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门口种着两棵柳树,若这花楼中的女子们当真都出自于幻柳门,那这两个柳树,怕是也是她们的偏爱。
宁月茗站在不远处片刻,转头对着樊天说道:“你来过这里一次,带路。”
相比较于秀七,她倒是更觉得樊天先前能够从花楼全身而退,更显得能托付大任。
思及此,她刻意压低声音道:“进去后看看有什么可疑的迹象,若是能找到幻柳门的门主,不要轻举妄动。”
宁月茗本就怀疑幻柳门门主和前朝术士的长生不老药有关,若是幻柳门门主能够对她有用,她自然会留这幻柳门一命。
幻柳门门徒都精通用眼神来控制人的心智,可她是女子,对她们自然也就更能抵抗得住,不至于被她们牵着鼻子走。
因此,真要到了双方不得不一战的地步,她不光有自保的能力,也能大闹花楼一场,将她们大多数人制服。
三人刚进去花楼,只见里头的男男女女对对成双,谈论诗词歌赋时兴致高涨,又能见到一些女子恍如敦化壁画中的飞天女一般,舞姿和外观都引人注目。
花楼高雅,挂在墙上的画大多也都是名家珍品,里头人人用的茶是上等的龙井,连用的熏香都是建兴千金难求的沉香。
这样的一个高雅高洁的地方,宁月茗忽而能够领悟,为何当初陈佑能够被人拉到此处来。
这里看起来就是一个青楼无异,可这里头的盛景,堪称是无数个读书人的温柔乡。
“我们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有姑娘来主动上前来找我们?”
秀七不禁感到有些好奇,说道:“这地方还真和其他的青楼不一样,这些人也忒冷淡了些。”
宁月茗幽幽出声,“进来这里的都是邺城中有名的达官贵人,我们三人出来时简陋,书生气不足,江湖气倒是不少。就我们这样的,怕是入不了这些姑娘的眼睛。”
秀七怔了怔,下九流的地方最能看出客人的出身,可不是说这花楼里的女子温文尔雅熟读诗书吗?
竟是没想到,原来读过无数书中黄金屋、颜如玉的女子们,也和外头寻常青楼的女子一样,肤浅至极。
“这还不简单?”
秀七故意从怀中掏出无数的银票,粗看一叠,一张且都是一万两的银票。他猛地将银票放在桌子上,又将秀字部的令牌扔在桌上,很是潇洒的开始喝酒。
宁月茗失笑,就仅凭达官贵人这四个字,秀七将几十万两的银票放在桌上,暴富于人前,也能称得上是贵人二字。而秀字部的令牌,这个令牌虽然大多数人不能得知,但是若幻柳门有备而来,则不可能不得知林启瑜身边的秀字部。
她颔首赞扬,“看来你还真是准备的足够妥当。那咱们三个兵分三路,分头行事。”
说罢,她率先走到一旁,准备潜入花楼的后院一探究竟。
倒是樊天在秀七身旁逗留了片刻,好奇问道:“同样都是当差的,为何你随手一拿就是几十万两的银票,而我却没有?”
秀七剑眉微挑,“主子今日特地塞到我手上的,说是怕进来后无人搭理,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樊天这才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得知这些银票并不是秀七的身家财产后,他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准备开始办事。
花楼的后院阁楼不断,整一个花楼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也就是刚进花楼的时候,那里构造和普通青楼并无不同,设立了无数的房间,只是和青楼相比,那是青楼女子用来接客的地方,而花楼女子则将那些房间用来招待客人谈论风雅。
不过,宁月茗想着,这美其名曰是谈论风雅,可实际上那些女子大多怕是都在房间内控制对方。
而花楼内的后院则不同于前院,后院里亭台楼阁,建筑和达官贵人中的府邸装饰无异,后院是花楼暂不接待客人的地方,因此宁月茗若是想要进入,得多费些功夫。
前院和后院间隔着一道高墙,还有一扇朱红色的大门。
大门紧锁,她扫视周遭后,就用轻功翻墙进入后院,
樊天则在前院的众多房间外徘徊,试图找到其他有用的信息,毕竟,那个气质最绝外貌最美艳的女子,就曾经出现在那些房间外的走道上。
秀七的露财终于引得了不少花楼女子上前,几个女子将视线落在他的令牌上,娇声道:“不知贵人是哪家的,看着眼生得紧。”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为皇家做事,命是皇家的,自己倒是哪家的都不太记得了。”
“原来是给皇室办事的。”
一个女子娇声细语,继而就是率先坐到了秀七的身旁,“外头嘈杂吵闹,不如让小女子为你安排一间雅间,里头安静,也适合我们谈天说地。”
秀七微微挑眉,继而将银票收入怀中,又拿起令牌,十分大爷的模样说道:“那就带路吧!要是伺候的好了,这些银票就都是你的!”
话毕,不少女子都眼红了眼。
寻常来说,她们不会争客,毕竟众多客人给的打赏不过也就是千两一回,再加上她们的门主向来不问她们没收打赏,故而纷纷开始争风吃醋。
谁让这次秀七手里拿的是数十万两,她们看着眼红,这才纷纷想将这银票收入自己的囊中。
“东月,你怎么回回抢我的客人?这回这个公子我看上眼了,你必须得让给我!”
“春花,你确定是看上这个公子,而不是看上这个公子的钱了么!我们姐妹一场,你怎么就能为了区区的一叠银票就公然让我下不来台,和我争执!”
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场面逐渐引起旁人的注意。
秀七这才知道林启瑜的用意在何处,这数十万两银票的确很难不让人心动。
若是这些女子吵得再激烈些,亦或者是大打出手,说不定会引起幻柳门门主的主意,出面调和。
“行了,你们再吵下去,不要命了吗?银票这类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有则有,没有则没有。它并不值得让你我姐妹为此生分。”
一个女子面露冷色斥责,显然这个女子所说的话,十分让东月和春花忌惮。
秀七见她有些分量,就出声指定道:“就你了。我要你陪我,咱们两个单独开个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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