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音打了个颤,身体像过电了一般,那感觉实在陌生,引得她心慌,从季北怀里离开,眼睛带着些茫然看过去,看的季北险些失控。
他抬手蒙了下她的眼睛,笑说:“别这么看着我。”
“为什么?”
“我怕我忍不住。”
唐徽音的脸“唰”一下红了个底儿透,她小声骂了句流氓,转头就往回跑。
……
过了一个星期。
周二这天是中秋节,安静早上给唐徽音打电话叫她晚上回家里吃饭。
中午的时候,季北发消息问她晚上是不是要回家,他来学校接她。
两人确定好了时间就没再聊天下去。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她去宿管那里做了登记,就离开了宿舍,季北就站在宿舍外等她。
见到人,十分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安楚秋呢?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季北问。
“他还有事,一会儿自己回去,不用等他。”
季北点头,牵着她的手走出校门。
前几年季北没离开琴城的时候,那会他妈妈已经过世,安静为了照顾他,时常把他叫到家里吃饭,久而久之,他就成了家里的一分子,哪怕后来他离开琴城六年,这次回来也一点没生疏,安静还按照以往的习惯,三五不时的就叫季北来家里吃饭。
只是,唐徽音和季北都没想到,今天的家宴,安静把季江河也叫来了家里。
这次见到季江河,唐徽音发觉比上一次在家里见到他时,他的状态更差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人也肉眼可见的老下去。
她心里隐隐猜测季叔叔是不是生病了,可上回问他,他说没有,想再关心一下,又要顾着季北。
季北从进门见到季江河开始,脸色就沉了下去,为避免在这里和季江河起冲突,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一角喝茶水,眼睛都没往旁侧看过一次。
唐徽音实在不想在他们父子之间承受这样紧张的气氛,她钻进厨房去帮安静打下手,逮到空子还忍不住问,“妈,是你叫季叔叔来的?”
从回来后,唐徽音就觉得她妈有心事似的,听到她说话,只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嗯。”
瞧出不对,她凑过去问:“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起初安静也没想和唐徽音多说什么,但忽然想到她和季北现在很有可能在谈恋爱,又觉着兴许季北那倔脾气,音音也许能说动几分。犹豫了一会儿,她过去往外头张望一眼就把厨房门关上了,拉着唐徽音走到窗边小声说:“音音,妈跟你说件事。”
唐徽音点头,“你说。”
“你季叔叔生病了,查出是肺癌晚期,我和你爸劝他去医院接受治疗,他说什么都不肯,照这样下去,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唐徽音心里一揪,“那怎么办?不去医院怎么行,你们再劝劝他啊。”
安静摇头,“没用的,季北的倔脾气就是像了他,我和你爸前几天知道这事后劝了他好多次,他就是不肯听,你说我们还能把他打晕送去医院不成?”
“那季叔叔不打算告诉季北?”
“我就想和你说这事呢,你……咳……你和小北最近走的近,你试着劝劝他,他们父子俩僵了这么多年,你说都到这会儿了,还不能把旧事放下和好么,按照你季叔叔的意思,他不想让季北知道,估计是想着自己这病总归是好不了,临了人一走,也省得磨着他儿子的心。”
晚饭的气氛并不算很好,只有不知情的安楚秋一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其他人各怀着心事,一顿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饭后,季江河见季北要走,把他叫住了。
季江河年轻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除了读书搞研究没什么其他别的爱好,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刻板的印象,这次生病,他却反而多了几分笑容,尤其面对季北时。
他笑着说:“之前你和静楠说的那些话,她都跟我说了,小北,你真不该和人家说那些……”
其实到了这会儿,他只是想缓和父子俩的关系,言语中已经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可季北听了尤其刺耳。
他看季江河的眼神都带着刺,冷笑声说:“既然你自己提了,我就再跟你说一次,我的事你别管,咱们之间只有法律上那一层关系,等你老了需要赡养的时候,我会尽到义务,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情分。”
他说这话时,唐徽音就在客厅沙发坐着,虽然季北已经尽量压低声音,可她或多或少都听进了耳朵里,瞧着季叔叔的脸色一寸寸崩下去,她有些于心不忍。
季北把话说完,人就出了门,连招呼都没打。
唐徽音连忙追了出去。
和他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季北的脸色也没见得缓和多少,但还是尽量柔着语气问:“外面天黑了,你跟出来gān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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