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沉着气听她说,不打断,却也不回应。
唐徽音越说越没底气,她知道季北一直记恨季叔叔,父子关系僵持多年,就连她妈妈都没能让他们关系缓和。
虽说这事是季LJ叔叔请求她在先,但她到底是欺瞒了季北,季北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本来不该参与这件事,但季叔叔求我帮忙,我实在无法拒绝。”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近乎呢喃。
“就因为那个人求你,所以你就答应?”明明他早已猜测到事实,但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却还是觉得大受打击。
就好像,一个人本来就是在自我欺骗,让自己妥协,装傻,可最后却被人按着头去接受事实一样。
是残忍到极致的一种方式。
面对季北的质问,唐徽音心里发慌,她胆子尤其小,很见不得别人发火的样子。
而眼下,季北的脸色愈发的yīn沉。
“他毕竟是长辈……我……我怎么拒绝啊。”
“……唐徽音”
季北突然厉声喊出她的名字,仿佛恨极了的样子,不乏有几分气急败坏的神色。
唐徽音被吓的身体一颤,她低着头,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要渗出血来。
“你因为无法拒绝就把赵静楠介绍给我?是不是我真的和她在一起,才能遂了你的心思?”
季北脸上怒意上涌,仿佛已经达到了愤怒的临界点。
唐徽音吓的瑟缩着肩膀,又忍不住辩解,“我又没做错什么,这怎么能怪我呢,而……而且,你和她不是聊的很投缘么,谈不谈恋爱,这又是我能决定的么!”
她真的委屈极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事情,本来就是夹在季北和季叔叔之间两面为难,以为她很想帮这个忙吗?还不是没办法拒绝!
唐徽音越想越气,这个时候倒是生出了勇气,她一下把季北推开,眼圈通红的跑走了。
没敢直接去化妆室,怕家里人看到她这个样子要问东问西,她去了洗手间,在里面冷静了十几分钟,稍微洗了下眼睛,感觉状态没那么糟糕了才从洗手间出去。
结婚典礼是在十点钟开始,流程进行到后面敬酒的环节,按常理讲,伴娘要替新娘担一部分酒,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唐徽音身上。
唐徽音本就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有点晕晕乎乎的状态,一直qiáng撑着跟新娘新郎敬完酒,她才逮到空子去洗手间。
稍微用清水扑了一下脸,觉得好像是清醒了一些,才又折回宴客厅。
琴城过来的一些亲朋大多都在一个餐桌用餐,她打量一圈,发觉季北就坐在二哥身旁,这个时候她是很不愿意看到他的,可其他餐桌的人又都不算熟悉,她比较认生,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安静远远瞧见她,朝她笑着招手,“音音,到妈妈这来。”
这下,她不过去也是不行了。
方一落座,就和季北的视线撞个正着,唐徽音便匆忙的撇过脸。
季北和唐简风正在聊着什么,时不时能听见唐简风笑几声,而季北的脸上始终挂着散漫又过分清冷的笑意。
大哥结婚的大喜日子,唐简风心情不错,拉着季北左一杯右一杯的喝,到最后,他已经醉的发昏,季北却大有一种不醉死不罢休的架势。
那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去就跟喝白开水一样。
这种不要命的喝法,可是把大家都吓到了。
安静觉着季北心情似乎不大好,就给唐简风递眼神,叫他拦着点季北。
唐徽音见着季北这样,心里头越来越烦闷,说不出在烦什么,总之是有些坐不下去。
她跟安静说:“妈,我有点闷,去洗手间洗一下脸。”
唐徽音从洗手间出来后,打算找个休息室进去待一会儿。
酒店二层有个休息室是作为化妆间使用的,她原打算去那里休息,谁知从洗手间出来,方一拐进休息室的走廊,就迎面撞上季北。
男人一双眼醉的猩红,呼吸声显出几分凌乱。
不知为什么,见到这样的季北,她下意识就是躲,可季北就像专门来寻她似的,一见她动作,长腿跨两步直接堵在她前头。
她不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就直接越过他准备走,谁知季北突然犯了浑,一弯腰就将她抗在了肩头。
和抗麻袋一样的姿势。
唐徽音吓坏了,忍不住喊叫着,“季北你gān嘛?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这男人真就跟疯魔了一般,对她的喊叫不给予任何回应,一路扛着她来到了这层楼的角落。
右侧有一扇窗,左侧是一间储藏室,而他们所处的空间是一处非常隐蔽的角落,是轻易不会有人光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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