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还是颇为温婉,笑容始终都挂在脸上的形象。
可如今她满脸是溅上去的鲜血,手中也握着一把滴血匕首的样子,说实话委实骇人的厉害。
就连一向傲慢惯了了寻阳公主,都被吓得连连后退,眼中闪过忌惮之色,再也不敢质问半句了。
不过听完青穗这番话,萧景逸从最开始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后,他就明白对方是这要替他顶罪。
萧景逸本就是敢作敢当之人,更加不会叫自己喜欢的女子,为了他的事情,竟然要背负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因此萧景逸上前就要夺下青穗的匕首,并焦急的立刻说道:
“穗穗别胡说八道,这修远和尚明明是死在本王之手的,此事与你无关,你赶紧把匕首给我,若弄伤你自己那可如何得了,而且这歹人意图伤害你,那叫死有余辜,大不了本王就去刑部一趟,事情说清楚也就没事了,你千万别为了我,做出这种主动认错的傻事。”
冲进来后,也被青穗这亲手杀人的样子,深深震惊住的萧景宏。
此刻通过他们几人的言谈,他总算将事情,也算弄个清楚明白了。
闻听得萧景逸竟然也涉事其中,萧景宏在暗喜一笑的同时,更是迫不及待的说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大梁律法,向来皇亲国戚也不能违背。如今既然这里出了人命案子,无论是一身是血的四姑娘,还是供认不讳的九弟,此事没调查清楚前,本亲王觉得你们都该被暂时关押起来。来人啊,将他们俩待下去,先送到府衙大牢之中,待本亲王彻查清楚后,无辜之人自然可以被无罪释放。”
一见萧景宏,果真瞬间就不怀好意的,针对起萧景逸了。
青穗的眼中闪过恨意,更是拒不受捕的用匕首,将凑到近前的侍卫逼开后,冷笑一声的质问道:
“明亲王你也是知道,景逸与我之间的关系,他关心则乱想我替我顶罪,你贵为堂堂的王爷,别告诉我连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而且战王爷杀没杀人,你无凭无据之下,就要将一位当朝王爷送入大牢,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相反的,我适才举刀杀人,血都溅了我一脸,只要不是个眼瞎的,究竟谁是真凶,难道亲王殿下你就当真瞧不出来吗。”
话说到这里,青穗眼中闪过讥讽一笑,声音放缓,嘲弄的说道:
“现在整个几乎都知道,战王爷是奉圣上之命,前来彻查银矿账目,看看这些年可又亏空。而这银矿是明亲王你负责全局把控,如今你迫不及待,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就要给战王爷定罪,恐怕这事若传回朝廷,旁人只会觉得你心里又鬼,借此阻挠景逸调查银矿。所以你若是聪明些,就该只抓我一个人进大牢,千千万万别碰景逸分毫,否则后果恐怕并不是你想要的。”
青穗的一番话,叫萧景宏的脸色,陷入了阴晴不定之中。
对于萧景宏这位前世的夫君,青穗还是颇为了解的,此人阴狠有余,可偏偏又些瞻前顾后。
趁着对方犹豫不决之际,青穗悄然的靠近萧景逸和萧景睿,这兄弟二人,用轻微的声音,焦急的说道:
“沐王爷赶紧想办法带着景逸离开,只要你们两个没事,我就算被关押进大牢,也没人敢擅动我分毫。但是景逸你就不同了,若你被强行押送回刑部,就算杀了修远和尚的事情,最后真能解释清楚,这其中一来一回耽搁的时间,足以叫萧景宏逐一击破,先对沐王府下手了。有你们这两位王爷在,我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被救出来,该弃车保帅的时候,就别犹豫,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景逸你无需替我担心。”
冲动到直接杀人,其实萧景睿早就瞧出来了,这事可不像青穗那冷静的性子,能失态做出来的,这完全就是萧景逸强势决绝的风格。
等到听完青穗的这番话,萧景睿更加清楚,对方适才故意用匕首去刺修远和尚的举动,显然就是在往自己身上揽罪,从而好帮助萧景逸脱身。
对于青穗这种,危急时刻做出的取舍,萧景睿在暗叹她心机竟然如此之深的同时,也颇为感触她对萧景逸的真情。
毕竟若非情深至此,杀人的罪名,谁又肯替旁人承担下来,这世上能为心爱之人,做到这一点,并且还有此筹谋心机的女子,恐怕也唯有许青穗一人了。
第265章锒铛入狱
萧景睿到底更为稳重,知道此刻就算萧景逸扛下杀人一事,青穗势必还要一起被带走。
与其如此,索性就叫萧景逸先脱身,只剩下青穗一人,反倒更便于施救。
因此萧景睿二话不说,一把将萧景逸扯住就往外走,口中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来人啊,将四姑娘押去府衙大牢,但在未查明此事前,务必以礼相待。谁也不能擅自动刑,更不许刻意刁难,这里是定州,就算是皇室宗亲,若敢屈打成招的话,别说我萧景睿可要不念亲情了。”
萧景睿这话,一是为了安抚住萧景逸,让他别过于担心青穗,到底这里是定州地界,他还是掌控得住局面的。
二来萧景睿的用意,自然是为了震慑住寻阳公主和萧景宏了,以免他们利用皇室身份,私下里对青穗动刑逼供。
当青穗被铐上枷锁,由侍卫押着向房间外走去时,看着要冲上来的萧景逸,她不禁默默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笑容将对方又给强行的制止住了。
因为有萧景睿的安排,所以等青穗到了府尹衙门的大牢后,那里早就事先安排妥当了。
不但青穗待的牢房内,没有别的犯人关押其中,就连一左一右也都肃清干净了。
并且说是牢房,可一应洁净的被褥,甚至是梳洗的铜盆铜镜,还有一套小桌椅,也全都给置办全了。
眼瞧定州府尹,竟然还亲自等在大牢内,青穗赶紧福身施礼后,就相谢的一笑说道:
“真是有劳大人了,一瞧这牢房,就是您费心安排的,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如此叫您费心,青穗真是愧不敢当。”
定州府尹一听这话,根本就不敢托大,连忙摆摆手客气的回礼道:
“瞧四姑娘这说的哪里话,下官不过是听从王爷的吩咐,略尽绵力罢了。但这里终究是牢房,仓促准备之下,若姑娘住下后,还觉得哪里缺了什么,只管叫狱卒来告知本官。能帮姑娘准备的,下官一定尽力去办,毕竟照顾好你,也是办好沐王府的差事。”
这定州城内的官员,若是萧景睿觉得谁碍眼,不想叫对方在他的封地把这官做下去,他这位藩王,自然有的是办法,把碍事的人清理出去。
所以能留在定州做官的,不是萧景睿的心腹,那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只有定州城官场,上下全都是他的人,这封地才能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因此这位定州府尹,深知青穗和沐王府关系匪浅,他本就是萧景睿的人,所以才如此客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