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说话好奇怪,清清姑娘都已经在最初说明原由,你却死缠烂打。”坐在武昌黎对面地字号的客人开口了。
他冷嗤连连,袖袍猛挥,厉声道,“你是何人?”
地字号客人掀开珠帘,他狭长双眸微微上扬,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北清,欧阳恒。”
“没有想到北清皇商也会来南周为千月姑娘捧场……”
“传闻这千月姑娘一笑百媚生,倾城倾国……北清皇商为其折腰,倒也不奇怪。”
欧阳恒手中折扇轻摇,额间碎发落下几缕,不卑不亢的与俊美男子对视。
“依照我看,北清和南周的生意是不想在继续了。”俊美男子猛的转身,大步走回自己的座位,只留下珠帘碰撞响叮当。
“主子!对面的人好猖狂。”欧阳恒的贴身侍女看不下去,一张漂亮的脸蛋怒气满满。
欧阳恒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示意身后的已经拔剑的侍卫冷静,他下颚微抬,唇角簇起的笑让人遍体生寒,“无妨,大周的七皇子果然不同凡响。”
“只是这生意能不能做下去……他说了可不算。”欧阳恒眯眼,转身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爷,这身份暴露了可如何是好?”站在李禾身后的太监苦着一张脸,手指发颤,大脑飞速运转,心中想着如何回去给皇帝交差。
李禾咬牙,冷着脸不说话,目光一直在兰无疆身上打转,心中恨不得把兰无疆剥皮抽筋。
余清清见状轻咳一声,纤手微微拱起,给台下侍女使了一个眼神。
“第三题,还请各位客官以月为题写一首诗,诗词会送到千月姑娘房中,最得千月姑娘喜欢的,便能赢下这最后一朵绢花。”
余清清将绢花放置托盘中,绕着台边走了一圈。
虽然兰无疆已经赢了两朵,但这最后一朵若是能落得自己手中……下次再见千月姑娘,可就要容易的多。
文人闻此题目眉开眼笑,富商闻此题目抓耳捞腮,余清清则格外好奇的望着兰无疆,似是想看看兰无疆能写出什么千古绝句。
兰无疆一怔,看着余清清递上来的笔墨眼皮跳了跳。
母亲在世时家中贫穷,她能学会写字已是难得,哪有多余的笔墨供她练习诗书?
此刻万众瞩目,兰无疆唇抿成一条线,最终只在宣纸上留下两个字。
武瞾。
她的假名……
余清清错愕的看着兰无疆,不敢置信的拿起宣纸,缓缓开口,“这就完了?”
兰无疆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姑娘放心交上去即可。”
左右自己已经得了两朵绢花,这次的魁首已经是囊中之物,何必再与他们争这风头?
余清清盯着武瞾两字许久,忽的笑出声来,对兰无疆暗道,“公子可真是和千月姑娘心有灵犀。”
她窈窕身姿远去,让不少人都十分好奇兰无疆到底在纸上写了什么。
“刚刚那小公子好像什么都没写?”
“怎么可能?若是什么都没写,清清姑娘为何会笑?清清姑娘笑了,就说明此诗一定写的极好!想不到这小公子年纪尚小,却是才富五车!”
两个文人在台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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