨天路滑,便一路护送了柳如眉回将军府,直到看见柳如眉进了府门,这才松了口气离开。
他还要去找罗浮。
……
……
孙荷月自从那日被老王爷狼狈地拖走之后,柳如眉便再也没有见过孙荷月的面。
而孙府的孙尚书,这次也没有再来找将军府的茬。柳如眉从别人那里听说,自从孙荷月出了这等子事后,孙尚书便一直以身体抱恙为由,已经快有一月不曾上过早朝了,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知道这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柳如眉才从一个王爷府的下人口中撬出了一点风声,这还是柳如眉叫冬雪花了不少银子才买来的消息。
那王府的下人说,孙荷月虽然未嫁与王爷,但是未出阁的女子竟与陌生男子干出此等龌龊之事,实在有辱礼节,更是给孙府抹黑,老王爷派人将事情告诉了孙尚书,孙尚书也知孙荷月这是自己作死,他再怎么也是没法救了。
最后,老王爷也算是体恤了孙尚书,并未将孙荷月与人私通之事捅出,而是以污蔑公主之罪,被打入了大牢。
最后,孙荷月还是落的了个蹲大牢的下场。
这一次孙荷月事件,这样闹都扳不倒柳如眉,也让柳如心与柳如画两人,对柳如眉有了大大的改观。
也让柳如心与柳如画两人,在准备对柳如眉下手时,更加的谨慎小心。
她们自知孙荷月时间刚过,柳如眉警惕性定是非常高,所以这两月,柳如画与柳如眉,并没有再对柳如眉直接下手,而是一直在暗中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前线传来战报,说是将军柳鸿首战告捷,不日便会回金陵城。
听到父亲柳鸿即将大胜归来的消息后,白倾华与柳如楼、柳如枫、柳如莽等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柳如眉虽然心底也十分高兴,但,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所谓功高震主,父亲柳鸿便是这样一个功高震主的存在,边界国家只闻父亲柳鸿的名字闻风丧胆,但谈起皇帝司马鹚就如谈了一寻常人一般谈笑风生。
柳鸿如此威名的存在,迟早会让父亲柳鸿,陷入皇帝司马鹚的抹杀名单当中。
随着父亲柳鸿的捷报快马加鞭传到金陵,传遍朝野,柳鸿写的家书,也在此时慢了一步,到了将军府中。
“母亲,父亲信上,说了什么?”
柳如眉乖巧地坐在白倾华身后,小拳头握着为白倾华捶背,力度把握得当,白倾华看着信,背部锤得舒服,笑得合不拢嘴。
白倾华爱抚地摸了摸柳如眉的小拳头,道:“你父亲信上说,若不出意外,他三日后便能回金陵了。咱们一家人啊,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团聚了。”
柳如眉算着日子,想着父亲柳鸿三日后便能回来,心里便说不出的兴奋,突然地,柳如眉也想到另一件事。
算算日子,这柳渡被处斩的日子,也快到了吧?
如果柳如眉没有算错的话,处斩的日子,应该就在后天,也就是父亲柳鸿回来的前一天。
“对了,眉儿,为娘好像想到了一件事,你四伯父……”白倾华欲言又止,想到那日柳渡假传圣旨,还差点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