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平静而自信的话,长孙雄沉默了下去。
现在距离争榜大会还有两月之久,以秦臧的晋升速度,谁能知晓在争榜大会开启时,他的修为又会达到何种程度?
可惜如意那丫头不开窍,放着这等少年英才居然还不嫁,嗯,这回定要再去跟那丫头好好说说。
长孙雄心想,便拱手道:“秦兄弟,我也没别的事,这便告辞了。”
“慢走。”秦臧点了点头。
长孙雄走出府邸后,秦臧却将目光投向一个角落,笑道:“你们真不愧是兄妹,都这么喜欢藏在暗处听人说话。”
“秦臧兄说笑了,月儿那是任性,而我只是不忍心打扰你们谈话而已。”江如流走了出来。
秦臧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自己现在虽然修为大涨,动用万古剑意能轻易斩了江如流,但对方若有意隐藏,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察觉。
“看来那件空间玄宝已经被你开启了。”秦臧说道。
江如流笑道:“不错,但里面只有一样东西。”
“拿出来看看。”
“好。”
江如流手掌一翻,白光绽放,一本厚厚典籍便是出现在他掌心。
这典籍封面光洁一片,没有任何字迹,也察觉不到任何波动,就像一本极为普通的书。
秦臧扫了一眼,瞧不出什么端倪,便伸手将那本典籍抓了过来,准备翻开看看里面写了哪些东西。
然而,不管他怎么使劲,竟是连典籍的封面也揭不开。
“奇怪。”秦臧试了几次没成功后,眼中也忍不住浮出一丝疑惑。
江如流道:“我开始看到它时,也以为是一本普通典籍,正准备看一下里面的内容,才发现根本翻不开。”
“应该是被人施加了某种禁制。”
那件空间玄宝是凌万寒炼制的,这典籍上的禁制,自然也是凌万寒所为,只是不知这典籍与那巨相氏妖魔又有什么关系。
秦臧望着那册典籍,这里面肯定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但以自己目前的修为,还不足将之解开。
江如流望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放着,等哪天能解开这典籍上的禁制再说。”秦臧将典籍收入了袖中,打算等江如流走了,再把它放到空间玄戒里,因为他不希望有第三
个人知道他身上有这枚玄戒。
江如流说道:“这典籍之事你可以先放着,但有一件事,我想你恐怕急需防备。”
“别拐弯抹角,有事直说。”秦臧皱了皱眉。
江如流也没在意他的态度,道:“你都将八长老给得罪死了,难道就没考虑后果。”
原来说的是这事,那八长老刘琛境界不过金丹,即便身居执法长老之位,也难以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这又如何。”秦臧淡淡地道。
江如流摇了摇头:“我知你身怀秘法,战力或许不弱于八长老,但他门下有位叫苏长林的弟子。”
“他的门下弟子莫非还强过你。”秦臧语气依旧平淡,江如流乃是内门首席,刘琛门下弟子就算再强,也不可能超过他,否则这首席之位,也轮不到江如流来坐。
江如流说道:“这苏长林的确比我弱,但他父亲,却比我强大得多。”
“他爹是谁。”秦臧问道。
江如流指了指剑府深处,那片连内门弟子都不能涉足的地方,嘴中缓缓吐出三个字。
“苏通明。”
说完,江如流便仔细地盯着秦臧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惊色,但很快他就是失望了。秦臧脸上依然那般平静,仿佛一潭不兴波澜的死水。
“苏通明又是谁。”秦臧毫不在意的道。
江如流眼神有些复杂:“难道你连苏通明都没听过?”
“这很奇怪么。”
“那宗门五大无上长老你总该有所耳闻吧。”
“当然知道。”
“苏通明,便是第五无上长老座下第一人,修为早已踏入法相九重天,封号赤忠,是极有可能勘破生死的存在。”
见秦臧依旧面如止水,江如流不由奇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么。”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秦臧撇了撇嘴,自己得罪的是八长老刘琛,又不是他门下弟子苏长林,更不是那苏长林的父亲苏通明。
似乎看穿了秦臧所想,江如流道:“苏长林先前已放出话来,要让你在争榜大会上吃些苦头。”
“是么。”秦臧眼中冷光掠过,叫本座吃些苦头,那家伙,真以为有个法相九重天的爹,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江如流道:“我知道你的实力,苏长林定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他爹苏通明是出了名的护短,你还是好好
掂量一下,毕竟大会之后,我们可是要进入沧澜古域。”
“执剑唯心,就看那小子识不识相了。”秦臧冷冷一笑。
江如流眼前一亮:“执剑唯心……秦臧兄所修剑道,似乎与万年前那位圣人颇为相似。”
他自幼习剑,后以剑入玄道,拜入华君剑府,生平最敬仰三个人,排在首位的便是万年前那位圣人。
大石城南的那座香莲庙,便是他命人修建,并在圣人像前提笔写下“江山不我万里,神州唯此一人”的诗句。
“咳,那是我的荣幸。”秦臧轻咳了一声,他的玄功虽改,但剑道不变,依旧是取一个直字,以直报怨,以直顺心,自然与万古前同出一辙。
江如流笑道:“秦臧兄,我看你此刻也有闲暇,不如到我那品一品茶,论一论道。”
“改日再说。”秦臧连忙拒绝,这家伙单凭一句话,就觉得自己与万年前相似,再谈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见他如此,江如流也不好勉强,拱手之后,便走了出去。
走出秦臧府邸,江如流又走了一段路,便像一个伫立在那方的少女招了招手。
那少女身穿一袭外门青衫,眉眼清冷,快步走了过来,问道:“你提醒过他了?”
“嗯。”江如流点头。
那少女抿了抿嘴,清冷脸上虽看不出任何异样,但眸中那抹喜悦,却是没有逃过江如流的眼睛。
“傻妹子,我只是得到了一点可能危及到他的消息,你就火急火燎的要我过来告诉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江如流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他方才与秦臧所说的苏长林之事,也只是捕风捉影而已,根本没有在宗门传开。
不过自家这妹子,听他说了后,便一定要他过来带话。
邹月儿羞恼道:“若是长孙姑娘可能遇到麻烦,你难道也会袖手旁观不成。”
“……不是我说你,这种事你自己来说不就好了,何必要假我之口。”江如流说道。
邹月儿愤愤道:“谁叫那家伙上次说过那种话。”
“他既然那般说过,就表明他心里也有你,你又怕什么。”江如流嘴角微微上扬。
邹月儿神色一暗,那家伙虽然说过那话,但以那家伙秉性,估计也是随口这么一说,也只有自己才会将之放在心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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