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剑意在无数玄力包裹下挣扎了一瞬，而后也渐渐停息，约莫过了半刻钟，万古剑意才被彻底炼化。
“剑来！”
秦臧竖指成剑，万古剑意涌来，那手指上便涌现出极为恐怖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能斩灭。
“剑散！”
秦臧心念一动，万古剑意顿时隐没，那种恐怖气息也随之消失。
不愧是自己万古前留下的剑意，即便逝去万载，依旧保留了当时凌驾天穹的气势，只不过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虽能驱使这道剑意，但还不能发挥它全部的威力。
而且凌万寒已然成圣，圣识一扫，辨识天地，手指一掐，算尽玄机。自己虽有九玄不灭功护体，能将这些都避开。但这道剑意毕竟带有自己当年的气息，一旦使用过度，引起凌万寒察觉，得知自己再度重生，为了保住权位也会置我于死地。
“还是只能作为一张保命底牌。”
秦臧眼神微冷，尽管在得到这道剑意时，秦臧就明白，这剑意能不用就尽量不用，但这种受掣肘感觉实在令他不自在。
……
曾石低头站在一间奢华房间内，半边脸依旧高高肿起，但他没敢叫苦叫怨，因为坐在那里人还没发话。
“说说吧，怎么回事。”
一道稚嫩声音忽然响起，好像孩童，分不清是男是女。
曾石身体一颤，头埋得更低了：“是我办事不利，那些新人的入门费都没收上，每月常例的事也没提。”
话一说完，房内就陷入长久的寂静，落针可闻。
曾石没敢乱动，虽然脸还很痛，在不知道站了多久后，曾石才发现老大起身了，但他低着头，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双红色靴子，靴子上还绣着一对鸳鸯。
“我听上面说，这届来了大石城的人，是她对你下的手么。”
曾石瞧着双红靴子走向自己，心头寒意更浓，以往那些办事不利的人，最后的结局都很惨，虽不至于死，但却被彻底排挤到了
边缘，前途丧尽。
“老大，我查清楚了，大石城来的人叫邹月儿，而那个对我下手的叫做秦臧，来自于东龙城一个秦姓小家族，还有……”
“还有什么。”
“那秦臧就是近来名声鹊起的秦臧。”
曾石低声道，这话虽然没头没尾，但他相信老大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哦，秦臧，不及半日三百阶，这道心确实很强，以后说不定还能取代我，成为外门的掌舵者，成为内门那群人的一条好狗。”
稚嫩声音再度响起，听不出喜怒，曾石勉强抬头，望向鸳鸯红靴的主人道：“老大，要不要找人去废了他。”
那人捋了捋散在胸前的长发，道：“废了他，说得真轻松，他一巴掌将你扇成这样，你找谁去废了他？”
“可老大你刚才说，那家伙以后可能威胁到你的地位，这样祸根，难道不应该尽早除去么。”
“不错，但那又能怎样，在这外门再强，终究只是内门那群人的狗。内门那群人彼此斗得不亦乐乎，但在剥削我们的事儿上却前所未有的齐心，什么狗屁同宗同门，恶人我们来做，好处却让他们占尽了。”
“老大慎言……”
“罢了，提这些也没意思。我今天刚得到消息，内门刘琛长老一系有难了，据闻他辖下王姜两家的人不知犯了什么事，全都被抓了起来。”
稚嫩声音淡淡响起，曾石却听出了言外之意，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笑容：“恭贺老大，既然王姜两家的人被抓，那风火榜上的位置也就空出来了，刘琛长老为了补充他那一系的人员，就必须从我们外门中选择。”
那人却摆手道：“内门以执法堂为尊，下面九大执法又分为九大派系，这九大派系中又以八长老刘琛与***靳晴最弱，但恰恰是因为最弱，所以他们争斗得最为厉害，此次刘琛长老一系遭到打压，靳晴长老必然乘势追击，所以这空出来的风火榜名额，必然有一番龙争虎斗。”
曾石笑道：“不管两位长老孰胜孰负，最终还是要从外门选人，而以老大您的实力，早就可以挑战风火榜了，若非内门一直压制，怎会忍到今天。”
那人不置可否道：“论实力，风火榜末尾的那些草包又如何能与我比――只可惜，我丹田天生缺陷，此生都没有渡风火大劫的可能，所以内门那群人才把我拴在外门，为他们横征暴敛。”
曾石笑容一僵，赶紧低下头去，身体都在轻轻颤抖，他知道每当老大提到丹田缺陷，就会找一个人来发泄，而此刻这房间里只站着他。
砰！
果然就在曾石低头那一刻，一记重拳就狠狠落在他身上，蛮横劲力直接将他击飞，重重撞在房门上，让得那门都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
曾石感觉全身筋骨都要散架了，但他没有叫痛，而是赶紧护住自己的脑袋，因为这只是开始而已。
砰！
砰砰！
砰砰砰！
数不清的拳头犹如雨点般罩来，尽数落在曾石身上，直到将曾石打得奄奄一息才渐渐消停。
“吃了这枚疗伤丹，与我一起去寻那秦臧。”那人瞧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曾石，淡漠地丢出一枚丹药。
曾石颤抖的拾起那枚丹药吞入嘴中，颇为吃力的道：“多谢老大赏赐丹药。”
“起来吧，我打你是要告诉你，你是我的人，我的人只能由我来打，别人若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叫他永无宁日。”
那人脸上浮出一丝出极为病态的笑容。
他是外门霸主，但他觉得自己是内门栓在外门的一条狗。
他是堂堂男儿，但他觉得鸳鸯红靴穿在自己脚上才最美。
他叫李缺。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那个缺字，就像他有缺陷的丹田。
他很讨厌这个名字，因为那个缺字，就像他有缺陷的丹田。
这很矛盾，矛盾得就像李缺的为人，所以外门很多人都在背地里叫他疯子，一个名副其实的疯子。
现在，这个疯子要带着曾石去找秦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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