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们的神色,长孙家主偏头与秦老爷对了一个眼神,两人脸上同时浮出一抹古怪笑容。
长孙雄收回了目光,正好瞧见他们脸上的笑容,奇道:“大哥,难道你们已经见过那位高人了。”
“何止是见过,他还帮我们疗了伤。”长孙家主笑道。
长孙雄心头一喜:“那大哥快点告诉我那位高人在哪,靳长老可是说了,谁能寻到那位高人,都重重有赏。”
另外九位内门弟子也是双眼冒光,他们现在与长孙雄是一个小队,如果长孙雄能寻到那位高手,重赏之下,他们也能分到一杯羹。
长孙家主笑了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长孙雄突然瞥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纪氏,那九位内门弟子也是齐齐望了过去。
尽管他们都没有从纪氏身上察觉到一丝玄力波动,甚至看纪氏的面色,似乎还有重伤在身,但那位高人一举扫灭姜陌与妖魔,想来自身可能也付出了一定代价。
纪氏一惊,想开口否认,但被点了哑门穴的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长孙家主摇头道:“老三,这位是秦臧的母亲,可不是你口中那位高人。”
“原来是秦兄弟的娘亲。”长孙雄有些失望,却也没忘了礼数,向纪氏拱了拱手。
纪氏本是一个小妾,虽然得宠,身份却很低微,这也是先前长孙家主介绍了秦老爷后,没有介绍她的原因。
当然,这并不能怪长孙家主,因为介绍妻妾,乃是秦老爷的权利。
但秦老爷得知秦臧进入内门,惊喜之余也忘了这茬,纪氏虽未计较,心里头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但此刻,纪氏瞧见长孙雄向自己见礼,心头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虽有伤在身,却也很认真回了一个礼。
“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那位高人在哪。”长孙雄苦笑道,身后九位内门弟子也都将期待的目光投了过去。
……
城内一堆废墟中,秦臧从里面救出了一个昏迷不
醒的老人。
老人浑身是血,一只腿都被压瘪了,脸色苍白的好似一张金纸。
秦臧俯身替老人把脉,另一只手则按在他胸口,玄力缓缓渗入其脏腑,替他维持着微弱的生机。
片刻后,秦臧摇了摇头,老人体质本就不如年轻人,又受到这般重击,已是耗尽了最后的生命,根本回天乏术。
“罢了……”
秦臧收回了手掌,杀人容易救人难,尤其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这时——
一支十人小队也来到这边,领头的是个身形壮硕的男子,他见秦臧一身内门装束,不由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单独行动。”
秦臧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起身道:“这片区域都我看了,已无人生还,你们去别的地方救人吧。”
“竟然是你。”壮硕男子突然指着他。
秦臧眉头微皱:“你认得我么。”
“哼,我当然认得你,害我们这一系脸面丧尽的家伙,我怎可能不认得。”壮硕男子冷哼道。
八长老刘琛门下的弟子么,秦臧懒得与他纠缠,道:“你们若不是来救人的,那我没兴趣与你们废话。”
“秦臧,你以为打败了李疯子就能目空一切么,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壮硕男子声音渐冷,他可是名列风火榜三十三,实力早已达到开灵八重天,要比李缺强大得多。
“张钦师兄说得不错,一个靠着特旨拔擢连风火榜都未入的家伙,最好别这么嚣张,否则我们虽有任务在身,却也不介意收拾你一番。”
“哈哈,听说这小子接受了赵阳师兄挑战,虽不知他哪里生出这么大的胆子,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以为我们这一系都像外门那些软柿子一样,想捏就捏,想打就打呢。”
“我也听说了,时间好像就定在明日午时,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叫长孙雄替他带话,说是要延迟到明日黄昏,我看呐,这家伙八成是没胆登台,要不然怎么会躲到这里来。”
壮硕男子‘张钦’身后的九名内门弟子纷纷出言嘲讽,他们皆是八长
老刘琛门下,同气连枝,自然看不惯秦臧。
“众位师弟说得好,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敢跟我装蒜,当真是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张钦嘴角扬起一抹冷意。
秦臧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脑袋:“你确定自己这没问题。”
“你他娘脑袋才有问题。”张钦脸色陡然一寒,就要动手时,却有一道厉喝声远远传来。
“住手!”
断沧领着一队人飞掠而来,长眉如剑,目光不善的盯着张钦:“你难道不知宗门严禁私斗。”
“我当然知道。”张钦悻悻的望向断沧,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他是明白人,知道以断沧的实力,一招就可以击败他。
而且断沧也是大长老门下弟子,虽素有古板刚正之名,但若他与秦臧真打起来,断沧肯定会站在秦臧那一头。
断沧冷声道:“你知道就好,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任务乃是由我领头,谁若敢在外面犯了宗门规矩,我定不会饶他。”
“断沧,别用宗门法规来压我,我知道这姓秦的跟你同出一门,你偏袒于他,我也无话可说,今天算我张钦认栽。”张钦冷哼了一声
断沧长眉一挑:“凭你刚刚这番话,我就可以上禀执法堂,告你不遵礼仪,然后与你约战剑府玄台。”
“我——”张钦像噎住了一般,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跟断沧上剑府玄台,那纯粹是找死。
断沧一拂长袖:“这次我先不与你计较,但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那我可得多谢断沧师兄了。”张钦不阴不阳的拱手道。
断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转头望向秦臧道:“秦师弟,你怎么会出现在东龙城,先前城里的大战没波及到你吧。”
“有劳师兄关心,不碍事。”秦臧淡然一笑。
张钦很不屑地撇了撇嘴:“谁知道先前城内大战时,这胆小如鼠的家伙躲到哪里去了,我猜他肯定躲在哪个不见光的角落,才没有被大战的余波伤到,要不然以他那点微末伎俩,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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