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太子大婚

  第一百一十五章太子大婚

  无论是家主之位,还是太子妃的头衔。从今往后,她就可以与太子白头偕老。

  今天是历卯眀的忌日,同时也是历香寒的忌日。

  历月凡隔着花冠垂下的珠帘朦朦胧胧之中看着太子的面容。

  历香寒,听说人在忌日那天会重回阳间一日。你可看到了?我坐上了历家家主的位置,当上了太子妃。

  这些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幸福,你死了,再没有人会来打扰我的生活。

  历月凡嫣然一笑,把手放到太子手中。媒婆把红娟的两头交到他们二人手中。

  手中拉着红绸,历月凡觉得自己握住了这一辈子的幸福。

  太子与太子妃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喜堂,太子府红灯笼高挂,到处都是喜庆的红。

  皇帝与皇后坐在高堂上,看着向大厅缓缓走来的一对壁人,心情激动不已。

  太子年纪不小,正妃之位却空了多年,如今太子立妃,悬空多年的太子妃之位总算有了个交代。

  而且太子妃又是历家的家主,以后对太子的前程会有很大帮助。对历月凡这个媳妇,皇后不知有多满意。

  “一拜天地。”礼官尖锐的声音伴随着鞭炮的噼里啪啦声响彻整个太子府。

  喜庆的气氛洋溢在人们中间,太子的婚礼,朝中文武百官但凡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

  “二拜高堂。”

  历月凡与太子转过身,对皇帝和皇后齐齐跪下深深叩首。皇后热泪盈眶的点头,皇帝只把她的手握的更紧。

  太子婚期将近,少了皇后可不行,他撤去之前下的圣旨,让她来参加太子的婚礼。

  太子去接新娘子时,皇后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左右盼着太子快点过来。

  皇后此时热泪盈眶的模样,让他想起淑妃。

  有一回淑妃偶然提起皇帝召见她的情形,顿时潸然泪下,说此生遇见他,是她一大幸事。

  “夫妻对拜。”

  历月凡与太子对面而立,隔着珠帘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今日她能与太子喜结良缘,是否说明她们早在一千年前的前世就有所牵绊。

  历月凡与太子同时鞠躬,这一弯腰,两人的婚事就尘埃落定。直到现在,历月凡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送入洞房。”历月凡被媒婆送回寝房,而太子则留在正厅招待客人。

  按照辈分的排列,属于王爷与公主那块桌席只有兰溪长公主和她的驸马入座。

  周围的空荡让两人显得有些尴尬,乾隆与睿王还情有可原,为何琉王也没有来。

  太子给皇帝和皇后敬完酒,转向兰溪长公主这桌。

  “今日本宫大婚,长公主能与驸马能过来参加,让本宫的府邸蓬荜生辉。”

  长公主与驸马举起酒杯,回敬太子。“太子这是哪里话,本就是自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长公主是先皇后的女儿,要论辈分,是比太子大上一辈,只不过自己毕竟是公主,还是要尊称他。

  “睿王与琉王怎么没来?到了这个季度,乾陵应该早回来了才对,怎么没有过来。”

  长公主在皇宫中摸过打爬的时间比太子他们长太多,发生什么事她怎会不知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她一向的做事风格,这是太子为何不喜欢这位皇姐的原因。

  琉王那时出手救乾陵,不知是否与睿王联手,如果是这样,他的情况可不太乐观。

  太子的神情有些难看,谁不知道乾陵受重伤回京一事,众人私底下没少怀疑是他所为,只是不戳破那层纸。

  长公主这么问,无疑是在打她的脸。这个皇姐,他从来都不喜欢。

  “乾陵重伤回京,睿王正在府邸照顾她。琉王身体抱恙,正在家中休息,这才没来。”

  驸马拉了拉长公主的衣袖,示意她适可而止,他这个娘子哪里都好,就是爱挑衅他人。

  其他人就罢了,她乃当朝长公主,没几个人敢得罪她。但太子不是其他人,有些话不能说。

  长公主不过是试探太子的反应,并没想过多深入探究这个问题,见好就收,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本宫不过是问问,没有其他意思。琉王真是越发不懂事,你的婚礼怎能缺席,下次可得好好说他才行。”

  两人交谈了几句,没有合得来的话题,太子便告辞到下桌敬酒。

  太子婚礼举办的很盛大,不止邀请了文武百官,甚至邀请了他们的府中女眷,酒席摆满了大厅。

  谁知一早起让人去传宁雪飞时,却不见她的身影,找遍了整个宁府都没有人看到她。

  眼见时间就要迟了,宁傅严只好和柳倾心过来。两人在心中多次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发现。

  太子敬酒过来时,宁傅严的心有些慌,和官员们敬酒时,低着头不敢乱看,就怕太子注意到他。

  宁雪飞这孩子,真能给他找麻烦,太子的婚礼她也敢缺席,真实吃了雄心豹子胆。

  酒过三巡,敬完酒太子回到座位上。皇后把太子悄悄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了什么。

  皇帝不理,只坐着喝自己的酒。

  “孩子,太子妃身为历家中人,对你以后的仕途有很大帮助,你可要对人好一些,不要犯糊涂。”

  太子是她所出,有什么优点什么缺点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历家的人天生傲骨,女人最了解女人。

  在太子府太子已经纳了好几位妾室,而是是宠爱有加,太子可千万不能冷落了历月凡。

  以历家的地位,要与司马峻和离不是没有可能。有大将军和宁家,太子自不用担心睿王。

  但出发点可是皇帝对睿王疼爱的很,更是赋予乾陵兵权。

  睿王是皇帝册封的第一个王,亲自下的圣旨,亲自宣读圣旨,甚至按照睿王的意思建了他的府邸。

  而乾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头一位手握兵权的公主。

  从皇帝对这两个孩子恩态度看来,不难看出他依旧对淑妃念念不忘。

  皇后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自然要为他的未来做打算。她既然赢了淑妃,太子可不能输给她的孩子。

  历氏一族在司马王朝的国土上,乃至整个大陆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和威望,就是大将军都比不过。

  皇帝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处置大将军,可历家,可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有了宁家的帮助,太子以后的路可以好走一些。“儿臣清楚其中份量,母妃不用担心,倒是睿王那边……”

  太子快速撇了皇帝一眼,睿王与琉王都知道那天派人追杀乾陵的人是他,这两人可不能再留。

  皇后摇摇头,这里人多眼杂,隔墙有耳,有些事等没人的时候再说,不然让人听了去可不好解释。

  太子的宴席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宁傅严夫妇赶紧回了宁府。坐在马车上,一路下来,宁傅严都没说一句话。

  柳倾心懒得去说那些让他宽心的话,柳家最近事务繁多,没空理会这边,没有指示,柳倾心不可私自动手。

  看着宁雪飞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她恨不得有个人替自己收拾收拾那个嚣张的小妮子。

  宁雪言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前段日子提出去寺庙清修一段日子,失去那么好的一颗棋子的协助,真是怪可惜的。

  不过春节将至,宁雪言应该快回来了,她可就盼着呢。

  等宁雪言回来,不用她亲自动手,都可以把宁雪飞那里闹得鸡飞狗跳。

  马车在宁府门口前停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见宁傅严回来,下人连忙上前迎接。

  又是暖炉,又是热水,伺候周到。

  宁傅严的眉头却没有展开,黑着脸对身后的嬷嬷说了句:“去叫二小姐出来!不得耽搁,快去!”

  不管管宁雪飞越来越无法无天,其他时候耍小性子也就罢了,他可以视而不见!

  可此次太子的婚礼,她不去参加非同小可。有什么事要做,为何不提前交代一声。

  大清早的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是去干嘛了。

  “不知爹爹叫女儿过来有什么事?”嬷嬷来找她,说宁傅严传时她就猜到他是为了太子婚礼一事。

  宁雪飞故作不知的反问宁傅严,一旁柳倾心幸灾乐祸的神情被宁雪飞尽收眼底。

  “你还好意思问,说,你明知今日是太子的成亲之日,要过去参加婚礼,你为何不在家中,可是想害死我们!”

  宁家的势力再大,宁傅严到底还懂得什么叫做君臣之别。太子是储君,他不过是个丞相。

  是太子的舅舅又如何,太子看他一个不顺眼,照样可以铲除了他。

  要把宁家连根拔起在别人看来不容易,在太子这里,只要他借助将军之力并非难事。

  “回父亲话,女儿昨日大概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坏了肠胃,今日一早都蹲在茅厕呢。”

  宁雪飞从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能够糊弄过去怎样都无所谓。

  “吃坏了肚子?哎呀,雪飞身体不好,可不要闹坏了身体,老爷,依妾身之间,不如让大夫来给雪飞把把脉。”

  柳倾心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边煽风点火,宁雪飞淡淡看了她一眼,就你的话最多。

  还以为可以轻易糊弄过去,不过柳倾心在这里,那就要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