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屎啦?嘴巴怎么这么臭?”
张南回过头来,终于正视这几只蟑螂。
他手臂一动,就抓住对方的咽喉,把他提了起来。
顺手往地上一掼。
嘭……
拘留室都晃了几晃。
张南伸腿踩着他的脖颈,踩得他舌头都伸了出来,一双眼珠子鼓得跟牛眼似的,目光之中全是求饶之意。
这几人一见面就找麻烦,肯定是得了什么人的授意。
无论是他们羞辱了自己也好,还是自己受不住污言秽语痛下辣手……在拘留室里动手,肯定有着后续麻烦。
但张南显然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眼看那牛哥和另一个大汉凶恶扑上,他双手探出,一手一个,就把加起来超过四百斤的两个壮汉掐住,提了起来。
举在半空。
双手五指收紧。
“别,别杀我,这里有摄像头,不能杀人的。”
为首的牛哥身体果然健壮,这时候,还能说出一句囫囵话。
他脸色已经胀成青紫色,眼看着一口气回不过,就要被捏死。眼神惊恐暴突,象是见鬼一般。
另一个只是死命的挣扎着说出两个字,“救命”,声音低微,听不清楚。
“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张南双眼微眯,精神力如针般刺出,泄漏出一分凶横杀机。
同时把两人向外一甩,丢在墙角。
这股杀意操生控死,历经血腥,几个普通壮汉哪里能经受得住。
他们直感觉身体发冷,五脏六腑都揪住般难受。眼前一花,就仿佛见到一头吊睛白额大老虎对着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嘴。
几人膀胱一松,就有湿嗒嗒的水迹流了出来,屋里全是骚臭气味。
想也不想,就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饶了我,饶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南捂住鼻子,满脸嫌弃的走到屋角床边坐下,冷喝道:“滚一边去。”
脚步声响起,铁门打开,几个警员冲了进去,
“谁打架,谁打架?”
张南回头望去,眼神幽深。
几个警员被这眼神一摄,全都身体一矮,只感觉无端端低人三分。
有心想要鼓起勇气喝斥,话到嘴边,却变得很轻。
“安全署有规定,进了拘留室,就要守规矩,不能打架闹事。”
张南懒得回答,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摄像头还高悬在头顶,这些人装模作样的,又演给谁看?
当前的警员走到牛哥几人身旁,问道:“是你们在打架闹事吗?谁打你们了?”
“没有,没打架,我们在练飞摔跤,做一做运动。”
牛哥一个激灵,也不敢再看张南,连忙答话。
其余两个壮汉也是不停声的说,“警官,我们就是在锻练一下身体,在这里呆久了,身体生锈了。”
“只要指证确有其事,马上就能换个房间,还怕有人吃了你们不成?”
“真没有打架,警官,我们老老实实的,可不要冤枉好人。”
牛哥十分委屈,说得跟真的一样。
得罪了安全署,最多被打一顿,多关几天。
但是,另外一个可真的得罪不起,刚刚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直到如今,一想到对方的眼神,仍然忍不住想要尿裤子。
为首警员心头大怒,这事办得。
可也无可奈何。
办案程序就是这样,民不举官不究。
人家受害人自己都说了没事,你还自己找上去,谁会配合?
拘留毕竟只是拘留,没有定罪之前,时间都很有限……
想要关押的时间长一点,就得找个理由……比如打架闹事。
当然,既然没有达到目的,也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了。
监控室里,崔子恪冷哼一声,有些失望。
洪学兵却是满脸苦笑,“要是这种手段有用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当做特殊案件上报。嫌疑人行事滴水不漏,看似狂妄大胆,实则一步三思,没有给我们留下半点证据。
想想啊,不出意外,他的手里至少有着几十条人命。可每天仍然跟没事人一样治治病,泡泡妞,日子过得舒畅自在。换做你我,能做得到吗?”
“行吧,告诉吴世荣,照原计划进行,就不玩花招了。既然方明堂答应出庭,这事就已成定局。”
崔子恪捏了捏手中的精元石,冷笑道:“办案过程一切合理合法,就算上面来人彻查,也不会说我办错了差事,算是对得起吴家的礼物了。”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转身离开,心里仍然有些不解。
不知为何还是这样犯困,是师门的功法有几天没练的原故吗?
……
等到张南被通知有人探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隔着栅栏,就见到了董可法律师,还有一个本来进不来的人,小云。
小护士眼睛红肿着,似乎没有睡好,她愧疚的道:“张南,我真没用,没帮上什么忙,。”
“我不在家的日子,诊所照常营业,这就是帮了我大忙。”
张南笑得温和,感觉有些没心没肺。
“还有,你回去告诉小雪,这事跟他没关系,主要是我跟一个病人之间的经济冲突,是私人恩怨。就算没有她那件事情,对方也会找上门来的。”
“嗯,我会告诉她的。”
小雪这两天是很难过,因为她那天也看到了带人来抓捕张南的家伙,就是仙客来会所那个嘴脸十分可恶的‘崔少爷’。
她总觉得是自己害得张南打人,从而惹祸上门。
张南这样说,自然是不想让小雪难过。
小云低下脑袋,想了想小声道:“小婉正在帮着拍摄取证,还发动一些粉丝制造舆论,也许会有转机。”
“方小婉?难得有心了。”
张南本想让她们不用再做无用功了,自己自有打算,但想想又没说。
随便她们怎么在场外努力吧,这样也会心安。
至于其中的一些手段,事关重大,却是不必跟别人说起。
他转头看了看董可法,问:“董律师,今日前来见我,可是案情有了新的发展?”
“是,情形十分不妙……你那个教授方明堂,如今也已经答应成为对方证人,愿意出庭指证你当时威胁强迫任飞……六千万基本上被定性为勒索费用,如今你的银行卡已经被冻结了。”
他斟酌一下语句,声音有些失落:“最是不妙的是,两江集团董事任飞现在又举出了新的证据……说你当初一个人闯进樱花谷,把所有保卫全都打昏,并且杀了他家的一只大狗放在他的枕头旁,以做威胁。
同时,他还出示了那条狗的解剖图案,听说狗脑子被打成了一团浆糊。”
董可法神情焦虑,他已经感觉这案子要输了。
以往所接案件,没有哪一件案子象如今这般棘手……
对方证据层出不穷,而己方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有背景和没背景的区别了,权势者想弄一个人,就算不明目张胆,也有的是办法。
“没事,董律师你只要依原计划进行辩护就行,重点宣传治病救人的事情,其他的细枝末节不必去理会。有一点你得注意了,别人不管违规不违规,咱们行事绝不能违规。”
“你……好吧。”
董可法气结,差点没忍住脾气。
别人手段耍得飞起,你还在这里老神在在的。
真要是判刑了,十年八年的都算轻了,一个不好就是无期。
更别说,还有人在暗中盯着,只要判刑进了监狱,接下来就有无穷手段跟随,那时可是生死两难。
在这种危险局势之下,董可法的来意也就很好理解。
他就想着张南是不是还有什么暗招没有使出来,有什么关系没找……明天就要开庭,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可惜,对于这种不利局面,张南完全没有感觉,这就不好办了。
原告自己也不努力,自己只是一个律师,终究是局外人。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死马当活马医吧。
董可法和小云带着担心和无奈的离去,张南重新回到拘留室。
用过饭之后,就一直闭目养神,他在蕴养精神。
这段时间忙忙碌碌的,一直突破再突破。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