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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 章

  ,别看表现的确实很正常。

  可是之所以她会越过萧景宏,走到最前面,为的就是掩饰住,她那已经微微泛红的眼圈,还有都快抑制不住落下来的眼泪。

  骤然知道,昔日她母家镇国公府的迅速衰败,这其中竟然还有萧景逸横插一手的缘故。

  本来是最能依靠的人,间接的因此,竟然也变成她许家二百条至亲性命被迫害而死的帮兄。

  这种家门血仇,还有萧景逸对她的痴痴守护,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对于青穗来讲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一想到过会出了大牢的正门,她就又要和萧景逸正面撞上,从来遇事都不会逃避的青穗,此刻竟然还真就生出一种,不知如何面对的滋味。

  但是无论青穗愿不愿意,随着一步步的走下来,大牢的正门赫然就在眼前了。

  唯恐被萧景宏看出破绽,所以青穗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神情恢复漠然之色,迈步就走了出来。

  而果不其然,萧景逸那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性格,叫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只做表面功夫的人。

  因此说好要在大牢外守着青穗,萧景逸贵为堂堂的当朝王爷,就真寻了个小木头板凳,此刻就坐在正门外。

  只是叫青穗没想到的是,萧景睿竟然也没有走,他们兄弟俩,正不知低声再说些什么。

  不过随着青穗一出来,萧景逸的耳力何其好,马上就察觉到有响动的他,顾不得和萧景睿在低语下去,转身间就望了过来。

  当看见青穗就那般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呢,萧景逸不禁高兴的直接站起身来说道:

  “五哥你瞧瞧,我就知道穗穗要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出来的,你还一直劝我先回去,说穗穗举止反常,必然是有事情发生。如今到不用麻烦你在去帮我同穗穗问个清楚了,她到底是女子,昨夜在阴han那般重的牢房里待了一晚,情绪会有些不宁,这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这就带着她去你府上,到时人参燕窝,五哥你可别小气,都把最好的拿出来,我要给穗穗补身子。等来日我回了地步,定然给你多送些回来,全当做弟弟的同你先借着用了。毕竟你身处定州,久不在帝都,手头的日子也不富裕,我可不能在你沐王府白吃白拿太多,那岂非太不仗义了。”

  看见青穗出来了,萧景逸心情大好之下,这喜欢说笑的一面,在亲近之人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就又展露了出来。

  可是面对萧景逸伸过来,再次要扶她的手,青穗不但直接躲开了,更是推到了萧景宏的身边,神情漠然的站稳了。

  这明确表明立场的态度,不但叫萧景逸愣了一下,就连萧景睿的眉头也皱起间问道:

  “青穗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不肯跟景逸回本王的沐王府,却要和我二哥离开不成,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人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密切了。”

  强忍着不去瞧,萧景逸那备受打击,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目光,青穗露出一丝笑容,语气轻松至极的戏谑说道:

  “承蒙沐王爷,您这段时间的关照,否则我许青穗岂能在孟府的针对下,在定州城内,这么快就站稳脚跟。而且还是因为王爷您的亲自引荐,我与丹霞这些番邦使臣,才能洽谈的如此成功。但是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已经太过麻烦您和战王爷了,如今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在事事去叨扰你们了。更何况我很快就会寻回镇国公之女的身份,如此一来,我总觉得论亲疏远近的话,我还是和亲王殿下一并离开比较好。到底你们同镇国公府的关系,那可是相当紧绷,就算你们是王爷,但我可不能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敌,否则岂非大逆不孝。”

  听完青穗这番话,萧景睿露出了然之色,接着他苦笑出声,声音一冷的说道:

  “景逸我们走吧,现在你亲眼看见,也亲耳听到了吧,当初四姑娘与镇国公府之间的关系,被那殷婆婆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人家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岂会跟你我一条心。只是后来我看你们之间关系和顺,慢慢的也在你的坚持下,选择了相信此女,可如今看来,咱们两位王爷,却都被她这个区区的农女给算计了。赶紧跟为兄离开,你还嫌不够丢人,等着叫旁人看笑话不成。”

  第273章约法三章

  萧景睿的一番话,算是和青穗之间,彻底的关系决裂了。

  可是面对萧景睿上前来拉他的举止,萧景逸却将这位兄长的手给挣脱开了,仍旧不肯死心的看着青穗,抱着最后一丝期盼的说道:

  “穗穗你一定是在同我说笑对吧,你是不是要潜伏在二哥的身边,所以才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去迷惑对方。可是这样做太危险了,你听我的赶紧回来,银矿那边的事情,本王应付的来,还不用自己的女人冲到前面去冒险。而且在大的险阻我萧景逸都不怕,可我最怕的就是你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之前你与我之间的感情,本王感觉得出来,那是在真挚不过了。我不信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哪怕你恶语相向,也必然是有苦衷的,想叫我放开你的手,许青穗你这辈子都休想。”

  萧景逸的执着,还有这份相守的决心,都叫青穗的心,此刻像被揉碎了似的疼。

  唯恐情绪彻底失态,到时她就无法接近萧景宏,凭自己的能力去搜查证据,给二百多至亲报仇雪恨了。

  该狠下心肠的时候,若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显然是要坏事的。

  因此青穗伸手,死出全力,并且故意露出极不耐烦的神色,将萧景逸推开后。

  就见她更是举起右手,将昔日萧景逸送她的那枚,对方称作定情信物的朱雀戒指,直接取了下来。

  强忍着心里的刺痛感,青穗就将这戒指,向着地上丢去,并作出一副毫不留恋的神情说道:

  “我对自己的家门,镇国公府也私下做了些调查,在帝都我那位生父许守业,被说成游手好闲,忘恩负义,迫害兄长,丧尽天良。反正对于我这位生父,他在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所以萧景逸你没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吗,我就算自幼没再镇国公府内养大,但我的骨子里,仍旧随了我的父亲,自私自利,因此你千万别把我当成什么好人。而且自小在李家,为了少挨打,我就得学着伪装自己,李家人想让我是个什么样子,我就算心里不愿,也会演成那副模样,如此我才能安然无碍的活到现在。所以我之前都是在利用你,如此我才得以顺利离开李家,现在你对我来讲已经没有用处了,我也懒得在对你演戏,装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了,我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清楚明白,所以你还是死心吧萧景逸,别再纠缠不休了。”

  当瞧见朱雀戒指,滚落在地的那一刻,萧景逸的脑海里,关于他和青穗的点点滴滴,瞬息间就像摔在地上的精美瓷器似得,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到一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