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林启瑜从他话中听出了更深层的含义,但现在他需要获取更多的信息再做决定。
“以什么身份来告诫我,还回不属于我的东西。”
那人没有回答,似乎是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他。
林启瑜继续发问:“你们想要皇位,我给了,至于你说的其他东西,恕我无法理解。”
这下戳中了那人心中所想,当即回道:“或许你无法理解,但你的皇后却清楚得很,你没有问问她,为什么当初选择了你而放弃林启岳?”
林启瑜心中一凛,这个人知道宁月茗的事情,难道说,他也是个逆天改命之人?不……不会,也可能只是林启岳的拥护者罢了!
“不说话了?你是怕了吧。”轮椅上的那个人露出些得意的样子。
林启瑜顺水推舟,故意装作不屑的样子,满足他,“我有什么好怕的!”
“事已至此,全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冷笑,“你的皇后是重生为人,上辈子惨死于林启岳的手上,这辈子居然想飞上枝头,还真的成了凤凰,连带着把你也捧出来了,还真是厉害。”
“你胡说!”林启瑜假意震怒,实则内心异常清醒。
那人对林启瑜的反应表示理解,“我刚在这个世上醒过来,和你的感受是一样的,我也不信,前一瞬手起刀落,我看到自己身首分离,下一瞬间,我便回到了四年前的家中。”
“你莫不是个疯子。”林启瑜眉头紧蹙。
那人却哈哈大笑:“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罢,都不重要了。现在把不属于你的东西,都交出来吧。”
林启瑜脸色冷淡,他已经摸清这个人的大概,安排的暗卫也隐藏在归途,只要缀上他的人马就可以摸到关押宁月茗的位置。
至于这人还想要什么,且等他自己说。
“你这条命,不属于你……”
林启瑜微微挑眉,原来是想要他的命。
“是欠我的。”
闻言,林启瑜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与他有仇怨?
这时,那人的身边有一黑衣遮面的男人出现,附耳于那人身侧说了些话。林启瑜注意到他脸色有变,隐隐猜测了几种转机变化。
这种时候都要来通知的事情一定是大事,往好了想,宁月茗那边有转机,往差了想,宁月茗出事了。林启瑜倾向于前者,因为那人的表情很有意思,似是一副计划破灭的模样。
那人捏紧手中的诏书,有了离开的打算,甚至半句话没留,由自己的手下推着轮椅离开。
“慢着。”林启瑜冷道,“皇后在哪?是否平安?何时送皇后回邺城?连这些都没有保证,你以为手中的诏书就是真的吗?”
只见那人伸手拦住手下,自己将轮椅调转过来,“皇上,您这是何意,拿皇后的命做赌注吗?”
林启瑜一直在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早已和刚才的模样大相径庭!他心中有八成的把握确定,宁月茗一定是不在他的手上,他没有底牌再和自己周旋。
突然,天空一声鹰唳由远及近,林启瑜抬首,竟然是豆包!
豆包捕捉到林启瑜的身影,俯冲而下,快到近前,翅膀收力,稳稳立于林启瑜的肩头。
林启瑜没有着急拆解豆包小腿上的信件,而是沉稳下令:“秀七,拿下!”
秀七身形一动,快如闪电,轮椅之人立刻在他的剑气包围之中,那人的手下甚至扛不住秀七的内力鼓动,被震飞十余丈。
林启瑜这才取下信件,一看便知是宁月茗亲笔所写,上书:转危为安,勿念。里应外合,等你。
他眼前一亮,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正要让秀七收网将人带回,就看见一道冷光直直奔向秀七。
“小心!”林启瑜话音一出,秀七也同时提剑格挡,“秀七,不可恋战,回来!”
秀七略微迟疑,但随着那道冷光过后,三个高手齐齐现身,也不同他们为敌,只是将轮椅上的人拖走。
至于那道诏书……则被丢落在地。
秀七拾起来走回林启瑜的身边,“皇上,他们这是何意?”
“这局,他们输了。”林启瑜淡笑说道:“这个诏书是真的,我不过是诈他一下,他居然还信了,可惜那些跟他的人,选错了主子,这人脑子不行,给他天下也难以维系。”
秀七虽然没完全听懂,但觉得主子说得有理。
边境的危机暂时化解,林启瑜开始考虑启程回归的事宜,对方必定会卷土重来,眼下没有皇后作为筹码,他们便不敢轻易动手,无非是些小打小闹,留秀七一人在这应该没有问题。
如此想着,目光不禁放在秀七的身上,来回打量,看得秀七浑身不自在,又不敢说话。
“皇上,您这样,属下不习惯,虽然您总嫌弃属下不够聪明。”
“这次是正事,朕要你在这坚持几天。”
一个时辰前的鄄城内,暗潮涌动。
宁月茗等人的马车,若在城里行驶定然极易引起怀疑,可这是目前唯一的代步工具,然而这辆马车在一条巷子中停下,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才又重新驶出,直奔俞府。
之前俞夫人说过,有部分人在俞家老宅,可没说人在府上,与其在街上冒险,不如直接去最危险的地方。
马车上四人,重伤的言漠然,驾车的莫问,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绿意和怀孕的宁月茗。
若是林启瑜在这,恐怕认不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刚才短短的一炷香功夫,莫问已经为他们做好伪装。
言漠然和莫问极少有人认识,只简单在脸上做些文章,而绿意和宁月茗被化妆成小吏,更换了粗糙的布衣。
与宁月茗估测的一样,俞府果真没有几个人在,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府中人,没有任何武艺在身。莫问探路,再三确定安全后,才让他们进入府中。
宁月茗亲笔写下保平安的手信,交于莫问带出,她的豆包太有辨识度,如果在此处放飞会引起怀疑。大门闭严,莫问在三人躲藏的侧卧门口,又多加了两道防御的机关,才迅速离开。
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通知玉长老与樊天,宁月茗有些担忧地看着言漠然,他的内伤不轻,必须静养,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他们有丝毫松懈。
莫问尚未回来,他们这几人说是老弱病残也不为过了。
“咚!”
院落的正门传来声响,宁月茗瞬间绷紧神经,侧耳细听。
“把东西带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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