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捉奸”未遂之后,江湛对沈未晞的好感那是蹭蹭蹭不停地往上涨。
这姑娘不但文采了得,围棋也是一把好手。
下棋如兵法,不成想这么个小姑娘棋艺竟然在他一个知天命的老朽之上,实在是难得。
开始他以为沈未晞是仗着顾锦淮的势才嚣张,现下他倒是心服口服了,这姑娘果断敢说,爱憎分明,靠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实力。
眼看着江湛对沈未晞越来越青眼有加,这造成的后果便是越看宋韩和冯妙人,越不顺眼。
沈未晞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一个宋韩?
江湛打心眼里觉得宋韩当真是配不上沈未晞的。
冯妙人担惊受怕了两天,发现那天城隍庙里的事并没有被抖出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过了两日,柳子儒收到了波斯宝石供应商的信函,说有意促成双方在南都的生意,搞得柳子儒受宠若惊。
但从前这生意一直是冯家垄断在做,他既没门路,也没有经验,急得团团转。
沈未晞正好学完一个月的课程,放了一日的月假,一回府便看见柳子儒愁眉不展地看着手里的信函。
“爹,女儿回来了。”
柳子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招手示意沈未晞过去。
“怎么了爹?”
“爹记得,冯妙人是你的同窗,之前宝石生意都是他们一家垄断的,如今你们一起在贡院,你能不能帮爹去问问?”
“问什么?”
柳子儒叹了口气,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沈未晞讲了一遍。
沈未晞皱眉,这天上当真掉馅饼?
见她不说话,柳子儒苦笑,“爹知道,因为宋韩的事情,你同冯家小姐关系闹得有些僵,只不过如今战事吃紧,波斯的宝石要运过来定要经过西域,这成本便高了许多,利润太低,可...不做,若以后邦交恢复正常,为父便损失很大。”
“你听谁说,我们同西域的关系吃紧?”
柳子儒一顿,“这事都在南都传开了,城中百姓无人不知。”
沈未晞翻了个白眼,吃紧个屁!
年年往西域派兵不过是障眼法,就是因为边关太平,她才想了个法子把人都送那儿去历练,再从中抽取精锐部队,往有需要的地方派。
这种事情会这样传,一半是以讹传讹,还有一半必定是这些宝石商想牟取暴利,故意往外放的假消息。
“爹,你先别着急,这件事,女儿可以帮忙。”
“你?”柳子儒显然不相信,“你忙好学业,其他的,还是为父来吧。”
不相信我?
沈未晞挑眉,“既然爹也没有别的办法,何不让女儿试一试,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成了呢?”
“你能成?”柳子儒莞尔,“若你能成事,待你出嫁之时,这宝石生意我便送给你,让你带去夫家经营。”
主母萧氏带着柳柔儿端着茶水刚进门,便听见这么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惊得差点扔了手里的托盘。
“老爷!你说什么胡话呢!”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