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瑞哲轻轻唤了一声,周子清只是摆手让他退后。瑞哲远远看着,或许也要在心里赞叹一声,即便是隐隐约约看不大清楚,美人的姿态也难以掩盖。
“本宫去看看,别跟过来。”
那个女子提着一盏小小的八角宫灯,灯光似乎温暖到了周子清的心里。他的姬妾大多纤细柔弱,很少有这样妩媚丰腴却不显妖艳的女子。
“微意,本宫那日看你穿一件素色衣衫,太淡了。本宫也实在没有过多地留心你。不承想,红色这样俗气的颜色穿在你身上反倒是人比花娇。”
“王爷谬赞。难为王爷还记得妾身。”
“你既然怀着本宫的骨肉,本宫又怎会不记得你?只是本宫嘱咐人让你安心养胎,怎么,你倒跑这儿来了,得了王妃的允许吗?还在本宫必经之路这儿等着,怎么,就对本宫这么上心,本宫什么时辰回来你都算得清清楚楚?”
周子清含笑说着,眼神却是冷冽如冰,女子,不过就是给自己铺路的棋子,繁衍子嗣的工具。既然是子嗣,工具,无论是谁,胆敢有谁来试探打量他的心思,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废掉。
“王爷,妾身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妾身知道王爷那个规矩,才在这儿等着。王府里的众位姐姐都忙着,也实在没有人可过来,妾身想着王爷一人夜行孤单,拼命求了月侧妃姐姐让她回母家时带我出府。丈夫回家,妻子为丈夫点一盏灯,是民间的规矩,可王府规矩森严,所以妾身只敢在王府以外的地方尽这份心,妾身想做的事已经做了,请王爷责罚妾身的失过,但请宽宥肖妃姐姐,她并不知妾身来等着王爷。”
周子清倒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句话他也留心着了。既然是肖清月帮着她,想来她与肖清月的关系总归不会太差。肖清月......罢了,天下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人,自己又不是什么圣人君子,送上门的美人,自己断断没有不要的
道理。
“你擅自离开王府又未经王妃允准,本宫自然是要罚你,罚你今晚到王府里给本宫研磨。”
成了,邹微意终于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见着周子清此刻心情不错,她适时倒入他怀里,“那妾身就心甘情愿领王爷赏了。”邹微意做起这些动作,丝毫不觉得难为情。自己已经躺入这趟浑水了,不懂得献媚与争宠,自己这一辈子和孩子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这些微末功夫与心计,她一定都会慢慢学会的。
瑞哲看着两人相携而行的手,并不觉得奇怪。这样的结果,他要是都想不到,也枉他在王爷面前当那么久的差了。
“王妃,夜深了,还是歇着吧。王爷每次出门回来,必定是会留宿在您这儿的。即便您歇下了,王爷也一定会来看您的。”
“王爷舟车劳顿,本宫不过就是熬会儿夜,又算得了什么。小菜虽然备下,可本宫总是要亲自替王爷备菜,本宫才放心。”
翠兰甜甜笑了,“奴婢知道,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可叫奴婢羡煞不已呢。”
“你这张嘴,可有一点王府大宫女的样子?再笑话本宫,本宫赶明儿就去给你指婚。”说完,宋凝也垂下头憋不住笑了。
翠兰真心高兴,这样发自真心的笑,她已经许久没有看过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外头守夜的宫女急急跑进来。
“这样慌慌张张作什么,又不是撞见了鬼。”
“王爷是回来了,可是,可是,身边还跟着邹侧妃。”
宋凝波澜不惊,“邹侧妃便邹侧妃,翠兰方才说得对,又不是鬼,竟然慌成这个样子,本宫说了多少次,凡事都要稳重,真是耳旁风一样刮过了吗?”
“奴婢知错,但奴婢已经让几个宫女去意庶妃,苏侧妃那儿说了。”
“罢了,将功补过,这次的罚便免了。”
小宫女走后,宋凝浮起轻蔑的笑,怎么,宋知微,本宫才给你一个下马威,你就这样按捺不住要
让人去帮你争宠了吗,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还真能逆天改命?
“王爷万福。”
“夜深了,庶妃怎还在这儿,回去歇着吧。”
“王妃姐姐每次都等着王爷,从不说累。妾身也不敢言累,等王爷回府,也该是妾身的一份心意。”她往后一瞥,装作惊奇道:“这不是侧妃姐姐吗?姐姐大着个肚子,怎地还出府遇见了王爷,姐姐现在这一胎可是金尊玉贵,王爷都上心得不得了,姐姐深夜还出去心也未免太大了些。”
“心大,她好歹没如同你一样在宴会上大失颜面,她更不会乱传有身孕的消息,是本宫思子心切,让人悄悄叫她在路上等着本宫,见着侧妃进来礼也不行,反倒说三道四,王妃罚俸抄书的惩戒在本宫看来是远远不够,瑞哲,下去命人备下板子,杖责十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府里哪个姬妾不是细心保养,平常人看来只是痛一痛的十板子落在她们的身上非得要她们半条命不可。况且,十个板子落下来,意味着她将有几乎有半年时间不能被召幸。她真的认为自己刚刚的话已经算是十分客气了,要知宫女方禀报时,她可是将桌上陈设的物什全摔了个干干净净。一个贱婢靠着狐媚子功夫勾引王爷,叫她怎么不气。王爷为何却向着那个贱人。由不得她多想,结结实实的一板子已经落下来了。寻常也有嫔妃常遭这样的刑罚,不过到底是天家女人,其实也只是让她们痛一痛罢了。可黄云意平素口无遮拦,又苛待下人,施刑的人似乎真是下了狠手,仅仅一板,隐约的血痕便渗出来了。
黄云意的贴身侍女紫苏知道此刻只能求邹侧妃原谅或许还能有救,她哭哭啼啼,往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主子知道错了,求王爷让人住手吧。主子今天心情不好,才一时失仪,忘了行礼。”
紫苏的头上青肿一片,身子又羸弱,倒真是我叫犹怜,可惜,苦肉计在她这儿,是行不通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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