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该对容兮公子说那么重的话的。”桃离蹙着眉道。
“有错不肯改,有恩不图报,有罪不愿领...”乔久叹了口气,喃喃道。
“娘娘,容兮公子却是可恶非常,但是奴婢相信大理寺自会给那名宫娥一个公道的。”桃离信誓旦旦道。
公道?
乔久扶了抚额角,若是信守公道,让淦容兮受刑领罚,那么为了救活淦容兮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丞相虽不再与她交恶,但却不会再忠心护她。
可若是不守这公道,将淦容兮救出,那便是将黑的说成白的,让一个杀人辱掠的罪犯逍遥法外。
“娘娘,这一次您又陷入两难了,容兮公子无论是救还是不救,您都会心中有愧的。”桃离见乔久包含沉思的神色,关切道。
乔久定定神,淡淡笑了笑:“放心,我自有办法两全。”
骤然锣鼓声起,是将淦容兮送审公堂的时刻了,此刻天蒙蒙亮,一勾残月悄
然坠落粼波湖畔,一抹血色的暖阳自东缓缓而起。
斜阳悬挂在大理寺三个敕书大字上,显得庄严而肃穆,令人不寒而栗。
两队身着乌黑官服的士兵手提棍杖,庄重肃穆,上有一年迈之人拖长尾音一板一眼道:“升堂——”
乔久见他立于公堂众人之上,身着一品官服,威严耸然,便知这是大理寺卿绾熙平。
相比淦若荣历经三朝,绾熙平不过两朝元老,理应岁数小他一截,但面容却比淦若荣憔悴苍老得多,声音沧桑沙哑。
自有两名粗壮的瞟形士兵押送淦容兮到堂前,淦容兮先前的云淡风轻在细细扫了一圈大堂时,瞬间烟消云散。
绾熙平凌然正色,庄严道:“近日有一宫娥在宫内惨死,死后尚不能瞑目,仵作验尸发现此女生前被人污了清白,你可知此事?”
淦容兮眼神飘忽不定,在堂上寻找着一个人的踪影,却迟迟不见那人的身影。
绾熙平微微蹙眉,沉了沉声,复而又道:“宫内再三探
察后,在十丈内寻到了这样一个物件,将嫌疑人完完全全指向了你。”
乔久立在听审的侧间,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是先前那名将领疾步而来,手中一身废弃的官袍,是宫内御前侍卫的服制。
绾熙平收了收衣袍,眼神目不转睛地落在官袍上,肃穆道:“呈上来!”
将领恭敬将官服呈上,淦容兮的眼眸见闪现过一丝惊慌恐惧到极点的害怕,但只有短暂的一瞬,却被敏锐的乔久捕捉到了。
绾熙平细细检查过一遍官服,他的手指粗糙,不少地方生着厚厚的老茧,磋磨在光滑的布料上,生出艰涩的磋磨声。
可他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了,那身细腻柔然的官服似乎有一个微小的凸起,上呈一个笼口,让平滑的布料显得凹凸起伏。
那衣料中凸起的部分必然是藏了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件,且确凿无疑,能让淦容兮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随之绾熙平一声大呵,厉声道:“淦容兮,你还不认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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