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子,应该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叛国戝,更不希望你将建兴推向深渊吧!”宁月茗轻声说着,丁商虽然建立这么个庞大的组织,却从没用这个组织,真正做什么伤民叛国的事情,说明他骨子里还是个爱国之人。
只不过他用错了地方,他会这么执着于维护建兴,或许就是因为亡妻。
丁商抖得更厉害了,宁月茗说的没错,他的妻子是没落的世家女,对于家国观念十分看重,一直劝他为国为民着想。
他们曾经也是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啊,他以为他们会就这样到老,白头偕老是多么美好的愿望。
只是一朝破碎,她离开了,也带走了他的希望。
突然的重生让他欣喜也害怕,他更加害怕失去。可是命运不公平,再度夺走了他妻子的性命,他又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了。
他觉得一切没有意思,想要离开这个世界。
直到他看见林启瑜和宁月茗登上皇上皇后的位置,他就知道,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和他一样是重生的。
他观察了很久,终于确定了,重生的人是宁月茗。
为什么她改变了前世的命,而他只能忍受两世失去爱人的痛苦?看着悲剧重演,他痛苦而麻木。
现在一切都转变成了对宁月茗的恨意,可是现在告诉他,宁月茗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人?他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世界都崩塌。
“至少为了你的妻子,你也应该做一个于国于民的有用之才,而不是用你的才能来破坏这个国家。”宁月茗苦口婆心的劝道。
林启瑜则有些云里雾里,难道宁月茗认识丁商的妻子?而且似乎丁商情绪崩溃了,他之前不还是一副硬气的样子?
他一向不喜欢掌握不了的东西,但是看宁月茗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也就不再多想,他的皇后能掌握的东西,就是他能掌握的东西。
丁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脊梁弯下去,头埋在胸前,他颤抖着慢慢抬起头,竟是满脸泪痕。
“我已经失去她了,我不想活了,让我死吧。”丁商几乎是哀求道。
宁月茗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犹豫,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叹了口气。算起来丁商也算是个情种。
两人并肩离开天牢,林启瑜叮嘱狱卒看好丁商,别让他死了。
“朝中这次算是大清洗吧。”宁月茗望着仍旧下着的雨。
林启瑜微微点头,这次算是抓住了大部分有二心的人,但是问题也就来了,现在上朝都不够人了,这次似乎抓的太狠,导致军中和朝廷都严重缺人。
“之前你所说的选举制度,是不是能彻底推行了?”宁月茗小心翼翼说道。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科举制。”林启瑜若有所思的样子,宁月茗说的没错,现在缺官员,朝中更是人人自危,这时候进行改革再适合不过。
科举制很快敲定下来,初定的出题考官是魏贤。
不过魏贤推荐了一个更合适的人选,也是一位隐士,张天忌。
一位大文学家,天下书生都认可的一代文学家。
不过需要请下山,林启瑜派了几次人都没能请下山,他决定自己亲自去。
而宁月茗留在宫中,恰好趁着林启瑜外出,此前悄然离开的言漠然和莫问,又再次溜进了宫。
樊天倒是知道他们没恶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后娘娘,按照约定,该将俞邢交给我们了。”言漠然淡淡说着。
宁月茗轻笑一声,“自然,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们想对他怎么样?”
言漠然和莫问对视一眼,已然有了答案,“回言家。”
看来是言老爷子的意思,徒弟做了错事,让亲儿子来帮他收后场,顺便带回去让他自己处理,也有些护短的意味。
不然就依着俞邢做的那些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次谢谢你们了。”宁月茗又吩咐绿意领着他们去见俞邢。
等到言漠然莫问离开后,樊天有些不满,“你还是少和这些歪门邪道接触。”
宁月茗有些哭笑不得,“樊天,这次的确是他们帮了我。”
听到这话,樊天似乎有些懊恼,“没有下次了,我会看好你的。”
他是在懊恼自己的失职,不过宁月茗很好奇,能跟樊天打个平手的那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只是出现那么一次?
之后樊天能轻易抓到丁商,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人没有出手。
“那天和你交手的那人,是谁?”宁月茗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
毕竟天下强者就这么多,凌风流、老天师、樊天是顶尖那一批,言漠然莫问等人则是第二批,第三批才轮得到自己。
“一个恶霸,曾经也是皇宫守卫,后来看不惯林家就走了。”樊天语气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也算得上樊天曾经的朋友。
“他为什么会帮丁商?”宁月茗有些好奇。
“说起来复杂,丁商那小子的妻子,是他干女儿。”樊天面无表情说着,的确有些复杂,看来上一辈人也有很多故事。
“放心好了,这人不会去劫狱的,他也就帮丁商这么一次。”樊天以为宁月茗在担心丁商的事情。
宁月茗却是摇摇头,丁商现在求死心切,就算救出去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
“樊天,帮我做件事。”宁月茗笑眯眯看着樊天。
樊天微微皱眉,他是宫中的暗卫,按道理只听林启瑜的,但是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他没做好,亏欠了宁月茗,这次不帮倒是显得他不仁义。
“做什么?”樊天决定先听宁月茗说是什么,再看要不要帮她做。
另一边,林启瑜到了终南山下,张天忌住在半山腰,终南山也没有好走的路,林启瑜爬到半身腰已然一身泥泞,狼狈的很。
“皇上,何必呢?”秀七也有些气喘吁吁,说是爬山,其实真的就是爬山,手脚并用的爬。
林启瑜敲了敲他的头,“这可是科举制第一届考试,当然是重中之重的事!”
半身腰只有葱郁的树林,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一座简陋的小木屋,还有几只小鸡在地上跑,林启瑜一个没注意,就踩了一鞋的脏。
他登时脸色有些难看,又不好说什么,倒是秀七捂着嘴似乎在偷笑。
“张先生,可否进门一叙?”林启瑜敲了敲小木屋的门,他知晓这人请了几次都不肯下山,自然是有傲骨的,自己不可轻易表露出身份来施压。
下载【APP】官网:..无广告、全部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