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驾云行了千多里路,法力不济无奈落下云头,准备在一处两山稀疏间休息打坐时,忽闻前方一阵呼喊马嘶声快速逼近,急忙唤出方天画戟紧张探看一番。
只见百十人衣衫褴褛最前方,一名长相颇为怪异的大汉骑乌云马奔来,
正是:
油面亮光须如焰,黄眉焦发豹眼帘。
金甲双持银装锏,皂袍黑马怒威严。
呔!
那大汉马速不停的同时大喝一声,双手挥舞着双锏怒声威吓道:哪家的道童,竟敢探吾山门。
我是。
殷洪这里话还没说出口,大汉也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冲近前单锏高举重重下劈。殷洪慌忙间横戟全力一挡,只听“乓”一声巨震二人擦肩而过。
啊?
再看戟身竟然微微弯出弧度,惊得殷洪急忙弃了画戟唤出水火锋,望着那奔出十余丈已经勒住马头,回头冷笑望着自己的壮汉紧张无比。
毕竟他是自小被带上山去,十数年莫说杀伐征战这种凶残血腥,就连鸡鸭鱼豚都不曾亲手杀过一只。
恰在此时,大汉来路那群手持木器农具,看似兵卒更像盗贼的喽喽后方,又是一声大喝由远及近快速冲来:大哥何事?小弟来也。
本就惊恐胆颤的殷洪急忙回望一眼,只见又是一名更加怪异的大汉骑马而来,内心瞬间便生出绝望如坠深渊一般。
只见那汉子:
虎头颅脑做蛮盔,赤面长髯声若雷。
陀龙大枪黄骠马,烟尘飘荡起飞灰。
自知已无生路的殷洪心生决绝,单手紧握水火锋与二人掩了一招。双手免不得阵阵颤抖酸麻无比,在那般喽啰欢呼雀跃以待胜利时,殷洪忽然灵光一闪左手唤出阴阳镜。
对二人只是以白光左右一闪,只听两声惨呼两人顿时坠鞍落地。整片山林瞬间寂静如同死地一般,紧接着就听兵卒“轰”的便逃回了山去。
殷洪这里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山内再次传来一声呼喝:妖道竟敢伤吾两位兄长,看刀!
一见头前那人:
金纸面容发如钢,虬须大袍血飘扬。
银甲衬得白马骏,提刀八尺惊印堂。
知晓阴阳镜厉害的殷洪急忙再发白光,瞬间将这提刀将晃下马来不省人事。就见最后一人面色震惊翻身下马,避着半个身子高声询问一声:道童何人,缘何伤吾三位兄长?
得见对方终于给个喘息工夫,殷洪才双手各持法宝高声回应道:吾乃商王次子殷洪,得师命下山前往西岐。汝等何人,怎地不言分说便要取吾性命?
啊?
那人一听顿时跪地俯首回应道:不知千岁真身大驾,想必吾兄亦同样不知,烦请殿下饶恕吾等,饶恕吾等性命。
从未体会过这般上位姿态的殷洪,听得哀求顿时挺直了胸膛点了点头:汝等既然不知吾身份,理当算是不知者无罪。本殿下便救他们起身吧。
那人立刻再行拜首高声道谢,殷洪挥动阴阳镜以红光扫过三人,接连一阵呜咽三人才缓缓起身。再看殷洪安然模样他们登时惊怒,可还没出手就被同伴拉住惊呼一声:兄长不可!此乃商王二殿下!
三人闻言顿时拜首下来,让殷洪放下最后一丝担忧的同时,嘴角也终于露出笑容收起法宝示意道:四位皆是武艺不凡,本殿下可否知晓姓名?
四人急忙谦称不敢,而后便自家报上了名讳。
头一位黑马黑袍披金甲使双锏的是庞弘,第二位虎头盔黄骠马身披铁甲,赤面长须使陀龙枪的叫苟章。
第三位金脸短发虬须红袍,骑白马披银甲使大刀的是刘甫。最后一个白脸短髯鹰盔鳞甲,骑枣红马用单锏的叫做毕环。
识得四人姓名的殷洪点了点头,随即面露恍然点了点头再问道:这二龙山黄峰岭共有多少人马,可还有别家野兵在此聚啸呼?
回殿下。
大哥庞弘立刻行礼应道:此山只有吾兄弟四人,总共聚集人马三千,粮秣金银可供一年有余。
好。
殷洪面色一喜急忙点头大袖一挥:既如此,汝四人即刻点起兵马收拾辎重,与吾同往西岐臂助周侯。
什么?
四人闻言不由面色一惊,苟章更是面露不解抱拳疑惑道:殿下乃是成汤苗裔王公贵胄,这?
殷洪眼神不自觉闪过一丝异样,可还没回话就见刘甫眉头紧皱双手横刀,望着他身后远处低声提醒一声:殿下小心,身后有一道人骑黑虎而来。
其余四人立刻循声回望警戒,百丈外那道人坐下黑虎步子不停,虎背上的道人却借风传音询问道:贫道不知殿下于何处遭人迷惑,却知倘若殿下带兵臂助西岐,无论生死皆不当人子也!
嗯?
殷洪闻言顿时皱眉唤出水火锋,以兵刃遥指那道人咬牙怒喝一声:匹夫何人,竟敢非议与吾。
贫道申豹。
近到丈余距离停住脚步,申豹稽首一礼面容淡笑道:乃是元始天尊门徒,大商公爵也!
啊?
五人一听此言瞬间惊呼一声,殷洪更是面色复杂倒提兵刃稽首一礼: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门下殷洪,拜见申师叔。
师叔?
申豹与四将再次面露惊色,尤其是四人两番转折之下,已经迷迷糊糊不知作何回应。此时只能面面相觑满脸古怪,静静等待这叔侄二人言论去吧。
毕竟无论如何,一个商王殿下一个天尊门徒,总得论出个子丑寅卯胜负输赢才是。
而同样震惊无比的申豹,在殷洪起身的空档已经缓和过来。轻抚颚下花白胡须点了点头追问一句:吾既为师叔,便有一言相劝,只愿师侄自相思虑即可。
师叔请言。
心中差不多有了结论的殷洪,立刻面色复杂再次躬身一礼道:殷洪洗耳恭听。
申豹眼神一转沉吟一瞬露出笑容,扫了四将一眼才转望殷洪启言道:
命生贵胄可登天,昏庸无道在眼前。
水火煎熬知穷苦,头戴金冠抹青烟。
先师有路通绝路,父子叽声邑里传。
寒芒无刺伤心骨,恩情血刃骂名担。
此言一出,殷洪就如瞬间醍醐灌顶般,呆愣愣僵在原地满头冷汗。就连四将都暗暗思虑默默点头,竟然无一人能反驳这公爵言语谬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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